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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若兮吃痛,拧眉瞪着他,他是故意的。
的确,他真是故意的,微微离了她的身子,“说,刚才在想什么?”
“哼”,若兮无比傲娇的别头,很明显的告诉他,我在生气,快来哄我。却没想他压根没有哄她的意思,身下重重一撞,“啊,混蛋。”
“说不说?”
若兮红着脸,瞪着他那欠扁的笑颜,心中气得牙痒痒的。牙痒了,当然要磨牙,一口咬在他肩上。
她是发了狠,他又不是铜墙铁壁,当然也会痛,龇牙咧嘴的,“臭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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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被他折腾的快虚脱了,昏昏沉沉的却还不肯睡去,她怕她一觉醒来,他又不在身边,靠在他臂弯里,迷迷糊糊的呢喃,“我想见宁姨,我想见凌芸,我想见我爹,还有我哥。”
凌瑄无奈,圈紧了她,轻声叹息,“好好好,见见见。”
翌日醒来,他还在身边,坐在边上看着折子,若兮不知有多高兴,起身,圈着他的脖子,“你今儿怎么不上朝。”
凌瑄放下奏折,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尖,“乏了,我今儿陪你。”
她眉眼都笑开了,搂着他,头枕在他颈间,这样的清晨,醒来就能看见他,能闻到他的气息,让人安心。“那你昨晚答应我的事,你可别忘了。”
她像只小猫一样窝在他胸口,温热的呼吸撒在他脖间,凌瑄很满意,心尖儿都是暖的,此生他别无所求,只求他可以跟他的若兮安安稳稳的,一辈子平静的守在一块儿,就足够了。当然,他少不了要逗逗她,斜眸,“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若兮当他要反悔,坐直了身子,杏眸瞪着他。
凌瑄见她真要生气了,赶忙讨饶,“好了,好了,逗你呢,起吧,我带你去给娘亲请安。”
两人又闹腾了一会,到秦宁宫里时,已快是午膳的时候。
秦宁总算是见到若兮了,母女俩抱着好一通落泪,自然也少不了把凌瑄一顿数落。他自乐意在边上听着,两个生命里最爱的女人,怎么骂他,都不为过。
秦宁留他们用午膳,若兮自然乐意,凌瑄也没推脱,已经好久没有一起用膳了,他知道娘亲想兮儿,想多与她说会话,自然不能拂了她的意。
“雯姨呢?”若兮侧头,问了秦宁,听闻她们都搬到长乐宫来了,却没有见到她,莫不是凌瑄连她都抓了。
秦宁轻拍了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在佛堂里呢。”老太后死了,该报的仇,她都报了,如今她不问世事,整日在佛堂里吃斋念佛。
若兮听了心里不好受,又一个长辈遁入空门,她想起了穆师傅,不知他可好,“我想去看看她。”
“不行”,秦宁还未说话,边上的凌瑄就一口否了,“用过膳,就跟我回去,你昨晚没睡好,再回去休息会。”
秦宁见她垮了个小脸,轻声宽慰,“别去打扰她了,前几日瑶儿进宫,她也没见。”秦宁知道自己儿子有多霸道,他今儿说是让兮儿来请安,却一步不离的盯着,怕是唯恐她们与她多说了什么。
若兮绷着脸,垂眸道,“嫂子进宫怎么也没来找我,我都快一年多没见着她了。”她这是故意说的,她岂会不知是有人有心拦着。
凌瑄沉了脸。秦宁看着直叹气,这两个孩子,性子一个比一个犟。边上安青见状,忙岔开话,缓了气氛,“对了,听说昨儿夜里,婉姑娘生下了一个女娃,样子水灵灵的,可没把袁少爷给乐坏。”
“真的吗”,秦宁大喜,“这傻小子可真有福了,备一份大礼,明儿给我送去。”
“早就准备好了”,安青笑着道,“待会我拿单子来给您过目,您看看还要不要加点什么。”
“我也要去”,她话才说完,若兮就开了口。
凌瑄的脸更黑了。
秦宁紧了紧握着她的手,“你这丫头,婉儿才生产,哪能见客,等她出了月子,我随你一快去。”秦宁心下担忧,兮儿这脾气,跟瑄儿硬着来,要真惹他生气了,到时候委屈的还不是她自己。
“这样也好”,凌瑄望了她俩一眼,难得的附和,说罢,顿了顿,又道,“等开春了,过了正月十八,你爱去哪就去哪。”
“正月十八?”秦宁疑惑,不知他为何特意提了这个日子。
“嗯”,凌瑄点头,“娘亲,我今儿来,就与您说一声,我要立她为后,册封礼就定在正月十八。”
他一句话,屋子里陷入安静。秦宁恼怒,他太不知轻重了,正欲发作,手却被人按住,是若兮。
安青见状,笑着道,“这是好事啊,可要请宗正挑个好日子。”
可凌瑄一句话嗝的她没了话,“安姨,朕登基的日子,怎会不是好日子。”
得,缓兵之计,都用不上了。
秦宁晓他意已决,沉了脸,“你今儿是来通知我的,这么大的事,你就不用跟我商量,是不是?”
“娘,我成亲,这是我跟兮儿两个人的事。”
“这是你们俩的事吗?”秦宁震怒,起身厉声呵道,“你有没有想过她,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你有没有想过这天下百姓会怎么说你们俩,会怎么看咱们皇家。”
“娘,如果我不为她着想,我十天前就已经下旨了。”他亦恼了,起身拉着若兮就要走,这儿这饭也甭吃。
若兮抓着他的手,忙劝,“凌瑄啊,你跟娘亲好好说么。”
她一句“娘亲”,彻底取悦了他,缓了脸色,放开了她的手。
若兮莞尔一笑,转过身来,对着秦宁,“娘啊,凌瑄已经答应过我了,会先妥善解决好马家的事,然后再成亲。”她边说着,边冲着秦宁使着眼色。
秦宁了然,亦缓了脸色,“那就这样吧,横竖你翅膀也硬了,我管不着你了,废后的事情,也缓缓再说,还有两个月呢,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