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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例行检查，不要紧张。”李之夏轻轻道。
他将用棉花棒替白芷消毒，随即将针刺入肌肤，熟练的抽出鲜红的血液。
厉凡看着那鲜血，眉头紧促。
很快三个玻璃血管已经被充满，李之夏熟练的将棉花塞在了针眼上。
“好了，可以回去了。”李之夏笑着道。
白芷用手压住自己的伤口，随即站起身与李之夏告别。
厉凡和白芷再次坐回了车内。
白芷以为厉凡会带她回家拿东西，没成想他直接开到一个高级公寓楼下。
“这里是？”白芷问道。
厉凡轻轻踩下刹车，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停车场标号的地方。
“我家。”厉凡淡淡道。
白芷想自己没睡衣和洗漱用品，转念想到他是个男的，应该没那么细心。
她晚点自己下去买也是可以的。
厉凡将外套丢到了白芷腿上。
“外面冷。”厉凡言简意赅。
白芷默默穿上外套，侧头嗅了嗅，这才闻到一股鄙味。
这股味道很淡，不在车内这样封闭的空间根本闻不到。
原来是他身上的鄙味。
厉凡见女孩侧头闻了闻自己的外套，眸子微暗。
厉凡走到后门，拿出一些文件袋，随即转头对着白芷道：
“跟着我。”
白芷走到霖下室的电梯间，两人依旧沉默的没有什么话。
电梯缓缓上升，一阵机械声响起，白芷感到一股失重感，随即电梯再次安静。
白芷看着电梯门上倒影着自己的脸，有一些模糊，看不真牵
但白芷大约看清楚自己的模样。
原主怎么看着那么可怜？
她的五官虽然好看，但瘦巴巴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厉凡正视前方，眸子似有若无的看向电梯的门，薄唇紧抿。
“你一个人住吗？”白芷主动打破了沉默。
厉凡微微低头，只看女孩的发旋。
“嗯。”
“不无聊吗？”白芷抬头又问。
“不会。”厉凡眸子微闪。
无聊……是什么？
“你一个人住，有别的房间吗？”
“嗯。”
白芷在接下来都问了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而厉凡的回答虽然简短，却每一个问题都回答了。
若是以往，厉凡绝对不会回答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可对着女孩他却自然而然的回答着。
·
陈秘书等在厉凡的公寓门口，捧着一袋子的东西，一脸的不开心。
他今晚本来要和女朋友过一周年纪念日，却被厉总叫来买女孩的日常用具，他挣钱容易吗？
“你为什么那么高，吃什么长大的？”女孩清澈的声音里满是疑问。
陈秘书听到从走廊传来的声音。
他暗暗吐槽，厉总怎么还没到。
“吃饭。”厉凡淡淡回答着。
厉凡余光看了眼白芷，轻声道：“你要多吃点。”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从语气里却明显能感觉到他此刻轻松的心情。
陈秘书耳朵微微竖起。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不是吧……？
不可能。
厉总的声音虽然和这个人这么像，但话永远都不可能是这样平淡的语气。
厉总更不可能回答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