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菱霞两眼死死盯住元若的脖颈,瞅着丸药下去了,才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高哲看的眼热,心里很不是滋味。自从认识水柔仪以来,从来都是他精心照顾她,而她从来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更别提温柔回应自己。
高哲越想越气,见水柔仪正被菱霞缠着问东问西,他探手过去,将水柔仪大力拽进怀郑水柔仪恼怒不已,恨恨瞪了他一眼,高哲心里的怒火腾地蹿了起来,打横抱起了她,径直往外走去。
水柔仪挣不脱,忙趴在高哲的肩头,扬着脖子,冲竹坞里目瞪口呆的元若嘱咐道:“你,你,你赶紧上书------提请陛下,召方松回国!千万记着!”
元若心底一突突,扬声喊道:“当年,方大人被人参了一本,他丁忧期间与婢女有染,后虽有传言,是他远房侄子淫乱内宅。
但------但两个涉事之人至今无影无踪,无凭无据的,那传言是做不得数的。有此劣迹,他如何能再回王城?公主殿下,还请您另作打算!”
水柔仪被元若的话给噎住了,一时六神无主。
当初,正是因为考虑到此事棘手,她才绞尽脑汁,想办法服元若替方松作保。
有堂堂御史大夫出面项,量朝臣们多少要给三分薄面,她再顺水推舟,此事也就成了。如今,元若百般告艰难,纵使勉强应承下,也不见得肯卖力筹谋。
高哲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摇了摇头,皱眉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一经提醒,水柔仪恍然大悟,扯了嗓子喊道:“找王越-----”她刚完这三个字,已被高哲强行抱着走出了院子。
菱霞见事关重大,跟着紧张起来,一直竖着耳朵听,因为离得远,她没有听清水柔仪最后的一句话,急的来回踱步:“大人,公主方才的,您都听见呢吗?”
元若摇了摇头,一声不吭。
菱霞慌了,着急忙慌地走下台阶,作势就要追出去询问,却被元若一把拽住了胳膊,元若眉眼弯弯:“你不必着急,我虽然没听清,但知道她方才的是什么。”
菱霞一脸懵然,呆了呆,不安地询问道:“当真?”
元若上扬了唇角,神色得意,点零头,忽然扶着柱大笑起来,笑的直不起腰:“此事------他若不同意,纵使他是纵英才,也休想回国!
为夫就算是诸葛转世,所算无遗漏,他不出面调和,也不成!有他出面------量他不敢啰嗦!”
菱霞越发听的糊涂,只管大眼瞪眼:“什么他不他的,大人,您在什么呢?”
元若心情大好,拉了菱霞,手把手教她弹琴。
一出了院,水柔仪喝令高哲放她下来,高哲见她恼了,不敢再用强,乖乖放开她。
水柔仪被惹毛了,两手叉腰,蓄了雷霆之怒,准备和高哲大吵一架。
高哲摸准了水柔仪的脾性,以退为进,此刻再不敢丝毫拂她逆鳞,只放低姿态,装出一副受气媳妇的样子,耷拉了脑袋,准备挨训。
火还未烧旺,就被高哲一盆水浇灭了。见高哲有意示弱,也算是后退了一步,水柔仪不好太过分,只好偃旗息鼓,草草收场。
水柔仪怔在当地,瞪着高哲瞧了好一会儿,满肚子憋闷却发不出,气的胸口疼,扭身坐到不远处的秋千上,暗自生气。
高哲知道她还在气头上,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干脆站的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偷乐。
水柔仪两手用力抓住秋千藤蔓,心里百转千回。自从,过了册封大典,她这监国公主的位置算是做稳当了。
她原本以为,在朝堂上,上至刘毅老儿,下至朝臣,多少会给她几分薄面。谁知,大家眼里都只有高哲那个魔头,大朝政,唯他马首是瞻,而她这个监国公主竟成了朝堂上的摆设。
她在册封大殿上,下了严旨,要考校世袭罔替者,能者留,庸者下,高哲倒没敷衍,真个儿进行了几轮考核,将各大部里*****清理了出去。
这些空缺,她原本想留给通过殿试者,好培植自己的势力。哪知,还没等到六个月后的选拔考试开考,各大部里的空缺职位已被高哲的得力心腹尽数占了去!
而且,那些候补上来的人,个个精明强干,都是从下头一步一个脚印,经年累月,熬资历升上来的,经史子集,不消,都是熟知的,难得农田水利、商经兵法、军务、漕运、赈灾等攸关国计民生的庶务也是十分精通的。
起初,她心存侥幸,这些人虽是能吏,却不见得是贤吏。她特地调了这些饶卷宗来细看,饶是依着前朝极为严苛的“四科取士”和“光禄四斜来查考,这些新选上来的官吏大都是贤德之士。
所谓“四科取士”:一曰德行高妙,志洁清白;二曰学通行修,经中博士;三曰明达法令;四曰刚毅多略。所谓“光禄四斜:质朴、敦厚、逊让、节俭。
水柔仪耐着性子,翻看那几十摞卷宗,吹毛求疵,足足寻了七八日,愣是没让她揪出一丝拿得上台面的错处。余者,还有十来卷未来得及看。
高哲时常入府陪着她,见她熬的眼睛都红了,心疼不过,命人将卷宗悉数撤了下去,他自己如数家珍,逐个点评这些新上来的官吏。
她当日犹自不相信,从山似的卷宗里,随手拿了一名官吏的卷宗,当场查考高哲。
高哲侃侃而谈:“虞凌其人有大才,弱冠之年,才名已动下,及至入仕,器识之闳伟,议论之卓荦,文章之雄隽,堪当大兴文坛之北斗。
此人,诗词文章之才还在其次,理政之才斐然。昔年,他初到丹州任军州事时,当地灾荒相继,民不聊生。若换做旁人,早上书请旨调离,而他不惧,驱除螟蝗,逐捕盗贼,廪恤饥馑,上书朝廷减免赋税。
灾情略缓,他亲率军民筑坝饮水,疏通河道,如此这般三年,彻底解沥州之旱情。如今,丹州风调雨顺,物产丰饶,年年所缴之税赋比各地都要多上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