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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夜呆呆正坐着闭目养神,她的手心捏着一个精巧的貔貅。
据辰逸说,这玩意儿是箫星辰花了两天一夜亲手雕刻出来的。
“姑娘,你说辰王知道了会不会生气?”胡鸳一脸笑意看着夜呆呆手中这个貔貅。
从出发到现在已经两天了,她一直爱不释手拿着这个东西。
她猜,多半是在睹物思人。
刚刚确定了彼此的感情,还没有来得及升温发展,李盛传来消息,便匆匆离开。
天外蛇岛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去,每半年会允许去一次,今年上半年的期限就要到了,她们现在正在争分夺秒的赶路,不敢耽搁半分。
路倩留在商会协助陈三水管理,她跟哥哥胡适陪同。
这一路很太平,目前为止十分顺利。
“不知道。”夜呆呆睁开眼,把玩着手中的小玩意儿,箫星辰是个很细心的人,她并没有在信中提及她母亲的事情。
朝堂上风云莫测,他现在在京都的日子并不是一帆风顺,她不想给他添乱。
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相互扶持的吧。
“姑娘,我觉得辰王真心不错,对你很好,什么好东西都会在第一时间送上来,就是他的身份,您见过他的母妃,怎么样是个好相处的人吗?路倩总说他靠不住,我想她这样说应该是有自己的原因吧。”胡鸳忍不住喋喋不休。
关于箫星辰的一切,夜呆呆想了很多,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这个男人动了心,只是潜意识里面一直不愿意承认,一直有意无意的逃避。
当不能逃避的时候,接受的时候,发现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他的长相很符合自己的审美,上辈子她就是个颜控。
“路倩知道他的身份,王爷有正妻,侧室,小妾,通房丫鬟,她出身江湖,觉得属于的男人不能跟别人分享,所以她不赞同我跟箫星辰在一起,这一点我倒是跟他不谋而合,属于我的东西,我根本不想跟任何人分享。现在确定了心意又如何,路途还长,时间在不断的流逝,也许过了这阵子,新鲜感过去了呢,过好当下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去操心。”夜呆呆将貔貅放入袖中,上下眼皮正在打架,她缓缓闭上眼睛,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
胡鸳听得云里雾里,看见她一脸疲倦的时候,她便禁声不语。
李盛跟胡适在后面一辆马车,因为被李旭的人追杀,背后中了一刀,现在正躺在马车内,胡适的话不多,两人更多时候是四目相对,却无言。傍晚时分,到了一处偏院的山庄。
几人纷纷下车。
李盛被扶着下了马车,看见夜呆呆他委屈的瘪嘴:“阿夜,我好难受,我要你扶着我。”
这一路十分的颠簸,他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要裂开了。
纵然是这样,他依然咬牙切齿的坚持着。
看她有些心不在焉,故意这样说,夜呆呆白了他一眼:“说了让你在商会好好休息,你自己要跟来,现在受不了了?此去多则数月,少则三月,这样吧,我让胡适送你回去,我自己启程。”
“又要赶我走?真是一个绝情的人啊,我才不要,你要是不扶我,我就站在这里不走了。”李盛不管不顾的耍无赖。
夜呆呆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念及他受伤的份儿上,勉为其难的去扶他。
李盛虚虚弱弱的靠在夜呆呆的手臂上,偷瞄她一眼,将脑袋靠在她的臂弯上:“阿夜,我能不能和你一辆马车,胡适像个木头人,我都要憋坏了。”
***
没有得到了回应,他锲而不舍的椅着夜呆呆的衣袖:“我说的是真的,这一路上我跟他说的话不超过十句,让我跟你一辆马车好不好嘛。”
夜呆呆将人扶到正堂坐下,亲手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闭目养神难道不好吗?赶紧休息吧。”
李盛委屈的垂下眼睑,这算是变相的拒绝自己吗,他还是不死心:“那你就是同意了?”
“没得商量,胡适还能给你换药,跟我在一辆马车我怕你病死了都没人收尸。”夜呆呆看了一眼天边的暮色,心中对那座岛充满了无限好奇。
李盛一脸黑线,他并未觉得夜呆呆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重重将茶杯放在桌上,一脸便秘的表情:“胡适粗手粗脚的,要不你给我换药?我不嫌弃。”
“我嫌弃,我去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夜呆呆不想与他纠缠,找了个理由便出去了。
李盛看着夜呆呆离开的背影,龇牙咧嘴的站起来朝床榻走了去,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趴在了上面。
博得同情的手段虽然有点小可耻,但是能和她近距离的接触,他的心里还是很欢喜的。
不由得在想,当时他或许不应该拼死抵抗,应该剩一口气来找夜呆呆,她那么心软,一定会亲自照顾自己。
失策失策。
不一会儿,胡适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了进来:“李公子,喝药吧。”
李盛仰起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药汁,嫌弃的别开头:“闻着味儿都觉得苦得慌,我现在不想喝,放在这里吧,阿夜呢?”
出去瞧瞧,半晌都不来看他一眼嘛。
“姑娘在厨房,趁热喝吧,你这伤口不能怠慢。”胡适端正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想要耍赖的李盛。
她在厨房,她会烧菜,难道..是在给他做吃的,想想就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心情也跟着愉悦了三分。
“放着吧,凉一些我在喝,去告诉阿夜,我有事找她。”李盛单手支撑着下巴,眉飞色舞的看着胡适。
胡适不知道他脑袋里面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他不动声色将药膳放下,退了出去。
一炷香后,夜呆呆端了一大盘烙饼走了进来:“你找我?我看了一下路线,接下来的山路很少有落脚的客栈,为了不耽搁时间,我做了很多烙饼,路上吃,你怎么还不喝药?”
此去路途遥远,为了赶路只能轻装简车。
“喝不下去呀,看着都苦。”李盛瘪嘴。
夜呆呆听胡适说了,他之前都挺配合的,她走过去端起药碗,还是温热的。
李盛见状,以为她要喂自己喝药,笑眯眯的坐了起来,乖巧的张开了嘴。
啊...
夜呆呆垂下眼,上前一步一把揪住他的后颈子,粗鲁的,毫不客气的将一碗药直接灌了下去。
见李盛嘴角溢出来了,她拿起床边的枕巾丢在他的身上:“擦擦吧,这样喝,不苦吧。”
拍了拍手,她转身在桌边坐下。
胡鸳陆陆续续将饭菜端了进来。
李盛愣了好半晌回过神,擦去嘴角的药汁,不可置信的咽了咽口水。
她...居然这样对自己。
好委屈。
“阿夜,你平时都这样帮人喂药吗?我是布哎,太绝情了吧。”一碗药下去,李盛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无力的趴在枕头上。
夜呆呆净手后,给自己盛了一碗汤:“还有更过分的,我劝你还是乖乖喝药,起来吃饭吧。”
胡鸳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公子,你是不知道,我家姑娘可不是可不会怜香惜玉,你不喝药,她有十几种方法让你喝,刚刚对你已经很客气了。”
之前明珠生病了,一直不愿意喝药,还不让人靠近,夜呆呆直接将她捆了起来,点了她的穴道,乖乖的喝下药去。
接下来几天时间,都在不停的赶路。
夜呆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做噩梦,晚上睡觉十分不踏实。
胡鸳总说她想太多了,很几次都是半夜惊醒。
有时候她总是重复做一个梦,梦中有一个一身是血的红色身影,总是锲而不舍的追在自己身后,她说要杀了自己。
她想要询问那个红衣女子,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要追杀自己,她总是狞笑不语,重复着一句话。
“姑娘,这是我去药店买的安神香,胡鸳你姑娘晚上睡觉的时候在门口点燃便可。”胡适将一个香囊递了过来。这几日他发现姑娘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脸上也带着一丝病白。
李盛从马车内跳了下来,他们现在到了林城的边境,休息的空档,胡适很担心夜呆呆的身体。
“阿夜,你没事吧?”李盛也发现她的神色不对劲。
夜呆呆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最近老是做噩梦,睡眠不好。”
“你不要担心,咱们的时间充裕,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李盛仔细端倪她的脸,发现她眼底淤青一片,眼神也没有了先前的熠熠光彩。
胡适同意他的说法,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地图,铺在了地上:“姑娘,咱们出来差不多已经二十多天,今晚咱们去林城找一家客栈休息一下吧,明日出发,过了潍城,距离东凉跟北漠的边境很近了,比起预算的时间,咱们还有一天半的多余时间,你应该好好休息一晚了。”
毕竟她的身体受损,还未完全恢复,马车内无论多么舒适,都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
夜呆呆想了想:“好吧,自从那晚大雨后,我就一直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