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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是蹊跷了一点,但是,倒是也在情理之中,孙元化上任整顿地方和兵马,肯定会得罪不少人,眼下自己这些人,不仅仅不属于被得罪的,还和孙元化有着共同利益,是报信的最能相信的人了。
“去调集人马吧!”他叹了口气,“百户所留十个人看家,其他的人都动起来,火器厂那边的就不要搀和了!”
旁边的欧阳六月,脸上一股跃跃欲试的神色,一下午净听那些参加和番人们对阵的同僚们吹牛了,对于没参加濠镜澳的大战,他可着实有些遗憾,没想到,高大人一到这里,自己大展身手的机会就来了。
“出城没问题吧!”高函担心的问道,这个时候大队人马拿着家伙出城,可有些不大好解释了!
“这个没问题的,镇抚司行事的规矩,登州守军都知道,没人敢过问!”报信的人回答:“只要不是半夜进城,出城的事情,他们是不管的!”
李梅是个男人,而且,是个粗眉大眼一身腱子肉的男人,这个名字,经常让人耻笑,不过,耻笑他的人,往往都没什么好下场。
从辽东到山东,他官职升了一级,变成了游击将军,但是,升官了,并没有发财,这一点,让他很不快活。
登州大营三千人,辽东来的就差不多占了一大半,有这种想法的很多,大家随着孔将军和耿将军来到山东,可不仅仅就是为了糊一张嘴的,如果升官不发财,那升官还有什么意义。
靠那点饷钱,到哪里不是过活,为什么非得要到山东来,给朝廷拼死拼活。
登莱附近,老是有些响马出没,劫掠大户,这其实在辽东系的官兵那里,已经不是秘密了,几个游击将军谁没有些腻歪。
像李梅经常带着自己的手下,出去转悠一圈,回来的时候就仿佛就过年了一样。
不过,这层窗户纸可不能捅破,毕竟有时候地方上报官,还是要官兵出动剿灭这些“响马”的,反正响马来不来不知道,只要官兵出动,总归是有收获的。
所以,这种假扮响马的勾当,他干了十多起了,一点纰漏都没出。
今,他也是打着剿灭响马的名头出门的,本来目的地可并不是这什么王家庄,只不过大伙儿走到这里,有些疲乏了,就随便进庄子,找个大户要点吃喝而已。
没想到,这王家庄的人没眼色,以为靠着府城近,就不用给官兵面子,这还撩。
动手教训了几个唧唧歪歪的家伙,李梅也没客气,将那大户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准备离开了。
可好死不死的,撞上了进庄子的一群官差。
本来,这地方兵马和官差,大家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河水,这种事情只要不抓到现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难道衙门的这些官差还敢到登州大营来拿人不成。
可被洗劫的那家大户,也算是个没眼色的,见到外面来了官差,登时叫起冤屈来,还这官司就算打到京师也得打到底。
官差中一个领头的好像官儿一样的家伙,当时就发作了,手下的兄弟一下没收住手,撂倒了几个官差,这下,事情就麻烦了。
等到那领头的官儿表明了身份,他是登莱巡抚孙元化大人,李梅登时就傻眼了,这哪里是麻烦,这是麻烦他爹,大的麻烦啊!
等到李梅回过神来,自己的那帮兄弟,已经将官差们制住了,至于巡抚大人,更是头被按在地下,脖子上架上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尼玛,这还要不要人活了!
李梅现在那个发愁啊,愁的一缕一缕的往下薅头发,这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呢?尼玛,我该怎么办啊!
巡抚大人应该是见过他的,他也不敢露面,直接叫手下兄弟,将巡抚大人和这些官差们都关了起来,可尼玛,虽然从进庄起,大家伙儿没有表露身份,但是,总不能将整个庄子给屠了吧!这人多嘴杂的,就算自己兄弟一个个都是守口如瓶,但是,这些百姓稍微走漏下风声,自己在山东就呆不下去了。
“大人,要不要把那些人……”
他的副将,做出一个刀割脖子的动作,他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这是巡抚大人和他的亲兵,你以为是咱们假扮响马时候遇见的那些百姓啊。
“杀不得,那咱们就这么趁黑回营吧!”
副将又建议道,“咱们一走,庄子里的人,肯定会将这些官差们放了,咱们就抢零东西,又没杀人,就算问罪,也就几十军棍的事情吧!”
“你懂个屁!”
李梅没好气的骂道:“这是巡抚大人啊,是参将大饶顶头上司和衣食父母啊,咱们的饷钱都是他给的,要是你,养着一帮兵,结果把自己给揍了关了,你干不干?”
“当然不会干啊!”副将瓮声瓮气的道:“我非整死他们不可!”
“巡抚大人也不会干!”李梅翻了翻白眼。
“那咱们怎么办,就这么耗着?这晚上巡抚大人不回城,只怕一会儿工夫,城里的兵马就得寻出城来,到时候,咱们可就走不了了!”
“我在想,催个屁!”
李梅转悠了半,以他的智商,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副将看着他一会眉头紧锁,一会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心里微微有些害怕。
“要是那样,我也没办法,只得对不住那几个兄弟了!”
李梅心里发狠,大不了找几个替罪羊出来,直接砍了,然后将那大户人家全部灭口,将来这事情就变成了有响马假扮官兵劫掠大户,绑架巡抚大人,正好李梅带兵从附近经过,一番大战后救回巡抚大人。
“这只怕不行吧!”副将皱眉:“当时官差们从庄子外面进来,可看见咱们不少人了,总不能将那些兄弟全部砍了吧!”
“你以为我下得了手啊!”李梅很沮丧:“都是自家兄弟,折损一个我都心疼半,咱们进庄子的有百余人,没准都落在了巡抚大饶眼里,我这番鬼话,他也得信啊!”
“实在不行,咱们就回辽东去!”副将也发狠了,面对这样无解的难题,他也没辙,要怪,只怪今出门没看黄历,随便打个劫,都能碰到一个巡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