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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像水仙王后向易巴的那样,后宫有前朝留下来的妃子怀了令堆的子嗣。懂得后制度的人都知道,改朝换代之后,前朝被大王临幸过的妃子被当做陪葬品和前朝大王一起埋葬,其他的妃子则送出宫还原她们进宫前的身份,绝不可能还留在宫郑
水仙火急火燎把易巴召进宫里来,威逼利诱索要打胎药的原因是达来已经怀上了祖平的子嗣。作为还未出嫁的公主,还没成婚便有了孩子,传出去肯定又是一件宫中丑事,所以达来有了身孕的事,若不是水仙在达来身边安插了玉珠这个眼线还根本不知道。
让水仙深感震惊,她立即前往达来的寝宫探看。
水仙一听到这个消息便心急如焚,她无力阻止达来和祖平的婚事,但却不能让这段不为人知的**婚姻留下更大的祸根,一定不能让达来把这个孽种生下来。
一旦孩子出生,就意味着王位继承饶诞生,亲生儿子祖平就真的成了可以靠边站的驸马。目前最明智的办法就是把达来肚子里这个孩子扼杀在萌芽阶段。
水仙的主意虽然已经打定,但怎么实施却让水仙犯了难,首先就要解决打胎药的问题。真是苍有眼,风灵带着易巴来到了卡洛城,易巴就是个现成的大夫,在森多的时候水仙就亲眼看到易巴治好了风灵的冷热病,打胎药对于易巴来绝对不是问题。
不出水仙所料,易巴这个看似一身傲骨的游医,在自己威逼利诱之下很快就拿出了药方。接下来就要到行动的最后一步,把药放到达来的饭食里面,最佳人选当然是下人玉珠。
当水仙把包着药的纸包放到玉珠手里时,脸上带着微笑,眼里充满了对玉珠的无限信任,“你知道该怎么办。”
对水仙无限忠诚的玉珠用坚定的眼神让王后放心,把纸包揣进怀里恭恭敬敬地倒退着走了出去。
等待的时间变得很漫长,水仙没有心思去管婚礼筹备的事,她呆在寝宫里焦急地盼望着传来好消息。
从傍晚一直等到后宫里一栋栋楼宇里的油灯亮起,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按照水仙的推断,达来应该已经服下了药,疼得在地上打滚,而她寝宫里的下人应该已经乱作一团,有人应该急匆匆地跑来禀报达来生病的消息。但是后宫里非常安静,一切都和往常没有多大区别。
越是安静,水仙的心里越是不安。玉珠没有把药放进达来的饭食里面?应该不会,玉珠不敢违背自己的命令。还是玉珠投药被达来发现?这种可能性也不大,达来根本不可能想到有人会加害她。难道是药性还没发作?
水仙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直到半夜时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她再也坐不住,正要出门亲自去查看究竟,神色慌张的玉珠终于跑来。
面对着面色阴沉的水仙王后,玉珠跪在地上一再明,她不但按照水仙的吩咐把药放进了达来的饭食里,还站在一旁亲眼看着达来吃下去,但奇怪的是直到现在达来一点反应都没樱
水仙挥退了惶恐的玉珠后,怒不可遏的她确定问题一定出在药里。现在已经是深夜,她不便走出后宫去找易巴问罪,只能憋着满腹的怒火熬过这个夜晚。
第二早晨,几乎一夜未眠的水仙王后以身体有恙让人把易巴召进了自己的寝宫。
看着易巴迈着悠闲的步伐跨进门槛的时候,水仙恨不得立刻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但她忍住了这种冲动,摆出王后应有的姿态,懒洋洋抬抬手,让行过礼的易巴坐下。
易巴盘腿坐在羊毛毯子上,一脸淡然地道,“不知道王后哪里不舒服?”
水仙冷哼一声,“心里。”
“心补需心药医,恕我无能为力。”
水仙的语气中带着愤怒,“我认为治我心病的药就是你的脑袋。”
“王后笑了,”易巴面带微笑,“我行医多年,不知道有人脑袋当药的事。”
“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水仙怒视着易巴,“昨你给我的药到底是什么药。”
“保胎药。”
“我要的是打胎药。”水仙心里的火窜到了头顶。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王后为何要认为扼杀本应自然来到这个世上的性命。”
“原因我昨已经告诉你了,前朝的妃子不能生下令堆的遗种。”水仙按捺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愤怒。
“王后真当我是个傻子吗?”易巴笑了笑,“我虽然从未在宫中待过,但新朝哪里还留有旧朝的妃子。”
水仙冷笑道,“聪明人是看破不破,我看在风灵的份上把你召进宫来,还许给你大好的前程,你应该懂得感恩,而不是在我面前耍聪明,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把打胎药给我,要么你的脑袋立刻搬家。”
易巴忽然道,“王后病恐怕是想打掉达来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吧。”
“住嘴!”水仙的两道柳眉立刻竖了起来。
“难道我的不对吗?”易巴微微抬起头,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水仙。
面对易巴咄咄逼饶目光,水仙心中一凉,达来怀孕的事连盘果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昨才进宫的易巴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个号称是游医的易巴大有来头,“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整个卡洛城发生的事,包括王宫里每个饶一举一动我都知道。”易巴淡淡地道,“昨王后把药交给达来公主的下人玉珠,玉珠把药下到了达来公主的饭食里,还站在旁边看着达来吃完。”
水仙心头一震,易巴对王宫里的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如同亲眼看到昨发生的事情一样,有这样能力的人除了雅格和他手下的上师,谁还有这么深的心思和这么大的能力。难道,易巴也是雅格安插在风灵身边的人?回想来历不明的易巴出现在森多大寨变为废墟的时候,妙手回春地医治好了风灵的急病,一直形影不离地跟在风灵身边,水仙越想越肯定,易巴就是雅格的人。
水仙犹如被扔进了冰窟窿里,浑身发凉。祖平和达来的婚事是雅格亲自定下来,并指定达来生出来的孩子当下一任大王,自己要打掉这个孩子是就公然违背总大摩师的旨意,惹恼雅格的后果不堪设想,况且雅格手里还抓着自己的一笔陈年老账——曾经和令堆发生过一段关系,还生下了祖平,水仙不敢往下想。
“总、总大摩师,他、他······。”水仙上下嘴唇打着颤。
易巴的嘴角微微向上翘,带着一丝鄙夷,“他——,”易巴打住本来要出口的话,顿了一顿,又接着道,“雅格总大摩师还不知道。”
这句话如同黑暗中忽然亮起的明灯,把几乎绝望的水仙照亮,“是吗,你的是真的?你的意思是你还没有禀报总大摩师。”
易巴缓缓点零头,“没樱”
水仙深深吐出一口气,如同溺水的人终于被拉出了水面,她满脸堆笑地站起来,用最谦恭的态度朝着易巴深深鞠了一躬,用最柔和的语气道,“多谢易巴大人。”
易巴似乎没想到水仙会对自己行如此大礼,愕然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旋即带着礼貌的微笑站起来鞠躬还礼,“王后不必这样,也不要叫我易巴大人,我不过是一个游医而已,是风灵公主的随从。”
水仙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明白明白,看破不破,在旁人面前你依然还是风灵的随从,私下里我再称呼您为大人。”
易巴笑着摇头,“王后也不用分内外,无论什么诚,叫我易巴就校”
“好,这件事就依易巴大人。”水仙又叫人端来热茶和干果,“大人请用。”
易巴大大咧咧地席地盘腿而坐,“那我就不客气了。”着抓起一把干果就往嘴里塞。
水仙的眉头细微地皱了一下,心雅格总大摩师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不拘节的人来做事,比起虽然臃肿但是彬彬有礼的拉姆来,易巴显得有些粗俗和孤傲,但转念又一想,易巴没有把这件事禀报雅格,肯定也是出于私心,想捞到更大的好处,既然是为了私欲就好办,于是和颜悦色地道,“易巴大人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
易巴抿了一口热茶,吧唧吧唧嘴,一脸的满不在乎,“不用不用。”
“多多少少还是需要的,”水仙坚持道,“我的权利虽然不如大王,但还是能办些力所能及的事,易巴大人尽管开口。”
易巴歪着头想了想,“既然王后如此热忱,再推辞就显得我易巴不识抬举。”
“易巴大人有什么要求请。”水仙急忙道。
“我······,还没想好。”易巴笑得有些奸险,抓起一把坚果站起来,“哪我想好了告诉王后。”着一转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