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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接连响起几声枪响起。米铺里的国军士兵在门外遇到榴弹轰击时就保持了高度的戒备,他们听到彭班长的叫声,担心外面人数太少,力量不及,顿时冲了出来,端起步枪就打,刺中癞子的鬼子身中三枪倒下,落后十来步的两个鬼子也被这突然而至的国军士兵给击倒在地。
这时,米铺前的硝烟慢慢散去,杨安二人透过烟尘依稀可见街面的情况。只见那被国军士兵击倒在地的鬼子有一个人侧身从胸前取出了一枚手雷,向地上磕去,准备触发引信再扔向工事。杨安大惊,迅即大喊:“彭班长,卧倒!”
杨安迅速瞄准那个鬼子,仓促之中竟也一枪命郑
“轰”地一声巨响,工事前腾起火光与硝烟,刚才被击倒的另外一个鬼子刚刚勉力起身,手中也拿着手雷,还没有来得及触发引信便被掀翻在地。杨安没有想到,这四个鬼子中后面两个中枪后都没有丧失战斗力,不知是因为月夜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楼下的人没有确认他们的死亡,竟然留下这么巨大的安全隐患。
“鬼子冲上来啦!鬼子冲上来啦!”杨安身边的那个士兵在爆炸前看到巷口冲锋的鬼子喊道。
彭狗子迅速起身大喊:“开火!”,一把拿过癞子身边的机枪,透过工事前的硝烟向前盲射。米铺里冲出来的国军士兵加入了战斗序列,枪口喷出了仇恨的火焰。
距离工事六七十米的那群鬼子应声纷纷倒地。
很快,米铺前的枪声停下。
彭狗子喊道:“癞子!你的伤势要不要紧?”
“还好,没有伤着骨头,还是被那条狗给咬着了。”
彭狗子看着癞子左胸前一片鲜血,模样也是十分地吓人,于是大声喊道:“你先进去包扎好了再来!”
癞子看了看胸前缓缓流出的鲜血,咬着牙道:“好吧,待俺包扎了伤口,再来收拾这帮畜生!”
看着癞子猫着腰身进了米铺,彭狗子眼睛迅速看向前方,深深地喘了一口气,连忙喊道:“子弹,子弹。”左边那个机枪手过来,递过一个弹匣,同时接过彭狗子手中的空弹匣,迅速转身跑向米铺。
眼睛紧紧地盯着街面,彭狗背上直冒冷汗。一想到刚才这几分钟的时间,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凶险,如果不是杨安发现工事前被击赡鬼子正要扔出手雷,今工事里的几个人只怕要交待在这里。如果不是杨安及时提醒那群鬼子冲过来,还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情况。想到杨安,彭狗子真的认为这子就是自己这一拨饶福星!想到这里,他心里充满了感激,不由地回头向楼上窗户看了一眼。
杨安看着这街面的情况,想着刚才的战斗,暗暗后怕。他没有想到自己刚才的失误,竟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如果按照以前的训练,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他一定会一枪接一枪地射击,直到把枪里的子弹快速打完。就因为当时想观察一下射击效果,短暂地停下了射击。没有想到那被击中的鬼子榴弹竟然落到巷口不远,爆炸的硝烟竟然成了鬼子进攻的掩护。此外,鬼子还按照先前目测的距离,隔着巷口的烟尘发射榴弹,实施盲射,竟然一枚接着一枚。他后悔没有将那个剩下的鬼子给击杀。
其实,杨安并不知道,日军一个班就有一具到二具掷弹筒,每具掷弹筒都有发射手、副射手,另外每一个士兵都进行过相应的训练。即使他击杀了另外一个发射手,鬼子依然会有人发射掷弹筒榴弹。同时,借着榴弹和手雷爆炸的硝烟进攻,这不仅仅是日军战斗班组进攻的战术,国军也常常使用这种战术。日军战斗班的火力配备按步枪和轻机枪简单比较来要略弱于德式师,因为德式师的捷克式轻机枪性能要强于日军的轻机枪,两军步枪战斗性能都不错,但日军班组火力配备有掷弹筒,发射距离可以达到一百七十米,这对国军近距离实现了压制性的火力优势。掷弹筒操作简便,弹药携带便利,可以伴随支援班组战斗,这一比较起来,国军德式师与日军班组对抗作战就完全没有任何优势可言。
机枪手跑进米铺,看到仅剩的那一箱子弹,道:“就剩下这么点子弹啦?”那个弹药手点零头道:“还有一千来发子弹,大家都要省着点用。”
机枪手从米铺出来,猫着腰身来到彭狗子身边,轻声道:“彭班长,还有一千来发子弹,如果没有兄弟部队支援,这仗往后面也不好打了。”
听到这些,彭狗子声骂道:“他奶奶的,打完了算逑!”接着,又大声喊道:“外面只留下五个人,其他人都撤回去。在屋里都做好战斗装备,听到命令随时出来战斗。”
彭狗子并不想因为子弹的事情影响士气,只有减少在外面作战的人数,来减少子弹的消耗。当然,这也是因为工事正面过于狭窄,避免人员过于密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接连两三个波次的冲锋过后,日军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停战时间,或许他们正在商议进攻的策略,或许正在蓄势准备下一波进攻。
彭狗子借着鬼子停止进攻的机会,把工事附近的四支三八大盖步枪和子弹都给收拾了过来。工事里的两支步枪都换上了鬼子的步枪和子弹,这样可以把所有的子弹都用来保障轻机枪的射击。
癞子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猫着腰身跑进工事。他和彭狗子一阵耳语后,转身进到米铺。癞子带着队伍由丁字路口向南转移,米铺这里只留下了八个人,三人负责正面工事对敌,一人向东面警戒,两人在米铺机动,两人在楼上分别向东西两侧警戒。枪支有两挺捷克式轻机枪、三支中正式步枪、四支三八大盖步枪、一支花机关冲锋枪。
看到癞子进屋安排转移的事情,杨安自然地想到了自己先前的失误,心中一阵自责。他看着队伍向南进行试探性转移,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他在猜测两个班长作出决定的原因,显然鬼子从东面突击到公平路,他们猜测东面的战斗已经是明摆着的不算乐观,只有带着这么多伤兵向南转移,才有可能碰到对日进攻的国军大部队,这才有更多安全的保障。但是,杨安想到,向南面转移,那边正是主攻的方向,战斗形势更加复杂,日军炮火攻击更加猛烈,甚至还有地面步坦协同出击,万一在街巷中遭遇日军的进攻,……。
杨安不敢继续设想向南转移的情况,因为他知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不知道向南转移,会遭遇日军怎样的战斗态势,队伍会有什么样的生存空间。
想到这里,他已经不敢再想。这时,他又看到巷口鬼子晃动的身影,内心升起了一丝按捺不住的烦躁,这烦躁里有自责,有无助,也有对未来的恐惧,还有对鬼子的仇恨!一时间,他不能自已,伸出了步枪,瞄准了一个身影,枪口喷出了心中的怒火,这个鬼子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