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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尸虫,那还能是什么虫?
是埋在地里,被地底下的虫子顺着头部的伤口钻了进去么?
高原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中那股怪异感,干脆一摊手,“剖开来看看不就是了?”
梅一闻言道:“我们不能破坏尸体,不然等报官后,官差来了就真的难办了。”
他都编好了上山的理由,又是如何机缘巧合发现尸体,然后觉得妇人可怜所以一时心软就掘尸之类的了,若尸体上有了新的伤口,那必定难脱身。
“嗯,还是早些报官,让官差来立案追查吧,”纪五福也道,这妇人不知被什么人所害,埋尸于此,看着怪可怜的。早些查案,早些水落石出,也好让其家人不再惶惶不可终日地寻找。
“噢。”高原站了起来,总归也不关自己的事,那就这样吧。他边走开嘴里边念叨着,“这里头的虫子长得怎么那么像金镯子?”
梅一吓了一跳,拦下他:“你刚才什么?”
高原指了指那尸体的头的方向,“刚才我无意间看到了,有条虫子钻出来一下,很快又缩了回去。金色的,有些圆又有些扁,乍看一下就像个金镯子似的。”
是金圈虫!梅一与梅二三四五面面相窥,都从对方眼中看了惊愕。
纪五福看他们一眼,“认识?”
梅一不敢隐瞒,“少主,此虫名为金圈虫,乃白杨姑娘饲养之虫……”
白杨!想起那个半痴半狂将自己手腕割得又深又长的疯子,一阵寒气夹杂着愤怒自脚底直冲上头顶!
“所以,我娘在她手上……对么?”
梅一不敢话。
白杨毕竟也是自己侍奉了多年的人,在纪五福出现之前,他们这些属下都以为白杨荆棘等人便是将来继承红谷之人,所以一直把他们几个当主子般恭敬,如今白杨荆棘二人与红谷决裂,他们一时半会还改不了那种发自骨子里的奴性……
不过!“且让属下一试。”
试?试什么?纪五福没什么,看着梅一从怀中取出一只瓶子,拔开瓶塞,顿时瓶中传来一阵异臭,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尸体的腐臭味,辟秽丹都压不住这阵气味,众人忍不住纷纷捂鼻,往后退了一步。
金圈虫喜臭,越臭越好,闻到这阵气味后二话不便再次出现在女尸头顶。
它摇了摇自己金色的脑袋,微胖的身子笨拙地从那尸体脑子里钻出来,身上有白白的粘液似是脑浆……
“看!它尾巴上有东西!”高桐惊呼!
“呼!”果然没认错,是金圈虫!这种虫子长相奇特,除了以臭物为食以外,它的尾巴上还长了一个圈,而白杨则最喜欢在它们尾巴上绑上一些东西来取乐。
有时候是绑上一颗花生,有时候绑上一颗石头,有时候绑上一只鸡腿,而有时候……会绑上一张字条——梅一拿出手套,心地将那张字条取了下来。
清洗干净后,也不敢交到纪五福手上,只将字条打开,呈给她看。
上头只有三个大字——刺激否?
“白杨!”纪五福气得肺腑直疼v不及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冲她来,害她爹娘算什么!
“走!我们杀回明月,找那疯女人要个法!”高桐愤愤不平地道。
“慢着!”梅一阻止道,将薄薄的被粘液沾湿的字条又掀开一层,“下面还有字!”
这回出现了四个字——离骨换母。
“离骨散?还是离骨丹?怎么不清楚?”纪五福恨声道,瞪向梅一。
离骨散治牙齿,离骨丹治骨疽,那该死的疯子要的哪种?
梅一缩了缩脖子。
解无冬握了握她的手,“应该指的是离骨草。”
此离骨非彼离骨,想到白杨的那双腿,他猜她要的离骨应该是指东离一座冰山上特有的,长得悬崖边缝隙中的离骨草。
据闻这种离骨草是一种剧毒之草,人若误食,不出一刻钟身上骨头便会逆筋错位,痛极而亡。按照白杨那偏激的性子,她必定想要剑走偏锋,以这种离骨草分开自己的双腿从而变得正常。
罢,眼里又有内疚,“都是因为我。”
其实多少也确实是因为他……纪五福抿唇,可她知道这又不是他的本意,“我现在只担心我娘落到了她手上,她会不会迁怒于我娘。”
还有,纸上只写了换母,模棱两可的,那爹呢?爹也跟娘在一起吗?
“离骨草哪有那么好找!”梅一二三四五齐齐苦笑,这十几年来,他们每年都有人守在东离冰崖上,可这种草他们都只在书上见过,守了这么多年,年年落空。
“要是容易,她就不会给我出这个题了。”纪五福冷笑。
梅一选择放弃:“白杨姑娘擅驭兽尚且寻觅不到离骨草的踪迹,少主,不如我们想别的办法,把纪夫人救出来?”
对啊,白杨一声令下,想要找什么,其实根本用不着人出马,那些动物便可为她上下地。她寻了这么多年都寻不到,这只能证明这是一件不存在于世上的东西,甚至他常常怀疑它是不是书上杜撰的,否则怎会找不到?
纪五福眯起眼,“她我娘在她手上就在她手上?我才不信。”
话刚完,一道银光直朝她门面射来!
她心下一惊,同时感觉到一股力量将自己扯开,“噗”的一声,她转身往身后一看,一支素白银簪插在地上。
高原高桐书亦三人同时朝银簪射来的方向追去,纪五福回头将银簪从地上拔出,一翻,看清了簪身上刻的“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八个字后,她怒骂一声,也朝着那个方向拔腿就跑。
是娘的发簪!
这个发簪是自己满月的时候,爹所赠送给娘的礼物,娘十分喜欢,这么多年一直戴着这支簪子,那一世一直到死,都不曾取下过它!
可它如今出现在这里,明了娘真的在白杨手上!
解无冬跑了几步拉住她,“追上了也没用。”
纪五福回头瞪他。
“是赤猴。”解无冬道,“我看到了。”
没有什么猴子能跑得比赤猴快——那只猴子应该也是受了白杨的控制,在树上将簪子往下一扔,拔腿就跑,转眼已经跑出十几步开外,在树林间几个跳跃,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追不上的……追上了也没用,难不成能从一只猴子嘴里问出下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