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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煜昂再次来到冉小年卧房的时候,她已经停止了呼吸,他心骤然停跳,一把揪住穆斯的衣领,“你真的给她吃了那种药?”
穆斯轻轻点了点头。
“那药有副作用吗?”程煜昂担忧的问。
“越早吃解药,副作用就越低,这关键看你愿不愿意救她了?”
程煜昂不解,“我怎么救她?难道你没有解药?”他勃然大怒。
穆斯轻拍着他的肩,示意他息怒,“很简单,只要你放手,成全我们,我就给她解药,如果你不放手,我就和她一起去死。”
“你---”程煜昂被震慑住了,穆斯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他万万没想到,穆斯竟以死来逼迫他放弃她。
穆斯平静道:“你快点做决定吧?小年撑不了多久的!”
程煜昂捏紧拳头,愤恨地看着穆斯,“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我就杀了你!”说完,一把狠狠甩开了他。
此时看到沈涛昏倒在面前,程煜昂暗暗松了口气,迅速按了水晶棺的一个按钮,水晶合叶便停止了合拢。他不动声色地看向门外,没有见到沈涛的手下,便对汤震说道:“汤震,你送沈先生回去。”
汤震点点头,便连忙招呼了两个人架起沈涛,出了大门。
程煜昂这才转眸看向穆斯,“戏可以结束了吗?”
穆斯点点头,一个响指,迅速有人从城堡后门进入了礼厅,其中一个人还抱着和冉小年,一模一样装扮的穆歌。
程煜昂顿时茫然,“既然有穆歌做替身,那为什么还要给她吃药?”
“谁想得到沈涛会昏过去,这还不都是为了应付他?”穆斯很无辜。
然后,穆斯将冉小年轻轻抱起,有人便将穆歌放进了水晶棺,启动装置,水晶棺的合叶缓缓合上,穆歌就被严密地封存在了水晶棺内。
程煜昂看到被严密封存起来的‘冉小年’,心里的感觉是复杂的,他忽然在想,如果水晶棺里躺的真是她,那他该怎么办?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不能呼吸这清新的空气,不再有那迷人的微笑,不会再有人肆无忌惮地叫他‘程煜昂’,那他的世界该是怎么样的?
程煜昂无法想象少了她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也不敢想象。
他想事到如今,是到了自己应该放手的时候,如果她能幸福,他可以给她祝福。
“小年也不是真的怎么样,程先生你就不要难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赫淑婷突然站在了身旁。
程煜昂这才注意到赫淑婷,“这些年你一直在澳洲?”
赫淑婷点点头。
“一直都和她在一起吗?”程煜昂定定的看着赫淑婷。
赫淑婷又轻轻点了点头,“嗯,我一直都和她在一起,其实小年是很想和你在一起的,她说自己欠了你太多。可是你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不会那么轻易就算了的,小年一直都爱沈先生,即使是被抹去记忆的时候,她没办法忘记他,所以她很苦恼。。。。。。”
“不要再说了。”程煜昂一直都知道冉小年不爱自己,可是真的被人家说出来,他还是感觉心痛。
“我要说。。。。。。”赫淑婷鼓起勇气,“程先生,这世界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强求的,我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去爱,但真爱一个人,不就是要让她幸福吗?如果硬将那个人拴在自己身边,她反而不幸福,我们为什么不能放了他呢?程先生,你一定可以的,就像当初我以为没有你自己就不能活,可是离开你以后,我也一样过得很好啊,虽然每天只有思念,但那思念同样是美好的。”
“那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我面前?”程煜昂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赫淑婷一顿,沉默几秒才小声说道:“当年的承诺我不会忘记,我会很快带Ben离开这里的。”
程煜昂的瞳孔缩了又缩,脸上似隐忍着某种痛苦,很快他又狠下心来,一把掐住了赫淑婷的颈项,恶狠狠地质问:“你当这里是酒店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有Ben,你还想再次偷走他吗?”
赫淑婷慌了,“Ben是我的孩子。”
程煜昂仔细打量着赫淑婷,艰难又心疼地说道:“Ben也是我的孩子!”
言毕,程煜昂轻轻松开了赫淑婷,转身拖步离开。
赫淑婷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倏地就滑了下来。
走到门口,程煜昂遇到迎面而来的顾连成。
顾连成定定的看着程煜昂,“你没事吧?”
“我想给她一个新的身份!”程煜昂想了想,“让她开始新的生活。”
顾连成点点头,“我可以去办!”
沈涛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他缓缓睁开眼睛,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场美梦,梦里全是他和她从前在一起快乐的情景。
揉揉酸痛的后颈,迎上窗外刺目的阳光,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晚起床,掀开被子,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扭头朝门外喊道:“钱锋!”
钱锋推门而入,“涛哥!你醒了?”
沈涛疑惑地看着钱锋,“昨晚我有去程煜昂那里吗?”
“有,不过你很快就回来了。”钱锋显得有几分伤悲,大概是因为弟弟刚刚过世的缘故吧。
沈涛心头一震,急忙问道:“我怎么回来的?难道那一切都是真的?今天有没有人来找过我?”他慌张地一把抓住了钱锋的胳膊。
钱锋微微垂下头,闷声说道:“程先生差人来告丧了!”
闻言,沈涛生生后退一步,一下子跌到在床上,“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他喃喃自语,突然又狂躁地跃起身来,一把推开钱锋“不对,肯定是有人在骗我!我要去看个究竟!”说着,他就夺门而去。
车子一路狂飙,犹如离弦的箭,倏地就刹到程煜昂的城堡前,险些撞到园子里的客人,但人见是沈涛的车子,也都不敢言语。
程家城堡,已经焕然一新,重新布置过,到处都是白色的帷帐和挽联,显得庄严肃穆,园子里已经站满了来吊念的来宾,工作人员全部着统一的黑装黑裙。
车子也没有停稳,沈涛就跌了出来,急匆匆朝城堡礼厅里跑去,推开碍事的女仆,直直朝水晶棺奔去。
当看到水晶棺里,真真切切躺着她的时候,他的心就猛地沉到了海底。
沈涛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迈着发软的腿,一步步朝水晶棺走去,礼厅里的人们都定定的看着他,他撞撞跌跌地走到水晶棺前,伸出颤抖着的双手,害怕似的,轻轻抚了水晶棺的棺盖,目光紧紧凝视着水晶棺里的冉小年。
她还像以前一样漂亮,模样安详得就像是睡着了,沈涛痛不欲生,眉心紧蹙着,瞳眸急剧收缩,眼泪倏地就下来了,一滴滴落到了水晶棺上,他的唇不停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沈涛脸上涂满了悲伤,双手不停地在水晶棺上探寻着,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突然他仰起满眸通红的脸,朝一旁站着的保镖说道:“这棺怎么打开?给我把棺打开!”他大声命令着。
保镖毕恭毕敬地微垂着头,“对不起沈先生,这水晶棺是特制的,关上后是打不开的。”
沈涛暴躁地仰天大吼一声,一下子又扑在了棺木上。
厅堂内,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看到他这个样子,领着孩子进门的赫淑婷都愣住了,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悲伤到这种程度。
Ben见到水晶棺里的冉小年,当即就挣脱赫淑婷的手,急忙朝跑上前,双手趴在水晶棺的侧面,“妈妈快来看,小年阿姨怎么了?”
程煜昂急忙走上前,拉开Ben,“Ben乖,去找妈妈玩。”
Ben乖巧地点点头,跑开了。
沈涛模糊的双眼无意中瞥了下Ben,只觉他好眼熟,目光调到程煜昂的脸上,沈涛才明白过来,刚才那个孩子好像程煜昂啊,顿时心里有了另一个猜测。
沈涛悲愤地转身一把抓住程煜昂的衣领,全场顿时哗然。
“说,小年怎么成这样的?”沈涛咬牙切齿地狠狠质问。
“她是吞药自杀的!”程煜昂的声音里也含有浓浓的鼻音。
沈涛骇然,“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自杀?”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明白吗?这还不都是你造成的?”程煜昂气愤地一把甩开沈涛。
若不是沈涛绑了冉小年,她会遇到那几个俄国人吗?若她没有那样的遭遇,他会受穆斯的胁迫,放弃她吗?程煜昂也同样悲愤到了极点。
沈涛恨得牙痒痒,“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理由吗?她不会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就自杀的。肯定是你在外面又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情,那个小崽子是谁?你敢说那不是你搞出来的?”
程煜昂暴怒地一把揪住沈涛,“你说那是小事?在你眼里那是小事?”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穆斯和霍苏杨却突然出现,一人控制一个,将两个暴怒的狮子分开来。
沈涛这才注意到,穆斯和霍苏杨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悲伤,这时他的心里泛起了疑问。以上次在游轮上,霍苏杨对她的态度来看,如果她死了,霍苏杨一定像他一样难过才对,为什么穆斯和苏杨看起来不是那么悲伤呢?
沈涛大力地挣脱霍苏杨,一个踉跄,他又趴到了水晶棺上,睁大眼睛,重新细细地看了冉小年的脸,她的头发被弄成了卷发,紧紧贴在脸颊两边,和头纱一起,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遮住了太阳穴。
沈涛心下一沉,没有看出个所以然,但他始终不相信她会那样轻易死去。
葬礼中,沈涛不动声色地靠近钱锋,悄声吩咐道:“葬礼结束立即派人,暗中跟着穆斯和霍苏杨,小心,不要被发现。”
钱锋点头,正要离去,“回来!”沈涛急忙小声喊住他,强调道:“我说的是葬礼结束!”
钱锋怔怔的点点头。
葬礼一结束,沈涛就立刻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短短几天居然经历了两次葬礼,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他走到吧台前,拿下一瓶酒正要给自己斟上,酒瓶却一下子被人抓住,沈涛回头看去,只见是白晓青,“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悦地问道。
“参加完小年姐的葬礼,来看看你啊!”白晓青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沈涛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松开了手,径直地坐到了沙发上。
白晓青到好了一杯酒,端给沈涛,他伸手接住,“你不来一杯?”
白晓青摇摇头,“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沈涛微微一顿,将送到唇边的酒杯,又收了回来。
她唤他哥?!白晓青很少唤他哥哥的,她这一声‘哥’顿时让他想起了,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那时她是多么的纯洁。
后来究竟是什么,让她改变了呢?变得连他都感到可怕,她以为自己给穆歌下药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没人知道吗?其实他早就发现了,穆歌只所以变得越来越狂躁,就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精神类的药物,令她的神经产生了兴奋。
“什么事?说吧。”沈涛端起酒,轻轻吖了一口。
白晓青微微垂下眸,“哥,你能帮我救出我姐姐吗?”
沈涛一愣,眼神有些不自在地投向别处,“她是咎由自取!”他冷冷地说道。
“可是她在非洲就快死了?”白晓青眼泪都下来了,“我知道从前都是我们不对,可是看在我是杜妈妈干女儿的份儿上,你就放过她吧。听说她在非洲染上了病毒,活不了几天了,你就允许我见见她,最后照顾她几天好吗?”
沈涛看着白晓青,好久,他才微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