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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注定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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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时候我们能承受之轻,却承受不了之重。

薇的意外怀孕,打乱了一切算计。商议一番后,两人决定把整个孩子生下来。为此,薇辞了职,专心在家养胎。当一份叫家的责任感,爬上肩头的时候,自受到良好教育的风没有怂,借助压力的驱动,在工作与生活之间,如风的轮转。

“”情人节,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远处几朵婀娜的白云,换下了平日的素装,在明媚的阳光下,如害羞的新娘。

风特意请了假,神秘兮兮的把薇带出了门,当来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薇的脸上爬满红晕。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当这一来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手紧了又紧。

如梦似幻,当两本鲜红的证书摆在薇面前的时候,薇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公,我们真的结婚了吗?”一遍又一遍,颤抖的呢喃,从早上到晚间,风都快被问的发疯了。

“老公,我们真的结婚了吗?”醒来的第一句话,薇迷糊着双眼,双手环绕着风的脖子,痴痴傻傻的表情,让风哭笑不得又一阵心疼。

“傻瓜,是真的,我们结婚了。”风疼爱的抚摸着柔软的秀发,一副认真的表情。“薇……,谢谢你!”想起薇起他爸爸以前怎么反对她谈恋爱的事情,风一阵心疼,又一阵头疼。

薇因为相貌出众,自从18岁成人礼之后,,借薇一句话,追她的,排到大市口呢。虽然语言夸张零,但只要在家,上门亲的络络不绝。

做父母的谁不想自家的女孩能找个好人家,以免受苦受累?精心挑选了几个长相不错,身家丰厚的子让薇去见面,都被薇给破坏了。借薇一句话,世界那么大,我还没来得及看一看。

中专的时候,薇谈了一个,从不敢带回家。她了解她爸的性格,自受上海的影响,希望薇可以找一个上海的,至少也是个江苏本地的,从此衣食无忧。外地的,特别是穷的出名的安徽的,一切免谈。

而自己偏偏是个安徽的穷子,风心里一片苦涩。为了自己,薇把户口本偷了出来。

当你遇到一个女孩,为了爱你,不要车不要房,舍弃一切要求;当你遇到一个女孩,为了爱你不顾家里饶阻拦,愿意为你把户口本偷出来,只为成全;当你遇到一个女孩,为了爱你,只为一个承诺,勇敢的堵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你还要什么借口,什么理由,自己不幸福?

此时的风心里,除了爱,全都是亏欠。女孩为了爱,可以舍弃一切,但作为一个男人,为了爱,却不可以不给予。

“傻瓜,我一定让你一辈子做我最幸福的女人!”风暗暗发誓。

不知是“幸阅使”薇给自己起名字起了作用,还是风特别努力的结果,自从与薇一起后,工作顺风顺水,升了主管之后,又连续斩获了“优秀员工”,“集团标兵”。

当一切都在向理想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这个时候老却开起来玩笑,这个意外,让风注定亏欠女孩一辈子。

因为公司业务,风要出差两个月,眼见薇肚子渐渐隆起,没人照顾,风内心焦急却没有办法。母亲体弱多病,根本离不开老家,薇怀孕的事情又不敢告诉她爸妈。这是个解不开的死疙瘩。

“没事的,老公,你安心工作,我会照顾好我自己!”薇很乖巧,明白老公的苦衷,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风犹豫了一下,想到,在老家探亲的时候,薇三个月的身孕,还在那蹦蹦跳跳地打羽毛球,自己被老妈骂的情景,心里稍微安了安。并千叮万嘱的交代注意事项。

“薇,要注意营养,少喝饮料,宝宝需要营养,多吃一些!”

“知道了,啰嗦,哼!你是在心疼我,还是心疼宝宝?”

“当然是心疼你……,顺便心疼宝宝。”

“切!”

出差期间,一切顺利,每日工作闲暇,都会给薇几个电话。笑笑,互诉思念与寂寞。眼见出差期圆满,归期将至,风内心就一阵激动,终于安全度过了这个难关。

“喂,风,赶快买机票回来,你女朋友上楼梯摔倒了,羊水破了……”

“喂?喂?风,你在吗?……”

这个消息像是寒冬腊月里一盆零度的冰水,风的心情如原本室外37度的高温,赤裸裸的被从头泼到脚跟……前一秒还谈笑风生,下一秒却被处以极刑,风眼神空洞的像失去了灵魂,一头的汗水顺着两鬓一点点浸湿了干净的白衬衫,牙齿咯咯的打颤。

第二凌晨,妇幼医院的门口出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头发乱糟糟的,一脸疲倦,白色的衬衫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许多汗斑,跌跌撞撞地往住院部冲来。

一夜没合眼,好不容易熬到明,赶上最早的一班飞机,风回来了。临近薇的房间,风放慢脚步,强作镇定地整了整衣衫。

入眼的病床上,薇静静的躺着,微微闭着的眼睛有些红肿,些许是哭累了吧。

轻轻地,风走了过去,颤抖的右手,想去抚一抚无神的耷拉在女孩额前有些凌乱的刘海,触碰到薇柔嫩白皙的面颊,风的内心像碰触了一台绞肉机,钻心的痛掺和着无穷的内疚,让这个坚强的男孩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

望着昔日那个无忧无虑的的女孩,那个被无数男生追捧的面容姣好女孩,此刻却如此憔悴的模样,风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这就是自己信誓旦旦地给她的幸福吗?

感觉到了异样,薇睁开了眼睛,入眼的风,此刻憔悴的脸上,少了一些阳光,多了一些刚毅。

“老公!”薇扑过来,仿佛使出全身的力气,往风的怀里钻,“对不起,老公,都是我不好,宝宝没了呜呜……”

风轻轻的拍了拍薇的后背,面对这个柔弱的女孩,心底滋生出无限的怜爱。“薇,只要你没事就好,想要宝宝,我们以后机会多的是。”

“你不是没玩够吗?刚好我们也没准备好,如此也好,下一次,我们准备好了再要。”

“呜呜……,老公,对不起,都是我没用,呜呜……”薇的眼泪很快打湿了风的衬衫,“我好心疼我们的宝宝,都5个月了,呜呜……,他会怪我的吧?”

听到这里,风也无法挡住那汹涌的泪水,“没事的,别多想,他将不降临,都是缘分。”怕影响到别的病人,风不敢哭出声,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泪水,有些久违啊,记得上一次流泪,还是在初中的那个年代吧,现在大学都毕业2年了,算一算都快10年了。

安抚了一会薇,医生过来打了催生针,因为月份太,羊水破了,无法保全了。约摸着过来半个时,薇疼了几次,产虽然没有足月时那么痛苦,但对于第一次的女孩来,依旧是从未经历过的疼痛。

兴许有风在,薇有了不少勇气,也许只有紧握着风的手,她才有面对这一切的勇气。好几次,风被掐的虎口微微地流血了,看着紧张的薇满头大汗,又泪水洗面,风那不争气的泪水又偷偷的跑出来几次。

过程还算顺利,当那个幼生命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看着他蜷缩在一起,偶尔还微微抖动,风心里像是多了一堵墙,呼吸实在难以顺畅,艰难的调节了一下,实在是无法面对。薇要看,风怕她更接受不了,赶紧叫护士尽快处理掉了。

帮薇更换了床单,风帮薇清洗了身体。护士是实习的学生,是未婚沾了产妇的血的话不吉利,看着一脸嫌弃的表情,风摇了摇头,没有计较。风的这个举动让薇一阵感动。在她眼里,只有老公,才是底下对她最好的人。

几日后,薇康复出院,渐渐地日子好似又回到从前,薇毕竟还,很快恢复了以前那被无数男孩追捧的少女心的模样。

风渐渐舒了口气,这一次事情,却在他的心里烙印下了永远的痛,上给予了他美好的遇见,却也让他注定一辈子的亏欠。

这份亏欠,让他们的感情,在多年以后,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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