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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浅浅一笑,退离了些,才回,“我一天到晚都在临湘阁里,不冷,这件披风还是你自己穿吧,你经常外出,用得上。”
语调里的疏离,清晰可闻。
宇文城一把扯下披风,冷冷一哂,“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和本王划清界限?”
她不答,让他刚来这里的欣喜,全然浇灭。
上朝回到王府时,就见秋水守在那里,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迫不及待地便往这里走,连衣服都没换。
路上,秋水也急了,告诉他是娘娘有事找他,听闻后,他心里是雀跃的,这么多天来,她从未主动找过他,现在是不是说明她可能会原谅他?
很傻吧?没错,他当时是抱着和她复合的心情来到这里的,只不过被她淡漠的一眼抹杀罢了。
她,根本不打算与他和好,找他来,不过是想退还一份礼,他花了不少心思,而她不要。
顿时,宇文城心里一凉,握住披风,恨不得将它扯裂,再看她,低着头不说话,他忍着疼,问了她最后一句,“顾凌爽,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
过去的错,他无法弥补,即使他做再多,她不接受,那便是零。
顾凌爽咬着唇,双手拽着裙摆,不肯答话。
宇文城苦涩而笑,从未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是这么远,她站在他面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她还爱吗?如果不爱,为何她会执着地留下来给他幻想,若是不爱了……
他不敢继续想下去,如果她不爱,所有的可能都没了,他不甘心。
转身,他以为她不会给他答案了,走到门边,却听她忽然开口,“宇文城,何必呢?”
记得很久以前,他也这般对她说过,何必呢,就好似在告诉他,明知不会有结果,又何必执着呢?
他发现他恨透了她那种淡漠的语气,转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他将她拖进怀里,咬牙道,“顾凌爽,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只要你说,任何事我都答应。”
她被他紧紧按着,那种刻骨铭心地力道竟似要将她揉进骨髓,从此再也不分开。
顾凌爽抿唇,终是伸手推开了他,目光平静,“宇文城,我没办法。没办法接受一个……杀了我孩子的男人。”
杀了……孩子……
几个字眼宛如刀锋,剜走了他的心,他僵直地站在那里,听着她浅浅说出那些绝情的话。
“我会履行协议,或者,等你愿意了就放我走,祝你和温姑娘……幸福。”她静静说着,好似语气装得平静,心就不会痛了。
沉默良久,她背对着他往里屋走,几步之后,听他淡淡的声音,像是承诺,“我不会娶她。”
她抿唇不语,只剩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再后来,他关了门,看了一眼手里的披风,扔给了门边站着的玄璜,“拿去烧了。”
“爷,这是您费尽心思才……”
宇文城没停住步子,眸里一片嘲讽,这件披风本就是为她而做的,如果她不要,他花再多心思又如何?
终究是一件被遗弃的废品,他留着有何用?
*
入夜,又是一日,顾凌爽竟似有些睡不着,以往都得吩咐在晚膳里添些迷药,可最近她似乎对那药物有了抗拒,辗转反侧。
屋外,没有月光,只剩窗外几丝灯火闪耀,顾凌爽叹息,打算起身为自己倒杯水。
同时,窗边传来一阵动静,她皱眉,看到一道身影,立刻闭了眼。
那人似乎看了她许久,久到她的耐心用尽,顾凌爽抿唇,握紧拳头之际,眉心却传来一阵温热,下一刻,被褥一角被掀开,她微瑟的身体,被拥进温暖的怀抱里。
即使不去看,她也感应得出,是他。
以为过去的几次是梦,却不料……
她紧张地绷紧身子,身后的他叹息,为她掖好被角,吻着她的眼,“傻女人,睡着了也知道防着我吗?”
近乎宠溺的语气,让她心口一阵暖流,顾凌爽咬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脑袋埋进他怀里。
而他,能给的反应便是紧紧盯着她看,温热的指腹拂过她的眉眼,脸颊,最终落在她白皙的脖颈处,他似记起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一件饰物,本该是冰冷的玉珠,却因为一直被他贴在胸口放着,有些微烫。
感受到热热的玉珠落在胸前,她小心地将眼打开了一条缝,玉珠的单色光芒,映衬他低头认真为她佩戴玉坠的表情,有种一生执着的错觉。
眼眶微热,她紧紧阖上眼,暗暗骂了一句傻瓜。
傻瓜,不是说让你别费心思了吗?傻瓜,为什么你总能在表现得那么绝情之后,又对我好,知不知道我会动心,明知不能,却依旧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耳边是匀称的呼吸,顾凌爽缓缓抬起头,身边的他早已入睡,曾经那么警惕的一个人,竟也能在她身边睡得这般熟。
一定很累吧,既然累了,为什么还非得跑这一趟呢?
*
隔日醒来之时,预料之中他早已不知所踪,顾凌爽静静睁着眼看向上方,伸手去摸颈上的玉坠,握在手心里。
原本坚定的一颗心,又开始动摇。
隔不久,秋水推门进来,含着笑对她说,“娘娘,今日是皇上的寿辰,爷差人过来送了衣物,奴婢为您穿上吧。”
顾凌爽愣着点头,这事她之前听秋水提过,皇帝寿辰,她再怎么不济,又岂有缺席之礼?
鉴于昨晚的事,顾凌爽以为那人早已只身进宫,当秋水领着她出了临湘阁,一人负手而立,不知等了多久。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她立在原地,双手搁在小腹处,眼眸盯着他。
似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宇文城也一并看向她,随即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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