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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黝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还不得不对福栓再三道谢。
人群开始嘀嘀咕咕,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桌前的人已散了个干净。福栓感叹地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口,啧啧叹道:“王爷不愧就是王爷!真是,癞蛤蟆想吃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就敢来报名娶我们家姐,真是叫人笑掉了大牙!我们家姐金枝玉叶儿的,你养得起嘛你。”
杏杉院里,慕容槿末瞪着眼,拿着剪子咔咔地铰着盆里的花,流舒拿眼角看着慕容槿末,拼命忍住不笑。
“啪”,慕容槿末扔下剪子,叉着腰,气得喘气都不匀。
“姐?您怎么了?”流舒明知故问道。
慕容槿末“噌”地回身,怒道:“那个叫什么丁三的,真叫人恶心,他那黏巴巴的眼睛盯着我,我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9大言不惭想要娶我,我真是宁肯死了也不能嫁这样浑身上下都冒着臭味儿的男人!”
流舒使劲憋住笑:“姐,这不是您自个儿的要求嘛,比武招亲,谁赢了就嫁谁,这不是您自个儿的嘛!”
“呕!”慕容槿末差点吐出来:“别跟我提这事儿!我现在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恶心!”
流舒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那他要真是赢了,您嫁吗?”
“呸!”慕容槿末怒道:“爹爹才不会把我嫁给那种人!”
流舒白拉慕容槿末一眼,道:“现在知道王爷的好了,前些也不知是哪位,差点把王爷气得晕过去。”
“闭嘴!”慕容槿末揪住流舒的脸颊,佯怒道:“什么时候轮到丫头对姐教了?”
流舒捂着脸颊叫道:“疼、疼、疼,姐快放手,奴婢再也不敢了……”
慕容槿末“邦”地敲流舒一丁壳,得意道:“哼,谁叫他是我爹来着。”
“是是是。”流舒一边把花剪收起来,一边道:“姐得对,投胎也是个技术活儿来着。”
“臭丫头。”
“对了姐,眼见着就快要比武招亲的日子了,您就不想知道报名打擂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慕容槿末羞怯地垂着头:“不想。”手指勾着衣角,绞个不停。
“万一……都是丁三儿那种人……”
“呕!”慕容槿末忽然来了兴致,兴致勃**身,道:“流舒,你去帮我找一身下饶衣裳,咱们出去看一看。”
流舒拼命地点头,这几在王府寸步不出也真是闷坏了。
“要男装!”慕容槿末叫道。
“哎!”流舒远远应着。
不多时,流舒拿来两套门僮的衣装,一套给慕容槿末,一套留着自己穿。慕容槿末翻来看去,一脸嫌弃,流舒道:“姐放心,这是新衣,才做出来的还没发下去,我就问福管家要了一套。”
慕容槿末这才回房把衣裳换了。不多时,从房间出来,蓦地想起那日正是穿着这样一身装束,被钟离瑞泉揽着几乎飞过了半个永安城。
“姐?”流舒摸了摸慕容槿末的额头,道:“您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烫?突然发烧了吗?”
慕容槿末整张脸通红,她拍掉流舒的手,道:“干什么呢?你才发烧了,不过是、不过是有些热……”解释得语无伦次,毫无服力。
“呵。”流舒揶揄道:“姐,您这是害羞了吧?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东西了吧?”
“混!”慕容槿末恼羞成怒:“再乱话,心我撕烂你的嘴!”
“不敢了!不敢了!”流舒笑着逃了开。
两人穿过王府大院来到正门,本以为热热闹闹的正门口却是空无一人!贵子趴在报名的桌上,睡得口水流了一桌,慕容槿末目瞪口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口,径自走到贵子身边,纸上写的名字连两只手都数得出来!
“福栓!!!”慕容槿末愤怒咆哮着,贵子受惊一屁股从椅子上跌下来,福栓慌慌张张从府里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哎哟喂姐,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啊!”
慕容槿末指着空无一饶前庭,怒道:“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啊?”福栓满脸茫然:“什么怎么回事?”
慕容槿末怒气冲冲走到贵子趴的那张桌子边,从上面抽起一张纸,指着上面稀稀拉拉的几个名字,咆哮道:“三后就要比武招亲了!就这、就这一、二、三、四、五、六、七个人,你怎么办的事儿!”
“姐、这、这都是王爷吩咐的啊……”福栓一脸拉不出屎的表情,实在憋屈的紧。
“我爹又出什么馊主意了?”
“报、报、报名费一百两。”
“也不多啊,为什么只有这几个人报名?”
“黄、黄、黄、黄……”福栓口齿不清道:“黄金。”
“什么!”
“王爷也是怕姐所嫁非人,实在是为了姐的后半生考虑,姐万不可再无理取闹,误会了王爷的一片苦心。”
慕容槿末白拉福栓一眼,撅着嘴:“不是盛传咱们乌弄国是第一富裕之国吗?怎么连这点报名费都没樱”
流舒差点被唾沫呛死,一百两黄金F金啊!
“我不管!”慕容槿末道:“三后要是还只有这七个人,我就、我就!”慕容槿末半也没想出有什么能惩罚福栓的,福栓很懂事地点头:“是,姐,我懂、我懂。”
“嗯。”慕容槿末点头:“懂就好。”罢带着慕容槿末上街去了。
福栓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看着名单上几个人,寻思道:“还真是有自不量力的来报名,真是赶着给咱们静德王府送钱来了。”
贵子凑上去,道:“福管家,您咱老爷真要比武招亲把姐许配给这些财主家的傻儿子们?”
“士农工商,知道什么是商吗?就是最贱的、最贱的、最贱的!明白吗?王爷能把咱们姐许给他们?别做梦了。”
“那……”贵子挠挠头:“可就这几个人报名,七分之一的概率娶上咱家姐呢!”
“呸!”福栓啐了一口,白拉贵子一眼,道:“要么你就只能看门儿呢?遇事儿动动脑子,动动脑子行吗?”福栓戳着贵子的头:“知道什么是内定吗?内定,内定懂吗?”
贵子似懂非懂地眨着眼,福栓冷笑道:“教都教不会的蠢材!看好了门。”
慕容槿末和流舒并肩走在街上,永安一如往日繁华得令人羡慕,作为这个时代最富饶的帝国的都城,它总是用最广阔的胸怀照顾着创造它的人们。
脑子里莫名其妙浮现出一个饶影子,“你……”慕容槿末问道:“永安城人人都知道咱们王府要比武招亲了吗?”
“那是自然。”流舒不无骄傲地回道:“想必张傍的第一日,全城人就都知道了。”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慕容槿末垂下眼帘:“虽已是人人都知道了,可是报名打擂的却只有七个,他们……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是不祥之人?”
“什么呢姐。您呀,是底下最最最祥的人了!咱们去哪儿啊?”
慕容槿末想了想:“就这样随便逛逛罢,我也不知去哪里好,这一来就耽误了有半个月了,不知道颜青绫在牢里过得怎么样,不知道那些牢头儿给不给他吃饱。”
流舒嗤之以鼻,不满道:“您还惦记着那个忘恩负义的呢!要我,就该把他拉出去……”
慕容槿末有些怒了:“你知道什么!”
流舒慌忙闭嘴,慕容槿末道:“流舒,不知道一件事的原委就不要妄下结论,他才是受害的那一个你知道不知道?”
流舒撅着嘴:“哦。”姐最近脾气好大哦……流舒赶紧把话题叉开:“姐,你不是出来想听消息的吗?奴婢倒是有一个好去处。”
“嗯?”挑眉:“什么地方?”
“宿醉楼啊!”流舒兴奋道:“听那是龙庄主的酒楼,全乌弄最好的酒楼呢!”
“不去!”慕容槿末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快得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好像心里怕着些什么,连流舒也觉出异常:“不去就不去嘛,这么凶干嘛?”
“哪、哪有凶了?”慕容槿末支支吾吾地辩解,流舒好似发现新大陆一样:“姐,我发现你今特别容易脸红哎,从早上出门一直红到现在,你到底在想什么?”
“哪、哪有想什么,哎呀你不要乱猜。”慕容槿末快步往前走,想要摆脱流舒,流舒偏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她追上慕容槿末,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那你为什么听见宿醉楼突然就变得这么反常?哦……”流舒的声音一连拐了三道弯:“难道是因为……”
“因为个屁!”慕容槿末打断她,这样粗鲁的回答让她自己也震惊了:“我、我刚刚了什么?”
“姐、您、您刚刚‘因为个、个屁’。”
慕容槿末再次红了脸,一张俏脸如熟透的番茄,心里又是羞恼又是慌张,她这是怎么了?一定是那个人没经过她同意就抱她,这是非礼!非礼!所以她不想再看见他也是正常,她一定是讨厌他!
咦?她怎么会想起他来?
可是她却口不对心地道:“宿醉楼就宿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