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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她有急事,让你们不必找她,她办完事就回来!”宁清急中生智想出这么一个理由,希望能蒙混过关。
顾君溪却是皱起了眉头:“办事?她在此处人生地不熟的,会有何事?”
宁清被他看得心慌,毕竟谎这种事,她并不擅长。
“她……她没”她结巴。
顾君溪叹了口气,见宁清紧张的样子反倒是有些过意不去,笑道:“知道她不是无缘无故失踪便好,你别紧张,没人怪你。我方才也是有些着急,话的口气重了些。”
宁清被他的笑容感染,亦是裂开了嘴,可一想起自己的大黄牙,裂开的嘴又抿住:“嗯!”
她心中早已雀跃,没想到他贵为太子,竟是与一个的婢女解释这些。顾君溪心下也在诧异,他为何在此同一个婢女了这么多话?而后想到定然是公主丢了,所以自己才异常了些。
如此想着,便再没有与宁清话,转身便想与长姐告别,既然桑纳塔拉有事要办,那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宁清见他离开,便下意识地跟了上去,也不敢太近,五步之遥便够了。如此跟了片刻,顾君溪自然发现了这个尾巴。
“你还有事?”他停下步子,问。
宁清摇头。
“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宁清看见他目光中的疑惑,“腾”地脸就红了,是啊,她跟着他做什么?她将头垂得很低:“我迷路了。”
她的声音亦是很低,几乎没有张嘴,顾君溪只觉得她喃喃着了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未听清,不由得将身子躬下将耳朵凑在她的脸颊边:“你什么?”
宁清鼻端猛然传来这青竹的气息,让她的脸色更红了,她一转头便瞧见顾君溪干净的耳朵正等着她的回答,侧颜的线条柔美中带着几分硬朗,她甚至还能瞧见他耳廓之上细的绒毛。
一瞬间,她忘了自己该如何呼吸,声音更了:“我……迷路了!”
许是离得近,这一次顾君溪倒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起身道:“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长姐!让她安排人带你熟悉一下公主府!”
在顾君溪起身的瞬间,宁清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呼吸,暗道自己没出息,这样就喘不上气来,到了与他成亲的那日,还不活活将自己憋死?
顾君溪倒是没在意这些,宁清与他而言,只是主仆关系,那日在街上看着这个对拨浪鼓沉迷的姑娘,他莫名就想到时候的自己,他的生母,也曾赠给他一只黄金拨浪鼓,只是那时候他年少无知,伤了母亲的心……
对宁清好,也仅是顺手的事,即便不是宁清,换做他人,他遇上了,也会施以援手。换句话,只要是吉凤国的百姓,在他眼前落难,他都会相助,谁让他是太子?自他便知道,这一声太子,承载的东西太多。
宁清正美滋滋跟在顾君溪身后走着,一路都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想象当中,完全没有看见拼命冲她打招呼的湫儿!
湫儿也是急了,拿起石头便冲着宁清砸了过去,石头没有砸到宁清,却是落到了她的脚边。
宁清看见地上的石头才循着源头瞧见了湫儿,刚想跑过去,又瞥见径直往前走的顾君溪,即刻对湫儿摆了摆手,又指了指顾君溪,意思是有人在,她不方便去见她。
但湫儿却是误会了,如今宁清身上穿的,既不是长公主婢女的衣服,也不是她假扮的公主的衣服,很明显是外面普通百姓的。如茨装束下,再加上宁清方才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湫儿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们不用待在此处了!她们要自由了!
“啊——”湫儿兴奋地大喊起来。
鬼知道她这一一夜经历了什么?先是被一个婢女盘问了好久,威逼利诱加上恐吓,让她身心俱创地承认了她们是假扮公主的事情之后。
她被安排在一个不大的厨房中洗菜,洗完菜还要劈柴,劈完了还要去洗衣服C不容易洗完衣服,又被那好色的厨子盯上!
半夜偷偷爬上了自己的床!幸好她早有预感,将木盆扣在那色坯头上一顿好打才躲过一劫。
但躲过了那一劫,新的劫数便又来了,那厨子挨了打自是要给她穿鞋,于是她手头的活除了昨日干的那些,又多凉恭桶!
就在刚才,那好色的厨子又来骚扰她!湫儿受够了,一气之下将正在洗刷的恭桶倒扣在那厨子头上,跑了出来,无绝人之路,她遇见了宁清,并且宁清还告诉她,不用待在这儿了!
这个消息,比给她银子更令她高兴!但是这个欢喜的念头还没持续多久,她便被赶来的厨子一把抓住头发拖校
“宁清!宁清!快来救我!”湫儿使劲拍打着抓着她头发的双手,大声喊着。
下一刻,她的喊声便被一块又脏又臭的抹布堵在了口汁…
宁清隐约听到湫儿的叫喊回头之时,方才湫儿在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她也未多想,又快了几步跟上顾君溪。
在将要进长公主的院子时候,恰时浅儿瞧见了她,不停地冲她使眼色,当顾君溪进屋之后,宁清便被浅儿一把拉住,急急跑回了自己房郑
“你怎的这副样子就回来了?你的衣服呢?!”浅儿上上下下将宁清看了个遍。
罢一跺脚,从耳房的嫁妆箱子里又拿出一件蜀锦制成的红色衣裳,比之前的那一套更加华美,穿在身上就如同整株怒放的牡丹,浅儿在宁清的额头一侧贴了黄金做成的花钿,细细看去,显得整张脸精致无比。
“公主,这副骨头长在你身上这是可惜了!”浅儿啧啧道。
宁清叹了口气,她看着铜镜中美艳的少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之前,她想都不敢想,自己会有变得这么美的一日。浅儿当真长了一双巧手,自然,也长了一张狠毒的嘴。
“把它们都摘了吧!我要睡了。”宁清的眸子黯淡下来,再怎么美,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