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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自地球。
秋田田终于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小银轻轻地惊叫了一声,连忙捂住了嘴。
左沐宸尽管情绪也非常激动,但是他仍然努力保持着冷静,没有失态,也没有插话。
秋田田很感激地看了看他们,垂下目光,看着桌面说:“神秘人首领便是当年的漏网之鱼,是封印对面那人的手下。那个人,是他们的主上,他自己称自己为贾总。”
秋田田没有解释为什么是贾总,这一解释,牵扯的东西就太多了。
反正只是一个称呼,无所谓了。
“神秘人首领告诉了我,我为什么会到这儿来。原来,我是他们选中的人,因为,我最契合这具身体。他们一直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让我到这儿来,只是通过种种方式暗中影响我的行动。如今,我来到了封印之地,还加固了封印,他们认为时机到了,所以,找到了我,要我破坏封印,让他们过来。”
“破坏封印?”左沐宸和小银终于无法保持沉默了,两人惊叫出声。
这是他们目前面临的最大的事情,他们来到这儿,最终的目的就是保护好封印。
封印可是左沐宸的父母遗留下来的,怎么能被破坏掉?
左沐宸疑惑地问:“田田,他们是不是搞错了?就凭你和小系,怎么可能破坏掉封印?而且,你们大概也不会有太充裕的时间来做这件事。因为,封印那边随时有人在,只要你们一有异动,立刻就会有人上报,出元子他们就会赶来。”
秋田田说:“这正是问题的严重之处。我是可以破坏掉封印的,不仅是我,你也可以。我们都上当了,着了他们的道。我们修炼的功法有问题。”
“功法有问题?这怎么可能?这可是我父母留下来的。”左沐宸简直不敢相信秋田田的话。
是不敢相信,其实,心里已经产生了动摇。
他了解秋田田的为人,若不是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她是不会专门跑来跟自己讲的。
那些人,既然能够通过小系和空间影响到秋田田,那么,他们影响到功法其实是有可能的。
只是这样一来,问题可就太严重了,他们全都成了帮凶。
他父母用生命换来的封印,却被他亲手毁掉,这该是多么的讽刺?
这些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封印一旦破坏掉,这个世界就不安全了。
他们可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
“田田,你和小系来找我们,是否是因为想到了对付的办法?”
秋田田说:“功法的问题在于,他们趁我们还没修炼的时候,改动了功法,在里面加入了一段新的功法。而这插入的一段功法就相当于一把钥匙,随时可以激活。一旦激活,功法所起到的作用就会反过来。”
左沐宸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反作用?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在加固封印,然而,一旦反过来,就成了在破坏封印?”
“是的,正是这样。所以,沐宸,你所感觉到的,封印有问题,就在于这个地方。”秋田田说。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左沐宸才说:“田田,你的意思是,需要激活才会破坏封印?那么,如果永不激活呢?”
“我也想过,”秋田田说,“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拖延时间,想找出这段功法,想办法去除掉它。我也想过,只要我拖着不激活,就永远不会担心封印被破坏。可是,那个贾总拿小系来要挟我。如果我不配合,他就要折磨小系。”
左沐宸和小银都望向了小系,意识到秋田田所面临的苦恼。
小系苦笑了一下,说:“我想过跟空间同归于尽,但是,田田说,即使牺牲我们自己,恐怕也无济于事。因为,功法是贾总创造的,他在这边潜入有人,那些神秘人就是其中的一部分。而且,空间也是他制造的。即使我们不配合,他同样可以再制造空间,另外再找人潜入,修炼此功法。封印已经注入了这种功法,只要新来的人肯激活,封印一样的会被破坏掉。否则,若是只需要牺牲我们自己就能拯救封印,我和田田不会这样焦虑。”
他说得很直白。
到了这份上,最重要的就是大家要相互信任,共同想办法应对危机。所以,不能太过含蓄。
不说得直接明了,不解释清楚,恐怕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对解决问题不利。
听他这样说,左沐宸和小银均点头。
左沐宸闭上眼睛,运行了一会功法,睁开眼睛说:“我感觉不到功法有任何问题。奇怪,他们到底在哪动了手脚?”
“如果能知道就好了,我就能找到修复的办法。我努力了好几天,也没能找到。”秋田田也很是无奈。
那个贾总太聪明了,或者说,他是经验特别丰富,所以能够这样插入一段。
秋田田遗憾地说:“可惜左家只有你一个后人,修炼这门功法的也只有你一个人,否则,若是跟别人对照一下,就知道了。”
说到这儿,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地看向左沐宸。
左沐宸同样也想到了一些东西,转头看向了她。
两人沉默了一会,异口同声说:“去封印那儿看看。”
是的,去看看封印。
他们俩同时想到了,左沐宸在封印之地感受到异常,一定是有原因的。
封印那边说不定能够发现什么东西。
四个人说行动就行动,一起去了封印处。
路上,左沐宸问:“田田,这事你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吧?”
“没有,”秋田田很坦诚地说,“知道我是地球人,我就知道,这事麻烦了。除非是特别信任我和小系的人,否则,一定会把我们当成奸细。事实上,我们也的确被人利用了,做了不好的事。所以,我和小系刚开始想的是,如何靠我们自己弥补我们犯下的这个错误,阻止贾总他们过来。直到今天,我们实在没辙了,只好找你。这事我们没有对任何人说过,除了你和小银。但是时间也不多了,明天就是贾总给的最后的期限。”
“田田,你别自责,这事不怪你,你也是被人利用的。”左沐宸安慰说。
在这种非常时期,信任是非常重要的。
大家相互之间不能有任何一点的怀疑,否则,不利于解决问题。
小银也说:“是啊田田,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的为人我们都是清楚的。我和沐宸都相信,你是肯定不会想要伤害我们这个星球的人的。你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利用了,这真的不能怪你。”
“是的,”左沐宸说,“你和小系知道有问题后,马上想着解决问题,这真的很难得了,我们应该感激你们才对。否则,若是换了别的人,说不定,就真的把封印破坏了,害这边的人生灵涂炭。不过有一点,田田小系,你们必须得答应我们。”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会尽力去做的。”秋田田回答得毫不迟疑。
她是真心觉得愧对左沐宸等一干好友。所以,如果他c能够提出什么要求,她是肯定会尽力去办到的。
哪怕要牺牲她自己,也不是不可以的事。
小系也默默地点了点头。
左沐宸说:“你们得答应我们,不能死,一定要好好活着。你们不欠任何人,你们没必要牺牲自己。”
小银马上说:“是啊,沐宸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活着,才能有将来。”
秋田田和小系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提出的,竟然是这个要求。
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了,他们俩是有牺牲自己的打算了。所以,他才会这样要求,希望他们俩能够平平安安的,好好的活着。
可是,他们俩真的能够心安理得地活着吗?
左沐宸当然看得出来他们两人的心思,因此,补充说:“说句难听话,就算万一封印当真是因为你们的原因被破坏了,那么,你们的死毫无益处。你们更应该做的,是活下来,想办法补救,想办法把那边的人挡在外面,想办法重新封印通道,或者想别的法子,化解危机。这样做,才算是弥补了你们的过错,一死了之,是不负责的做法。你们说呢?”
说了半天,还是想打消这两个人寻死的念头,只想他们俩好好的活着。
秋田田和小系岂会不明白这点,两人者非常感动。
按常理来说,他们现在已经算是敌对方了,即使左沐宸继续相信他们,也愿意跟他们合作,可是,若不是真把他们当朋友,真的信任他们关心他们,他又岂会如此在意他们的生死?
至于说的活下来弥补过错的说法,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活下来的理由罢了。
当然,他的说法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有时候,活着恐怕比死了更加辛苦,更加痛苦
秋田田可以想象,假如封印真的攻破了,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模样。
许多无辜的生命将会因为她而逝去,其中或许包括她的亲人朋友,比如说左沐宸和小银,比如说秋苗苗,还有漠原。
在这种情况下,她若是活着,能不痛苦自责煎熬吗?
秋田田面色凝重回答:“沐宸,我答应你,不到不得已,我一定要尽最大努力活下来。小系也是一样,对吧小系?”
秋田田转头望向小系,她最最在意的,还是小系的生死。
这一刻,她突然很明了左沐宸的心思。
左沐宸对她的想法,大概跟她对小系的想法差不多。
那就是,希望对方活下来,不论怎样,都要活下来。
哪怕他犯的过错再多,也希望他能够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小系认真答道:“我会的,我会努力活下来的。田田,我还没有能够真正跟你单独在一块呢。别看我们一起旅游了那么久,可是,一直都是在贾总的监视下。我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能够脱离他们的控制,真正的得到自由。那时,我才能算是一个独立的生命,我才有资格爱我。”
秋田田眼中潮潮的,是感动的,小系这可是头一回,对她说这么情深意切的话。
他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当真对她说过什么浪漫的情话。
“你的话,别的都对,只有最后一句,你收回。什么叫没有资格爱我?你有自己独立的意识,而不是受贾总操控的,你就有这个资格。”
左沐宸和小银在一旁看着听着,两人均抿嘴而笑。
在这最严峻的时刻,也就只有这些话才能给人一点安慰了。
小系也不矫情,情深款款看着秋田田,说:“好,我收回。我答应你,我会尽力好好活着。”
“嗯。”秋田田用力点头。
对于小系的想法与打算,她其实心里非常明白。
尽力活着是真的,但是,如果牺牲自己能够解决掉问题,他是不会介意牺牲自己的。
他是不会苟活的。
因为,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她答应左沐宸的时候,说的也是尽力而为,努力生存下来。
那么,就这样吧,大家都尽力吧。未来会走到哪一步,谁也说不清。
不论怎样,有了现在四个人之间的敞开心扉,毫无芥蒂的信任,就够了。
不论将来的结局如何,他们就已经满足了。
四个人乘坐法器,也就是说这一会会话的工夫,便来到了封印处。
封印处一直都有人在看管,也不断的有人在为其注入灵力。
说是看管,实际上,应该叫监察更确切些。
因为,这些驻守在此处的人,对于加固封油应对危机,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们的职责是将每天的情况向上汇报,若是有异常情况出现,则立刻上报求援。
这就有点象地球上的火山观察员,而这封印则是随时可能引爆的活火山。
随时引爆,这是真的,当真可能发生的。
秋田田现在就可以将它激活引爆。
只是,她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这时,除了驻守在此处的人,还有八个人在为封印做加回。
不是左沐宸和秋田田的弟子,而是另外的人。
左沐宸和秋田田的弟子人数有限,每天只能轮值三次,再加上左沐宸和秋田田,也不可能做到全由懂左家功法的人来加固。
培养弟子是有限制的,即使左沐宸和秋田田想多招收弟子,他们也教不过来。
与其精力过于分散,耽误精英弟子,还不如少教点。
而且,这些精英弟子之所以能够成长得这么快,跟把资源全部加到他们身上,是密切相关的。
那些资源,也都是非常有限的,只能择人而用。
所以,左沐宸和秋田田商量过,收现在的这些数量的弟子,是最合适的。
在他们无法加固封印的时候,自然得由其他人来做这事。
其他人加固封印的效果虽然没有他们强,但有总比没有好,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封印变得薄弱。
这是他们以前的想法,到了现在,知道自己被人算计后,再看到封印,秋田田和左沐宸等人心里自然有别样的一番滋味。
有难过,有伤心,有愤怒,有悲衣,有心酸,但也有修复封印的冲动。
总之,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们一时间都无法安静下来。
好一阵子,众人心里才稍微平静了些。
他们在这儿观察,当然是没有人敢阻拦,敢说什么的。
那些观察的人员只隔着远远的观望,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而且,说实在的,这并不是他们能关心的事情。
这几个厉害人物在这儿,他们正好乐得轻松一点,可以偷会儿懒,少操点心。
左沐宸望着封印说:“田田,不论如何,你们不能把这事告诉任何别的人,至少暂时不要。要告诉其他人,也等我们找到了处理办法再说。”
秋田田知道,他这是在保护她,生怕消息泄露出去,出元子等人要对她不利。
想当初,他们刚进来此处的时候,秋田田想要出界域之地,都被拦了下来。
可想而知,出元子等人不是好惹的。他们现在的境界也是稍高于秋田田和左沐宸的。
他们若是知道,秋田田是地球人,而小系是地球人制造的工具人,他们能不仇视他们两人吗?
这些年,大家一直都头痛的封印,便是因地球人而起。
如今,封印甚至被秋田田给种下了恶果,他们还能轻饶了她?
秋田田说:“我明白,我不会说的。沐宸,你不要想太多,静下心来,仔细感受一下。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找到那段功法,寻找补救的办法。”
“嗯。”
见秋田田并没有要告诉出元子等人真相,以赎心理的罪的想法,左沐宸总算安了心,闭上眼睛开始仔细感受。
这一点,他全是真的有点误会秋田田。
秋田田可从来没有要告诉出元子等人的想法。
她对出元子等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她来此地,加固封印,是看在左沐宸的面子上,是想保护好秋苗苗等知交好友。
她可不是因为出元子等人而留在此处。
至于说她是否会有愧疚之感,恐怕对于普通的无辜人有一点,更多的是对左沐宸和秋苗苗等信任她的人。
而其他的那些修炼者,她其实并不怎么愧疚。
当初,是他们的祖先封印了这处地方,把这个星球据为己有。
虽然秋田田也认同这是他们自己的权力,并不打算帮助贾总入侵这个地方。
可话说回来,他们当年抛弃了地球上的同胞,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地球人有了能力,要抢夺这个星球的归属权,要抢夺这边的利益,她其实并不是特别反对。
她真正反对的,是用战争的形式来抢夺。
战争,就意味着牺牲,就意味着有许多本来跟此事没有什么关系的人会被卷进去,会沦落到极为悲惨的境地。
所以,她才想要阻止。
如果贾总采取的是别的方式,比如说,用地球上的高科技跟这边的灵气互换,或者别的商业的手段等,秋田田是不会反对的。
并且,她会相当的赞成。
当然,她自己是不会这样做的。她知道,出元子等人有多危险,她可不想给地球带来任何不安定的因素。
除非有一天,她强大到这些人都不放在话下,她完全能够压制住这些人,那才可以考虑。
眼下,她只想阻止入侵,将两个星球分开来,互不干涉,大家过着一直以来的生活。
左沐宸闭目感受了一阵,突然睁开了眼睛。
“怎么样?”秋田田和小银小系一起关切地问。
他们此前一直在注意观察左沐宸,非常担心。
若是左沐宸到了这儿,都还没能感应出什么,那可就是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不过,他们也有心理准备,这种感应太虚幻,成功率只怕不高。
左沐宸睁开眼睛,望着前方的封印,视线却仿佛穿透了时空,在看着什么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秋田田等人没敢打扰他,安静地等待。
又过了一会,左沐宸终于收回目光,恢复了正常。
“我感应到了一些东西。我觉得,我父母有可能还活着,他们在封印里面等待着我。他们一定发现了功法的不对劲,所以,他们在给我警示。”
这个消息简直象是一颗重磅炸弹,炸得秋田田和小银小系心湖泛滥,狂潮涌动,一时间,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圣主夫妇还活着?一直生活在封印里面?
他们向左沐宸发出警示?
他们早就察觉到了加固封印的功法不对劲?
如果他们还活着,他们会不会在封印里面已经把功法的缺陷给弥补了呢?
一连串的问题回荡在秋田田的脑海中。
终于,她浓缩成了一个问题,也是最原本的问题:“他们给了你什么警示?”
“功法有问题,这是肯定的,警示里面应该包含了这个方面。他们给的警示我说不清楚,既不是语言,也不是文字,就是一种感觉。就好象,我们自己思考问题时,其实想法里面通常不会以语言和文字的形式表现出来,但就是能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就是这种感觉,就好象,好象他们把自己的想法塞进了我的脑子里似的。但是这跟自己想问题又不一样,这些想法很模糊。”
秋田田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形容。
左沐宸顿了一下,补充说:“咦,不对,他们好象不是说功法有问题,而是说,功法有可利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