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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墨轻轻勾起唇角,颇为嘲讽的睨了她一眼。
元纺纺心灰意冷。
“行,今日起,你便留在王爷府,当我的贴身丫鬟吧。”
淡淡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哀乐。
“啊?真的嘛??”
元纺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双目对视间,她眼里细碎的笑意仿佛月朗明星般灿烂夺目。
他垂眸,透过丝白的纺纱,看到白藕般的双臂,他意味不明的道:“是,所以你离火莲子又进一步了,的确值得开心。”
元纺纺已经不在乎他阴阳怪气的话了,满脸的无知而无畏,反正留下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当然不是怕别饶追杀,只是因为这莲火的事情,她还没有彻底弄明白。
她在乎的,不是火莲子,不是追求至高的修为能量。
而是莲火。
那可以炸毁一方地的莲火。
她龇牙咧嘴的笑出声:“谢谢王爷,今后元纺纺就是你的手下了,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重复了一遍她的名字:“元纺纺。”
低沉沙哑的磁音如此缓慢而深沉的念出她的名字,元纺纺心口微微一动。
凤君墨轻轻笑了一下,“一会儿跟着学学规矩,笑的这么张牙舞爪,只怕把府里的人都吓跑了。”
元纺纺:“………”
………
王爷府建造的豪华精致。
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青色的纱帘随风而漾。
正门大开,透出外面的风光正好。
凤君墨坐在主位上,狭长的眸子落在门外,眸里的光深不可测。
珞林和珞水恭敬笔直的站在旁边,也都直直的看着门外。
年长的嬷嬷正在院子里教元纺纺学习王府的规矩礼仪。
她换上了王府的衣服,一身浅粉色的宫装,裙角上绣着细碎的樱花瓣,头上挽成两个包子髻,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面容娇柔可爱,眸子水灵清透。
倒是跟初遇时的狼狈模样完全不一样。
像个巧笑嫣兮的乖巧姐。
珞林绷着一张脸,对于凤君墨把这只将死的女猫妖带回王府极其不满,明明知道她的目的不单纯,王爷不杀了她,还把她留在身边,不知有何用意。
“王爷,这猫妖狡猾的很,她既然能当着我们的面夺走火莲子,目的定然不纯,您又为何留她?”珞林忍不坠是出了口。
尽管凤君墨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决定,他还是不解的问。
凤君墨还没话,珞水已经开口:“我倒是觉得留下这猫妖也未尝不可。”
眼看身为最好的兄弟,珞水却首先出言反对,珞林脸上有些僵硬。
凤君墨收回落在门外的目光,淡淡看了眼珞水,道:“为何觉得留下她未尝不可?”
“如果她真的是皇上那边的人,我们将她留在身边,不是可以顺藤摸瓜将计就计吗?”珞水双手在胸前环绕,清秀的脸上有着些许笑意。
珞林沉着脸色,立马开口:“将一枚棋子放在王爷身边,抢走至宝事,如果她谋害王爷怎么办?”
凤君墨回答:“她没那个能耐。”顿了顿,“刚修炼成人形的妖,弱的要死,连一个莲火都能轻而易举的把她炸成灰,她有什么本事能谋害本王?”
珞林依旧不认同:“王爷,她是妖,生来狡猾,诡计多端……”
“咳咳…”珞水轻轻咳嗽两声。
珞林立马噤声。
凤君墨的脸色沉了下去,周身气温都下降很多,如同墨色笼罩整个世界。
“对不起王爷,我失言了。”珞林垂下了头,脸上满是懊恼歉意。
妖,在王爷心里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凤君墨缓慢的吐了一口气,“无妨。珞林,我明白你的用意,猫妖的事我自有打算。”
珞林垂眸不语,顿了顿,他还是将目光落在了门外的那抹粉色的倩影上,眸光狠厉,“王爷,但凡发现她有一点不轨之心,我一定会杀了她。”
“如果真的有,不用你动手,王爷自然不会放过她。”
珞水懒懒散散的扬起眸子看了珞林一眼。
此刻,元纺纺真的是满头大汗,都没觉得这么累过,这王府哪来这么多的破规矩,走路步子不能大,话声音不能高,凡是惊扰到王爷的人,一律被惩罚,惩罚的内容还是不能吃饭???
元纺纺想骂人。
眼看那凤君墨舒舒服服的坐在屋子里,喝着茶吃着点心,她在这里学习规矩,就这样学了一整,腰酸背痛,连口水都不给喝。
凤君墨起身,步伐稳健的缓步走来,身后跟着珞水,珞水清秀的脸上永远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话声音如春风柔和。
“嬷嬷,下去吧,今就到这里吧。”
“参见王爷。”嬷嬷对王爷行礼。
“起来吧。”凤君墨淡淡的。
终于解放了!
元纺纺瘫在石凳上,将头枕在胳膊上,又将裙子往旁边一撩,白皙笔直的双腿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还来回乱蹬着,她嘴里还嘟囔着:“累死了……”
凤君墨脸上略过一丝尴尬的神色,飞快的扭过脸。
嬷嬷惊了,连忙上前一步将她的裙子放下,一边着:“哎呦元姐,你这是做什么呀,不可不可,身为女儿家,是不能随意露腿的。”
“为何啊?很热的,我以前穿的麻衣虽然不好看吧,但是透气很好,你看这一层层的步包着自己,多热呀。”
元纺纺看着自己身上一层层的内衫襦裙外衫叠加起来,又累死累活的忙活那么久,只觉得浑身都热,额头上都不停地渗出细的汗珠,她依旧不听话的把腿上的裙子蹬开。
“………”
“元姐,女儿家的身子只能给未来夫婿看,是不能裸露在外,给…外人看的。”嬷嬷苦口婆心的劝。
“没事呀,你们又不是外人。”元纺纺丝毫不介意的回答,她对男女之事一片茫然,“都是王府里的人,哪里是外人嘛。”
“可是……”嬷嬷没办法,回头对凤君墨为难的开口:“王爷,这……”
凤君墨看了眼元纺纺,她的脸蛋热的红扑颇,两个发髻圆圆的挽在脑袋两侧,皓肤如玉,可怜巴巴的瞅着自己,像个乖巧的娃娃。
“不用教了,你下去吧。”凤君墨道。
“是,王爷。”嬷嬷如释重负的快步离去,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元姐,实在是太…放荡不羁了,让她无从下手。
“把腿收起来。”凤君墨淡然的看了眼她的腿,甚至抬腿踢了踢她的脚。
元纺纺一脚踹过去,不满的瞪他,“别踢我。”
凤君墨瞬间黑了脸色。
珞水目瞪口呆。
元纺纺哽了一下,意识到似乎真的有些不妥,看着绣着金线麒麟的靴子上,留下一块黑印,嘿嘿笑了两声:“不妥不妥,没事,我给你擦干净。”
眼看凤君墨还是阴沉着脸色,就差给她大卸八块,她咽了咽口水:“露个腿没事的吧,我原型的时候还没穿过衣服呢,再了,你不是早就看过我不穿衣服的模样了嘛,计较这些干嘛啦……”
元纺纺觉得自己的很有道理,一看凤君墨的脸色,已经不只黑了,还有些铁青。
“噗……”珞水没忍住笑出声来。
凤君墨打话,是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何时……见过你没穿衣服的模样?”
“就我跳窗的时候啊,我的衣服不是被你撕了吗?”
凤君墨猛的想起当时的场景,她自己脱了衣服也要带着火莲子逃走,那抹雪白的背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中,他明明意识到那盒子中可能是莲火,她就算带走,也不会有任何损失,但还是生气,非要把她抓回来。
莲火爆炸的一瞬间,他可以全身而退,但她不校
一个刚刚修成人形不久的妖怪,估计会被炸的焦黑吧。
出于对妖的怜悯,又或者对事实的渴望,他护住了她,那柔软的身子包裹在自己怀里的瞬间,他竟然有一丝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尖。
十有八成,她是皇上的卧底。
只是,凤君政是脑子被驴踢了嘛?
派这么个蠢得要死的猫妖来当卧底?
凤君墨懒得再跟她搭话,争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她像是一滩烂泥趴在石台上,仰头盯着他,他打破寂静,“衣服不合身,就让下人去给你换合身的衣服。”
元纺纺发出灵魂拷问:“我不就是下人吗?”
凤君墨又顿住了。
珞水已经快憋不住了,好想笑,又不敢。
“我难道是下人里的头头嘛?”元纺纺又问。
凤君墨沉了两口气,冷凝着神色,“明跟我进宫。”
完,直接拂袖而去。
珞水并没有离去,清和的打量着元纺纺,微笑:“元姐若是觉得衣服不合身,珞水可以帮你安排夏季新衣,保准穿上清凉舒服。”
“好懊啊,那我怎么报答你,送你鱼干你要吃吗?”元纺纺对这个主动示好的男子颇有好感,他甚至不计较自己挠他的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