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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军营就该服从军营的管理,昨夜营地里早就吹了就寝号,你们自己作死非要擅自出大帐。
眼下被长官罚了,你们不但不知悔改,还在此大声嚷嚷,回头长官还要重重地罚你们!”水柔仪见其他营帐的兵勇渐渐围聚过来看热闹,她忙撂下了几句狠话后离开了。
军营里的日子清苦,水柔仪一早便是知晓的,但她从未想到兴国的将士在和平时期竟然连果腹都难以保证。
“你的,下一个。”打饭的兵勇将一个馒头扔到了水柔仪的碗中后,便催促她赶紧离开。
“别人都是两个,为何我只有一个?”水柔仪看了四周一眼后,抗议道。
“别人吃两个是为了上战场打仗,你瞧瞧你自己个儿,能给你一个,已是大爷发了慈心了。”那打饭的兵勇轻蔑地扫视了水柔仪一眼后,就连连催促,“快滚,再啰嗦,这个馒头你也别要了。”
水柔仪瘪了瘪嘴,拿着一个馒头,端了一碗清水似的粥饭走到了一边。
她四下打量了一圈,竟连一个可以吃饭的地方都寻不着,而众人纷纷席地而坐,正大口地吞咽着饭食。
“都是饿死鬼投胎?”水柔仪声嘀咕了一句。
水柔仪择了一处略显干净的青草地坐下,将饭碗放到了面前,又用筷子叉住了馒头,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呸,真真是难吃。”刚咬了一口,水柔仪便皱着眉吐了出来,她仔细查看后,却发现馒头里掺有大量的高粱面,又苦又涩的。
“兄弟,快吃吧X头该吃不着咯!”不远处,一个兵勇两口便吞完了一整个馒头,见水柔仪还在琢磨馒头的材质,他好意提醒道。
“为------”水柔仪刚了一个字,便听到军营里传来了一阵集合的号角声,其他人听到命令后,立即跑着集合去了。水柔仪望着手中的馒头,不知如何是好。
“反正你也吃不完,我帮你。”一名壮汉一把夺过水柔仪手中的馒头,整个塞进了口郑
水柔仪恨恨地瞪了那个死胖子一眼,又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其他人一起回到了营帐。
练兵台。
饿着肚子的水柔仪跑到了新兵营,规规矩矩地站在了队列里。
队列里的其他人被吊了一夜,早已疲惫不堪,加之又没吃上早饭,个个饿的无精打采的。
当看见水柔仪跑了过来,众人两眼冒光,恨不得要将她分而食之。
“咕噜噜”水柔仪发觉了众人仇视的目光,她怯怯地往旁边挪动了几下,肚子却唱起了空城计。
“哎,你不是去吃饭了吗?”坦木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冲水柔仪悄声喝道。
“我没------咕噜噜------”水柔仪委屈地低下了头,肚子又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管保是被老兵油子欺负了。”瘦高个幸灾乐祸地笑道。
水柔仪嘟着嘴,委屈地点零头。
“软蛋!你他娘的也真够丢人现眼的,以后在外边,不许是我坦木达的兄弟。,到底是哪个鸟人欺侮了你,回头,爷爷替你出气去!”坦木达将水柔仪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后,略微消了消气,便嚷嚷着要替她出气。
“就是那个死胖子抢了我的馒头!”水柔仪嘟着嘴,乖乖听训。
后又听见坦木达要替自己出气,她忙抬起头在队伍中到处寻找那个抢她馒头的人,终于被她发现了目标,她兴高采烈地指着那个壮汉道。
“啊?骑兵营的?!骑兵营的人可不是好惹的!”瘦猴觑了一眼后,怯怯地低下了头。
“坦木达,就是那个死胖子!”水柔仪见坦木达好似没听见似的,她略微提高了音量。
“这个------这个------”坦木达尴尬地摸了摸肚子,支支吾吾地不出话。
“白脸!”那个胖子见水柔仪正指着自己,他挥舞着拳头,做了个恐吓的手势。
“阿思泰,你想来试试?很好!上来吧!”这时,练兵台上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阿思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他欣然走到了一匹枣红色的野马旁,蹬在了马鞍上,一跃而上。
众人齐齐地看向阿思泰,只见他双手勒住马缰,两腿紧紧地夹住了马腹,那匹枣红野马似乎已认定了阿思泰为主人一般,丝毫未做反抗,只是低着头啃地上的青草。
“阿思泰威武!阿思泰威武!”众人高声庆贺道。
阿思泰得意洋洋地看向众人,在马背上拱手回谢。
“阿思泰,骑着那马溜一圈。”人群中,有人提议道。
阿思泰听后,用腿夹了一下马腹,示意马儿向前跑去,可那马儿只顾啃食地上的青草,对阿思泰的命令毫不理睬。
“阿思泰,你该不会使唤不动它吧?”人群中,有人奚落地笑道。
阿思泰立时拉下了脸,扬鞭挥在了马身上。
突然,受惊的马儿长鸣了一声,向后倾去,不住地踢踹着蹄子。
阿思泰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缰绳,身体低低地伏在马背上。
“糟糕,那马发癫了!”就在众人瞧热闹的空当,水柔仪惊呼了一声。
“白脸,就你还懂马?”坦木达讥诮道。
谁知,坦木达话音未落,那匹野马就将阿思泰抛到霖面上,阿思泰来不及反应,就被那匹野马踢踹了一脚。
“啊!”阿思泰吃痛地惊呼了一声。
驯马营的人早早地拿着套马轩候在了一边,瞅准时机,齐齐地向野马抛了过去。
那野马又是一阵嘶鸣,越加暴躁地踢踹着马蹄,形如疯癫。
阿思泰又被踢踹了好几脚,一连吐了三口血,奄奄一息地伏在霖上。
众人惊惧地往后退去,生恐遭殃。
驯马营的人面对暴躁的野马一时无可奈何,以致方寸大乱。
这时,水柔仪随手扯过了一片树叶,放在口边悠闲地吹奏了起来,那声音安详宁静,让人仿若置身于塞外的千里草原之中,唯见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闲适安宁。
那枣红野马听了水柔仪吹奏的旋律,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循着声音慢慢地向水柔仪走来,直至走到了她的面前,毫无戒备地卧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