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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谈话在不经意之间,让彼此都陷入了困境。若说要去寻找真相,可我们却失去了方向感,根本不知道所谓的真相,到底隐藏在什么地方。周遭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就像是一双双黑抓,将我们拽紧了迷雾里,之后如藤蔓一样把我们困锁。
“真的是降头么。”陈歌抬起头,目光里是他昨夜特意布置的红布条,本来浪漫的氛围,却在无意间触碰到了什么。
我没有发言。
“如果是这样那么到底是谁。”陈歌攥紧了拳头。
“我们一定会找出真相,为安心和叶子报仇。”我话间把目光落向阳台方向,那往复行走的警察,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就算知道他们也帮不上任何的忙,或许根本就不会相信。
那日之后,警局的档案室里又多了一件悬案。那麻绳上是牲畜的血,迷信来讲用牲畜的血染红麻绳,是为了禁锢死者的灵魂,我不曾相信过这样的事情,但现在我的信念在恐怖的事件下毁于一旦。也许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按照常理无法解释的。
常理都只是按照正常的方法去做我们都知晓的事情,非常理可以说是未知的,我们没有接触过的,也可以所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方法,做一些我们生活里常常遇到的事情。
那染血的麻绳与命案就是最好的说明。
在回去的路上,是我自己一个人。后面不停的鸣笛,因为我车子的速度是缓慢的,似乎承载着数之不尽的忧伤,也间接说明了我失落的情绪。远处的白云还在静静地飘,两旁街道的行人欢声笑语,单车的幸福,鲜花的浪漫,这美好的景色此刻已与我无关,因为安心,因为叶子,周围的一切都会因而沉重忧伤。
先是南宫叶子,其次是小D,随后是林可,而最后是安心,那么下一个就是……
我不敢想象,因为我不想成为第二个陈歌。
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先是南宫叶子,其次是小D,随后是林可……
书里是这样写的,是按照这样的次序。
叶子死了,安心死了,小D瞎了眼,可是林可怎么会安然无恙。常理来讲她是第三个,而安心是第四个,那么安心都已经死了,林可怎么一点事儿都没有。
后面的车不再鸣笛,因为我陡然间提速,朝着宾馆方向奔驰。
到了宾馆后,打开门的仍旧是林可。她面色平静,没有任何的异样。我并没有向她问及什么,而是转身来到卧室。小D仍旧带着眼罩,她静静地坐在床上,看见我回来异常的激动。她说自己待在这里很怕,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她看。
“林可不是一直都在陪着你么。”我说。
“她昨晚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她没跟你在一起么?”小D的话让我觉得莫名其妙,林可不是好好地站在我身后么。
我摸了摸小D的额头,“她一直都在呀,你说什么胡话呢。”
小D像模像样地环视四周,瞪大了的眼睛说明了她的郑重,“你别吓我,这屋子里现在就我们两个。”
我连忙回头,林可平静地站在我后面,直直地盯着我看,像是一幅不动的油画。
“你看不见她?”我一阵惊惧。
小D胡乱地摇头。
“你今天早晨……”我是说早晨的时候林可还在跟我说话,如果那个时候小D同样看不见她,怎么可能没有留意到什么。
“早晨我还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会说‘你们’,而且还对着空气说话。”小D把目光挪到我的身后,“她真的在这里?”
我再次扭头,林可还保持着先前的动作,直直地盯着我看,令我毛骨悚然。
“你到底是谁?”我扭身瞬间跌坐在地上,背用力地依在床边。我觉得自己很愚蠢,眼前的明明就是林可。我应该问她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她没有回答,仍旧直直地盯着我,但眼睛里闪出一丝的伤情。
从把小D领出那间出租屋直到现在,她一直都用黑布蒙着眼睛,而现在我居然看见她缓慢地摘下了那块黑布……
我隐约明白了她的用意。
摘下眼罩后,小D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林可……”她接近惊吼。
我明白小D一定看见了林可,也注意到她是在摘下眼罩的情况下,若不然她根本就看不见林可。而在下一秒小D伸出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右眼,因为她的右眼可以通灵。
“她不见了……”小D再次把右手挪开,“林可,你不要吓我。”
我把视线从小D身上挪开,当我正视前方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林可的背影,她迈着轻盈的步子,朝着前方缓慢移动,背影也随之越来越模糊。
“你还能看到她么?”我问小D。
“她走了。”我和小D的视野里,出现了同样的场景,林可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