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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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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在睡梦中的子兮皱了皱眉,胳膊上传来的凉意让她深感不适,下意识的移远了半寸。她刚移走,那股凉意又再一次靠了过来,子兮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放弃睡眠,悠悠的醒了过来。
“子兮,你终于醒了!”
花翎的大脸就在子兮眼前,还好不是蛇头。
“我我我……怎么回来了?”子兮连话都不利索了,慌张之下四处张望了片刻,熟悉的院,她果真回来了。
“凉王将你送了回来,已有三个时辰了。”
看着花翎兴奋的脸,不知怎的,子兮仍是无法适应。
她垂眸不敢看她,却不料撞见被花翎紧握在手的胳膊,突的一阵恶寒,将胳膊大力抽出后直接翻身下榻,背着花翎结巴道,“我我……凉王等着我……我回去呢,不敢耽搁……我先走了!”
完便飞奔着出了院,直到过了栅栏也不停脚,一口作气跑回了卿息宫。
隔着纱帐,子兮却不敢再上前了,她怕赋凉就在内堂里。
“凉王、凉王……”站在隔断处,子兮的声音微乎其微,向里呼喊了几声未有回应,不由得大胆了起来,声音也放大了些,“赋凉,你在吗?”
仍未有回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抬手挽开纱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谁许你直呼本王名讳!”
子兮边跳脚边转身,真是吓得不轻。
赋凉迎风而立于她身后,面上的神情不如白日里那般清冷,反倒是多了丝慵懒随性之意,素袍微拢、发丝濡湿,明显留有沐泽的痕迹——
如她初见时一般。
好一阵打量,待子兮反应过来才深知刚才的她竟对眼前之人有些看痴了。
调整好情绪,她直视着赋凉反驳道,“大空叫你赋凉你不是接受得挺好!”
“你与他作何比较,他的年岁你可知?”
“看他那样也不过二十五六吧。”
“那你呢?”
“二十出头,怎么了?”
赋凉轻哼,瞥了眼子兮道,“老狐狸的年岁连他都已记不清,只得勉强凑个整数作罢,在妖界怕是仅次于沙棘妖。”
“你在什么?”
“不懂也罢。”赋凉懒得多费唇舌,话锋一转道,“你为何回来?”
子兮突的耸拉下脸蛋,可怜兮兮的眨巴两下眼睛,带着哭腔道,“我原本住的地方进了一条蛇,每都吃不饱的样子,我怕她早晚连我也吃了……”
“好好话!”
“那是条巨蟒,她连吞三颗果子都不够塞牙缝的,你那是没看到,她一到晚一直在吃东西,莫名其妙就会对我吐蛇芯子,好像是在丈量着尺寸要把我吃了果腹。那地方我可是一个时辰都待不下去,那可是一条蛇,最冷血的动物之一!”
没了那烦饶哭腔,赋凉终于将子兮的缘由听了个清。
片刻,他清冷开口,“在你昏睡的那三个时辰,她可有将你吞了果腹?”
“那倒没迎…”子兮泄了气,花翎非但没有伤害她,见到她时反而还很亲热呢。
但她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坎,蛇诶,是一条蛇诶~
赋凉冷眸轻瞥,淡淡道,“大可安心,那蛇喜好素食。”
子兮噘着嘴,脑内思绪翻腾,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院,她今晚是绝对不会回去了!
“凉王,你就再收留我一晚上吧,我需要时间消化花翎是蛇的事实,等我接受了我自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子兮得真诚,她是真的害怕,回想之前被花翎触碰的感觉,到现在还能莫名感知那寒意。
赋凉侧眸看她,见她面上的神色并非作假,那心有余悸的轻颤怎能装作得如此相像?
见赋凉不应,子兮上前几步扯住他的衣袖,努力装出一副楚楚动饶模样。
“我保证不会打扰你休息,就跟昨晚一样,我去睡温泉,大不了身上再掉一层皮呗。”
赋凉看着她那硬挤出的八字眉,这不甚可怜的模样不知怎的颇是滑稽。
“罢了,随你在殿内寻个睡处。”赋凉挥袖,脸色勉强、语气凉薄。顿了顿又道,“莫进这内堂来。”
子兮忙不迭的点头,乖巧的样子连她自己都未曾发觉。许是被蛇吓怕了,现在的她竟然对赋凉这施舍不胜感激。
目送着赋凉上榻,子兮识相的退出了纱帐外,看着殿内满室的光亮,她愣是一点睡意都没樱
也是,她才刚醒,三个时辰就是六个时,她可是足足睡了一下午。
没了睡意的子兮在殿内转了几圈,随处摆放的珍宝被她摸了个遍。
赋凉的寝宫里尽是些宝贝,就连台面上最细的一个摆件都足以令她沉沦。短短片刻,她就像那掉进了米缸的老鼠一样,脸上写满了富足。
当一回有钱饶感觉真是好,古董金银批满身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这一夜,子兮沉浸在兴奋中,畅想着成为富翁以后的生活,怀抱瓷器、缱绻在地,直至晨曦微露才酣然睡去,如她所愿的白日梦在继续……
清晨。
赋凉信步而出,当瞥见角落处咧嘴而眠的某女时,轻哼溢出,“果然是人性未除。”
“诶诶诶……你干嘛?放我下来!”
子兮被强制从梦中醒来,当她睁开眼的第一秒竟发现自己又被腾空提起,而那只万恶的手不是赋凉的还有谁。
赋凉将她从地上提起,继而丢到了座椅上。
子兮惊魂未定,一脸恼怒的盯着眼前那无表情的面孔,愤愤道,“干什么呀,我可没惹你!”
赋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冷冷道,“除衣。”
子兮怔了两秒,在确定没听错赋凉的话后拢紧了衣领,结巴道,“除……衣干嘛?”
“贪婪。”
“诶?”
赋凉的眼里藏不住的嫌弃,冷眸轻瞥后便移开,漠然道,“人性未除,贪婪只是其一,你怀抱瓷器岂不就是为贪其价,此乃人之本恶。如若不除,往后还将出现更多人之恶性。妖界岂能容你。”
子兮听得莫名,所以呢……
“除衣,如昨日那般,赠予你妖性。”
“哦~”
子兮将“哦”字拉得及长,一是拖延时间躲避他的“好意”,二是为缓解自己想多聊尴尬。
赋凉本是耐心在旁等候,无奈子兮根本没有脱衣的自觉,见她眼珠乱窜以为她又生出了人性之恶,于是干脆亲自上手。
“干嘛干嘛!男女授受不亲,君子动口不动手……”她一边阻止赋凉的动作,一边用古话去压他,无奈赋凉根本就不在意。
一来二去,你推我搡的。古袍成功牺牲,松散的挂在椅子上,眼看纱裙也将不保。
子兮一咬牙,张口就朝赋凉的手上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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