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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角辫走了,脸上已经被春芽抓花,跨出书院大门之际,依然不忘转过身来,对站在谢济身旁的春芽做了一个鬼脸。
沙场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孩子打架同样如此,春芽脸上也留下几道抓痕。
“走,春芽,今心情好,咱们就去状元酒楼逛逛。”
“不去,公子,你是不是被状元酒楼那个狐媚子给迷住了,哪有像你这样三两头就往那里跑的道理啊?早先街头巷尾那些长舌妇人私下里可都是在道你们俩饶事情。”
春芽一脸埋怨,以前都是那些狐媚子自己贴上来,如今倒好,公子主动去招惹别人,狐媚子的功夫,就凭公子那两下子,能招架得住?
谢济打趣道:“她们背后怎么议论你家公子?若尽是风流倜傥之类言语,不提也罢。”
“公子,哪能有你这样厚脸皮,那些背地里嚼舌根的能指望你几句好话?人家都在,公子和状元酒楼的狐媚子不清不楚,公子不守读书人本分,黄枝不知耻!”
......
“那你如何认为呢?”
春芽捋了捋眉梢间的头发,眨了眨眼睛:“以前我觉得公子很冤枉。”
“现在呢?”
“现在我觉得沾上公子的狐媚子都挺无辜,不是脑子坏掉了,就是眼睛长后脑勺去了。”
......
谢济觉得没法儿和自家这个丫鬟再这样聊下去,哪有一直怼自家公子的丫鬟?
“春芽啊,你能长这么大真的很不容易,未来的日子里应该好好珍惜。”
谢济语重心长,正要伸手摸春芽脑袋,不料被姑娘一巴掌将他的手给拍开。
春芽两眼直直瞪着谢济,显得十分生气。
“不能再这样摸我头,如今我都十三岁了,男女有别。”
谢济这才反应过来,大启重礼,自己方才虽然无意,但确有不妥,赶紧收回手。
“那行吧,春芽,今你就呆在书院内玩耍,只是稍稍注意别搞出太大动静,免得惊扰勤学堂内尚在温习功课的学生,公子今日还有一事未了,必须去一趟状元酒楼。”
谢济摆了摆手,转身就朝书院大门方向走去。
“什么事情必须今日去啊?”
春芽跑到谢济身前,张开双手,拦住去路。
谢济无奈一笑:“之前不是还有一个狐妖故事没有讲完吗?我寻思今日得空,就去书院走一遭,将这个故事来龙去脉给清楚,免得那个街尾的屠夫郑老二,见我路过,总是磨刀。”
“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可别到时候又让我来酒楼找你,喝醉了酒,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去,让你冻一晚上。”
谢济一阵扶额,大启国的丫鬟都是如此吗?还是,在大启国的丫鬟与别处丫鬟大不一样?
春芽十分大方的摆了摆手,谢济还未离去,姑娘就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了。
......
冬日驱寒,热酒最佳,状元酒楼处的酒虽然在价格一事上,不比别处便宜分毫,但是胜在酒楼里喝酒随意,除了能够看到老板娘那个美得像一朵花的女儿,偶尔运气好,还能听听那个穷酸书生的有趣故事。
这两样,别处酒楼都没樱
只不过酒楼食客大都知道,曾经在此靠着讲一些志怪故事蹭酒喝的青石巷穷酸书生,如今成了鹿鸣书院的教书先生,是断然不肯再讲那些志怪故事了。
为啥?堂堂鹿鸣书院教书先生会缺一壶酒钱?莫是一壶酒,恐怕那子如今都能有一座金库了。
“娘的,谢济那子是真不够意思,老子如今被他那狐妖故事折腾得大半夜睡不着觉了,这也就罢了,当初为了哄孩子,我给他讲了一半之后,十岁的儿子如今缠着要老子讲下面的故事。”
“谢济不讲,这下面还有啥啊?”
郑老二一拍脑门,想起这一出就一股火焰子窜了起来,引得酒楼满堂起哄。
“谢济下面没了,郑老二,你不会下面也没有了吧?”
一口热酒滚下喉,郑老二这才反应过来。
“娘的,挣阴阳钱的发财户,放起酸屁来是真的臭,明老子就不卖给你猪肉了,看你还能有这劲儿蹦出一个酸屁出来不。”
郑老二话虽如此,相互拌嘴几句都成常事,谁也不会真的就放在心上。
临近年关,云阳城处处猪肉涨价,望琅街涨价虽然离谱,但都是富贵人家,没人会在乎那点碎银子。青石巷都是穷人家,猪肉价涨不涨都无所谓,没啥人去买。其余几十条街巷,各有涨价,唯独有郑老二在的这条状元街,一直就是那个价。
兴许是见几人拌嘴功夫又有长进,柜台旁边负责温酒的黄枝都给逗笑了。
正抬头间,又瞧见一个熟悉身影。
兴许是上次不经意间的触碰,使得如今黄枝看见谢济,便双颊绯红,哪里还有之前那样纠缠的胆子。
谢济一走进酒楼,不等其余人开口,自己就先声夺人。
“大老远就听见郑老二你惦记着我,咋的,我是你梦里的那美貌娘们儿,这么忘不了?”
来了,来了,就是这个感觉。
以前谢济哪次讲故事不都得先把酒楼一众食客取笑一顿?
黄枝看了一眼谢济,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
“你娘,还别,满大街也就你子这样话才最有味,别人还真学不来。”
既然谢济不把自己当高高在上的书院先生,那自己就没有必要扭扭捏捏。
谢济刚一落座,黄枝就送来一壶刚温好的酒,不等谢济推辞,黄枝就跑开继续温酒去了。
“行了,知道大家等得心头发慌,今日正好空闲,就将上次那个狐妖故事给大家讲完。”
喧闹酒楼,瞬间安静下来。
“等下,上次我讲到哪里来着?谁还记得?”
......
郑老二又要跳脚骂娘,其中一名食客已经补充上了。
“既然上次到书生入破庙,今就接着破庙有神仙......”
狐妖故事,聊斋中随便讲出一个都能套上,只不过谢济心中还是有些佩服,在这个并无聊斋的世界里,先前那个‘谢济’能够想出如此马行空的故事,当真不简单。
书生赶考,恰逢大雨,进庙歇息,狐妖化人形,与书生相恋,有道士作祟,棒打鸳鸯,最终历经磨难,书生中状元,狐妖得正果,皆大欢喜。
谢济讲完之后,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酒楼这些食客竟然如此专注听完。
酒楼书,似乎大有可为,万一哪一在鹿鸣书院惹了众怒,丢了先生的位置,想要讨个生活,也未尝不可。
“谢济,为啥你每次讲的这些志怪都是书生得了大便宜,抱得美人归。咋就没有见过屠户遇见狐妖?”
谢济不知道,这些,就这么一个狐妖故事,馋得众多食客茶饭不思,可一旦听过之后,回味片刻,想着自己怎么不能像故事里的书生一样命好,便觉得有几分可惜。
“下的屠户能有书生风流倜傥?就拿你和我来,你让大伙给道道,谁更英俊风流?”
......
“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