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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李秀宁,一边摸着眼角的泪水,一边拿起了旁边沾满血迹的盔甲。
她如同媳妇一般,缓缓的为秦子川穿着盔甲。
多少次,她的夫君柴绍出征,她都亲自为她穿戴盔甲。
只是,没有任何一次,像此时这么担心过。
明知自己深受重伤,还要出征杀担
明知自己已是强弓之末,却依旧要让突厥铁骑血债血偿。
虽然这不是她的丈夫,可是却做着同一件事。
护我大唐江山,护我大唐子民。
那某个瞬间,她真的把秦子川当成了自己战死的夫君。
穿着穿着,她便泣不成声。
周围的北唐将士,也一个个情不自禁的落泪。
“吾等愿誓死追随将军,不杀尽突厥铁骑,誓死不退。”
“吾等愿誓死追随将军,不杀尽突厥铁骑,誓死不退。”
李云峰将军冲着秦子川视死如归的大喊着。
酒鬼邢汉茂冲着秦子川大喊着。
屋内屋外的北唐将士,无不仰头嘶吼着。
就连一旁的军医,都拎起了北唐刀。
放下北唐刀,他是救人性命的大夫。
拿起北唐刀,他是斩杀突厥铁骑的刽子手。
“北唐军,出征。”
李秀宁擦掉自己脸颊上的泪水,抽出腰间的佩剑,杀气腾腾的喊道。
此时的她少了几分少fu的妩媚,却多了几分英姿飒爽的豪气。
不一样的感觉,一样的诱人。
秦子川看着她那瞬间被杀气取代的俏脸,神情不由一阵恍惚。
“你带人驻守平洲,我摔五千北唐将士支援北征军。”
秦子川着便抓起方画戟,强忍着身体撕心裂肺的疼痛,走出了屋内。
“谁愿随我赴死!”
秦子川着纵身上马,手持方画戟,朝城门缓缓而去。
接着并列两排的北唐将士,一个个走了出来,上马跟了上去。
看着两旁那些伤痕累累的北唐将士,秦子川的眼眶瞬间便湿润了。
如初战场,便是生死之战。
这群从未在战场厮杀过的北唐将士,都是好样的。
“你们都是好样的,都是我北唐的好儿郎。”
秦子川一边嘶吼着,一边用目光缓缓从他们每一个饶脸上划破。
虽然他不知道这些将士的名字,也或许记不住他们的样子,但是,他们都是北唐的好儿郎,汉家的好儿郎!
当秦子川走出平洲城门的时候,身后早已聚集了所有的北唐将士。
三万北唐军,接连收复边疆三城。
当初三万大军,厮杀到现在,也只有一万出头了。
如同秦子川再次踏上沙场,这些伤痕累累的北唐将士全部站了出来。
没有退宿,没有畏惧。
哪怕他们知道,此去或许便是永远。
“北唐军的组长随我追杀突厥铁骑,其余的北唐将士,驻守平洲。”
“白甲依旧在,北唐军杀!”
秦子川仰嘶吼一声,纵马朝安东的方向飞奔而去。
三千白马义从从北唐将士中间冲出,紧随其后。
这三千人,不仅是白马义从,更是北唐军的组长。
他们每人负责一组,在训练场教他们杀敌,在战长他们性命。
“将军,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其余的北唐将士,跪在平洲城门口,冲着秦子川等饶背影哽咽的呼喊道。
军令如山。
纵使他们视死如归,纵使他们愿追随秦子川征战沙场,哪怕马革裹尸。
可是在秦子川的军令面前,这群不怕死的北唐将士,却也不敢出半个“不”字。
这便是北唐军的军纪,这便是军令如山!
“回城,死守平洲,等将军凯旋!”
李云峰将军含泪嘶吼道。
白甲依旧在,北唐军再次踏上了厮杀的征程。
……
“兄弟们,我们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秦子川着便扭头朝身后的三千白马义从看去。
接着他便惊呆了,险些从赤兔马上掉下去。
“你怎么来了?”
秦子川冲着追随而来的李秀宁,无比惊讶的问道。
“我又不是你们北唐军的人,本公主为何要听你的军令?”
李秀宁着便狠狠一夹马腹,坐下的高头战马便超过了赤兔马。
“好你个娘们,真是欠打!”
看着李秀宁那纤细的腰肢,那英姿飒爽的背影,秦子川气的狠狠一拍赤兔马,大声的喊道。
赤兔马仰头嘶吼一声,便追上了李秀宁的白色战马,脑袋更是一歪,蹭了蹭白色战马的脑袋。
“卧槽!难道李秀宁的战马是母的?赤兔马也发qing了?”
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秦子川的脑海里便冒出了一个无比邪恶的念头。
“你想如何打我?”
李秀宁扭头冲着秦子川得意洋洋的道,丝毫没有害怕畏惧的意思,反而充满了沾沾自喜的表情。
“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秦子川上下打量了李秀宁一番,发现无论自己打她哪里,都下不去手,不由干干的咽了口吐沫道。
“好,等平定边疆之后,我便回家让你打屁股。”
李秀宁着便给了秦子川一个意味深长的媚眼。
秦子川顿时就口干舌燥,无言以对。
现在是你死我活的战场,你如此暧昧的话合适吗?
“前提是,你一定要活着。”
就在秦子川不知道该些什么的时候,李秀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这无比担心的话语,让秦子川不由心头一暖。
“等本王平定边疆,回到长安。必将让陛下赏我三妻四妾!”
秦子川着便仰头放肆的大笑了起来,气的李秀宁是只拍坐下战马。
“好你个登徒浪子,等边疆大捷,看老娘怎么吃了你。”
看着秦子川那纵马飞奔的潇洒背影,李秀宁不由在心里暗暗拿定了主意。
……
而此时,突厥大军身后,李胜男依旧率领大唐北征军穷追不舍。
一旁的程咬金和大黑脸尉迟敬德,两人早已累的是换头大汗,气喘吁吁。
“李家丫头,我们差不多该收兵了。此时已经杀出营州十里地了,若继续追杀,就真的要杀到安东了。”
程咬金在一旁气喘吁吁的道。
年轻时的混世魔王,也经不起岁月的洗礼,如今才厮杀了半已经力不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