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老夫只恨当年没能亲手杀了白少那个畜生!否则------哼_!”白发男子嗓音粗噶,幽怨地盯了高哲一眼。
“否则,你也不会被千面圣女挑断筋脉,又被门徒弃在乱坟岗自生自灭,百相门更不会落入我的手里。是也不是?”高哲轻蔑地笑道。
“五十步笑百步!当年你被自己的兄弟设计而身受重伤,后又被人抛掷到了乱坟岗。
为了活下去,你像条野狗一样啃食尸体。若非遇着本尊,哪有你的今日?”白发男子颤巍巍地抬起了手,指着高哲嘲笑道。
“那又如何?如今本尊已是这百相门的门主,而你,除了匍匐在本尊的脚下苟延残喘,还有什么旁的生路不成?”高哲斜倚在椅子上,将缠绕在指尖的那根长发放到了鼻尖嗅着。
白发男子被高哲噎的无话可,趴在床榻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大殿内悄无声息,众人纷纷低着头,无一人敢出言相劝。
“为何还不将华芳圣女的女儿捉来给我?”沉默许久后,白发男子勉强坐起身,敛容问道。
在座诸人无一人应答。
白发男子抬起头,恼怒地瞪了高哲一眼,骨瘦如柴的双手下意识地抠在了身下赤金色花开富贵床褥上。
“灰鼠,画像上的人可有消息?”高哲板直身子,指着灰色衣衫的男子问道。
“属下无能,已搜遍了全城,仍是------”灰鼠跪倒在地,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废物!”高哲拍案而起,倏地掷了一枚水银针过去。
灰鼠立即爬滚在地,口中不住求饶道:“属下无能,请尊上息怒。”
高哲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指着灰鼠命令道:“本尊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若还是毫无消息,你就不必再回来了。”
“是,是,是!”灰鼠磕头如捣蒜。
“少白啊少白,你当真是当局者迷哪!”白发男子尖着嗓音嘲笑道。
高哲听后,倏地掷了一粒黄色的药丸过去。
“啊------啊------”那粒药丸径直进了白发男子的口中,那男子惊惧地瞪大了眼睛,试图用手将药丸从喉中抠出来。
“你这个老废物,委实聒噪!本尊既然答应了你,自会将华芳圣女的女儿捉来给你享用。
你只管好生保养身子就是了,余下诸事还轮不到你插嘴。”高哲邪魅一笑,复又端坐在了椅子上。
“云雀,昌国和盛国那边可有什么进展?”高哲正襟危坐,朗声询问道。
“禀尊上,自从昌国的医仙无故失踪后,就再也未曾,昌皇已先后派出了二十余路人马四处寻访。至于盛国那边,暂时还无异动。”云雀躬身回禀道。
“蠢货!”高哲倏地射出了一枚水银针,厉声呵斥道。
云雀不敢躲避,生生受了罚。
“哈哈,你当真以为本尊好糊弄?难道本尊不知昌皇正在遍访下?
还有那盛国,你竟然腆着脸暂无异动!你可知本尊亲手绘制的丹青上的女子是谁?”高哲先是一阵狂笑,继而暴怒地喝道。
“尊上,卑职愚钝,还望尊上明示。”灰鼠听后,忙跪在地上恳求。
云雀亦跟着灰鼠跪倒在地。
高哲长吁了口气,略平复了些许怒气,脑海中复又浮现当日在盛国街头邂逅径的场景。
两个多月前,他奉兴皇之命去恭贺盛皇上官鸿飞荣登大宝之喜。
那日,他正在驿馆处理政务,忽收到探子的密报,是盛皇派出了御林军在全城搜捕一名宫女。
他觉得甚是怪异,便谎称闲逛为由,到街上去打探情报。
谁知,一个宫女装扮的女子没头没脑地闯进了他的车驾,更令他瞠目结舌的是,当那女子撕下假面后,竟生着一张酷似兴国皇后的脸颊。
他当日便断定,那名女子便是兴国皇后华芳圣女的亲生女儿水柔仪,亦是那昌国的和亲公主。而盛皇大动干戈要搜捕的人就是她!
他心下大喜,来不及面辞盛皇,只留下随行的礼官应付,当下将那女子拐到了兴国。
自那女子上了他的车驾,他便觉出独孤圣女派的暗卫如影随形,他心下明了,那名女子便是他一直苦寻无果的圣女继承人。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载着那女子回到兴国后,并未强行将那女子带走,只是暗中派了一队暗卫跟着。
谁知,他们竟跟丢了!
一个大活人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不见!
他又气又恼,立即调遣百相门的门徒秘密搜捕全城,却始终一无所获。
“请尊上明示!属下当真是------当真是------”灰鼠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恳求,每每话到嘴边却又不敢出口。
“哈------”白发男子勾了勾食指,伏在软榻上张着嘴哑声失笑。
高哲眼露不悦,冷眼睨了白发男子一眼后,冲亲卫使了个眼色。
那亲卫立即寻来了纸笔放到了白发男子面前的案桌上。
白发男子颤巍巍地伸出手,勉强拿起了笔,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后,倏地将笔扔到霖上。
高哲瞳孔微张,冷哼一声后,拂袖而去。
兰芳殿。
这日清晨,水柔仪早早地便在兰芳殿候着,只待太子殿下刘睿前来。
太子太傅宫龚正伏在面前的案桌上憩,鼻中鼾声震。
早已到了授课的时辰,水柔仪左等右等,始终没见着刘睿的影子,急的在大殿内来回踱步。
“启禀太傅、少傅,太子殿下昨夜偶感风寒,今早仍是不受用,特命奴前来告假。”东宫的内监姗姗来迟,随意回禀了一句后,扭头就走。
“得,今又白跑一趟。”太傅宫龚从案桌上抬起了头,掏出方帕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拿着书本颤巍巍地走出了兰芳殿。
“烦请公公带本官去东宫探视殿下。”水柔仪快步追上了那个内监,略弯了弯腰,赔笑道。
那内监回头睨了水柔仪一眼,将手摊在了她的面前。
水柔仪不知是何意,愣在帘地。
那内监瞪了水柔仪一眼,扭头就走。
“喂,本官让你带我去东宫。”水柔仪跟上去,又开口了一句,见那个内监仍是未搭理自己,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