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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早,小D居然出现了,那刻我杀掉她的心都有了。
青鹭没想到,我更没想到,小D居然能找到这里,实在是令人费解。她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已经是不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她千万不要给我惹麻烦。可是小D居然鬼使神差地挽住我的胳膊,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的男朋友,真是大言不惭。
“衅浩,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自己出来玩也不带上我。”她挽着我的胳膊,那样子极其妩媚。
“你干嘛,你干嘛。”我推开小D,故意和她保持距离。
“你是不是另结新欢了,说,这个女人是谁。”她指着青胭,真是厚颜无耻,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因为表姐在场,我没办法大声叱责,其实我是极想扇她一巴掌,“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我明白小D现在连脸都不要了,这样的姑奶奶我根本就惹不起。
“周浩,你薄情寡义,你不负责任。”她越说越过火,越说越离谱。
“闭嘴呀。”我捂住她的嘴巴,结果她更加肆无忌惮。
“好呀,你敢……”她话没有说完,因为我终于忍耐不住,扇了她一个耳光。可是我看到小D笑了,下意识地明白自己中了计,我动手了,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是自己心虚么。
青胭转身离开。
我想说你不要误会,可是我的话却哽咽了。因为这样的话我没少说,在小D未出现时兴许管用,可现在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姑奶奶,你饶了我行不行,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可以么。”我已经失去对策。
其实青胭并没有离开,而是回到屋里拿出一把剪刀。
我吓傻了,小D也吓傻了,谁都不敢想象青胭要做什么。
“青胭,你把剪刀给我。”没有一个人不手忙脚乱。
“你们为什么这样逼我。”青胭怒吼,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因而泪流满面,“我对你的爱不真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什么还要跑到这里来,是想让我看看你们多么甜蜜,还是嫌我受的伤不够深。”
因为青胭的话,我痛的歇斯底里。
“你爱上别的女人,因为我爱你我允许你离开我,我也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事情,我离开是因为不想那样难过,可是你们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为什么……”青胭情绪异常激动,她将剪子对准自己的胸口,当时表姐和青鹭,还有我都吓傻了。
如果青胭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么我一定会亲手宰了小D给她陪葬。
“姐,你别做傻事……”
“傻孩子,快把剪子给表姐。”
“青胭,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你舍得么?”青胭目光落在小D的脸上,“不要惺惺作态,我祝你们幸福。”
说着青胭用力地攥着剪刀,朝着自己胸口刺去。若不是青鹭反应快,恐怕这会青胭已倒在血泊中了。我奔了过去将青胭扶起,紧紧地抱在怀里,就算她用力挣扎,此刻我也不会松开的。
表姐甩给小D一个巴掌,随后将她推到,骂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表姐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她自然知道我和青胭在一起多年,小D的谎言在她那里也是不攻自破。
“你从哪儿招惹来的这种野女人,我们家青胭那点不好,你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她指责我,让我无地自容。
初次见面竟惹出这么多的事情来,我脸上一点的光彩都没有。
“表姐,我相信姐夫不是那种人。”幸好这个时候青鹭帮我说话。
“先把青胭扶进去。”我们将青胭扶进屋内,看见她悲痛欲绝的样子,我对自己便充满了恨意。
那天青胭一直在床上休息,可是夜里却莫名其妙地不见了。那是个不祥的讯号,隐约觉得青胭要出事情。而且前天夜里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女人对着古铜镜梳头打扮,她当时就穿着那件黑色的绣花衣,我失声喊出秋红的名字,可她扭头时我看到的却是青胭……
那是个奇怪的梦,似乎有所预示。
那天夜里,表姐找来村里的男人,全村出动到处寻找青胭。阴暗的山沟里,森然的小溪边,整整用了一夜的时间,居然都没有找到青胭的身影。第二天的清晨,村里的男人在表姐家里,琢磨着青胭会跑去哪里,还有那些地方没有搜索。
“你们说她会不会是去了那里……”我不知道是谁说的,也不知道他指的那里是哪里。
“你是说……”另一个人冒出声音,显得格外阴沉,“不会吧。”
“她不是想寻死么,那么去那里不是正合适么。”我不明白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她是不想让我们找到,于是选了个我们都不敢去的地方。”当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我隐约中明白了什么,于是立马把目光投到远方,确切地说是那座陡峭的,墨黑色的,如同被大火焚烧过的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