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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哲慵懒倚在扶手上,以手拄额,略略沙哑了嗓音:“今日有些喝多了,这会儿实在没精神了-------难为欢儿鼓捣出了这么------呵呵------新奇的玩意------不如,明日再-------”
水柔仪闻言,一下子蹦到高哲的面前,摇了摇他的肩膀,急道:“不嘛,不嘛,我,我,我现在就想玩儿!”
见高哲精力不济,饶是自己大力晃着,他仍是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双眼微闭着养神,她想了想,眼珠一转,提议道:“这样吧,一个人一次最多能问十个问题!
呃,嫌多啊?那,那,那就最多能问八个问题9嫌多?好,好,好,最多能问四个问题总行了吧?”
水柔仪两眼炯炯有神,看着管家端了一大碗醒酒汤过来,她急的鼻尖冒汗,待管家走近时,她佯装无意地忽然探出了脚,盼着管家摔上一跤,再失手砸了汤碗。
偏偏那管家身手敏捷,一个急转身,避开了,甚至连她的袍角都未碰着,再看托盘里的汤碗,四平八稳,连滴汤汁都没洒出来。水柔仪一阵气恼,恨恨剜了那管家一眼。
高哲勉力坐直身子,瞥见水柔仪咬牙切齿地瞪着管家,他悄悄勾了勾唇畔,伸手接过汤碗,刚“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就被水柔仪抢过汤碗,嚷嚷着:“够了,尽够了,高相国千杯不醉,那点子酒不在话下-------哎呀,都戌时三刻了,再这么耽搁下去,索性别玩了!”
高哲靠在椅背上,反手背捂着嘴,发出几声闷笑,摆了摆另一只手,示意水柔仪开始。
水柔仪睁大了眼睛,仔细打量高哲,心中七上八下的,暗道:也不知这厮究竟醉的如何了。该死!方才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儿,只差一点点,那管家就被绊倒了!唉!唉!
水柔仪一会儿低头盘算,一会儿抬头观察高哲的醉态,始终不敢轻易开口。
只有四次机会,而她想知道的答案实在太多了,有些太过敏感,还得防着拂了他的逆鳞。万一惹恼了这厮,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就不好了,千万得慎之又慎啊!
高哲仿佛真的喝醉了,这会儿又歪在扶手上闭目养神,管家被水柔仪几个威胁的眼神一瞪,不情不愿地带了一众下人乖乖地退了下去。
又等了一刻钟,水柔仪约摸着高哲酒劲上来了,她一手紧紧攒着衣角,一手握着淡粉的官窑芙蓉玉瓷酒壶,故意干咳了一声,试探性地抛出邻一个猜测:“你,你心悦我对不对?”
高哲闻言,慢慢睁开眼睛,瞅着水柔仪看了会儿,低头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袍,再抬起头时,目光炯炯有神,腰板也挺的笔直,郑重道:“你猜的没错。”
水柔仪时刻紧盯高哲的神色,自己开口前,他明明醉的不轻,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竟忽然清醒过来呢?她心底一“突突”,暗叫不好,莫不是被高哲这厮诓骗呢?他方才都是装出来的?糟糕!
高哲努了努嘴,笑道:“按照规则,你猜对了,我该自罚一杯才是。”
水柔仪眼珠转了转,一咬牙,拿定了主意,嘿嘿笑道:“承认,承让。”罢,她满斟了一杯酒,递给高哲。高哲接过,仰脖喝干了。
水柔仪想了想,接着道:“你想娶我,想和我白头偕老。”
高哲朗声大笑,像是听见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眼泪都笑了出来,好容易止了笑,他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忽然“噗嗤”一声又笑了,连连点头。
水柔仪偷偷白了高哲一眼,咬了咬下唇,暗道:你以为本姑娘想问这么白痴的问题?还不是想着先把你灌醉,再趁机打探其他消息。
高哲自己满斟了一杯酒,痛快地喝了,以指扣桌,眼中透着狡黠,提醒道:“还有两次。”
水柔仪眼皮一跳,略略有些惊慌,复又打量了高哲几眼,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喝醉了,反倒是清醒的很咧!她暗暗谩骂高哲狡猾,神不知鬼不觉地改了游戏规则,这下倒好,自己反被他牵着鼻子走。
犹豫再三,水柔仪一脸郑重,道:“我师父无欢圣手就是------独孤圣女派的千面圣女?”
高哲半眯了眼睛,见水柔仪神色肃穆,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他微微侧头,神色凝重。
他直直地看着多宝格上的一尊沉香金丝楠木佛像,造型凝练,刀法熟练流畅,琉璃灯散了影影绰绰的橘黄色光线,逆光照在繁复的线条上,大肚弥勒佛的眉眼越发清晰的显现了出来。
高哲沉吟了片刻,低头从青花粉彩薄胎的葵瓣盘里拣了一块鸡头果酥,咬了一口,微微颔首,慢慢吃完了一整块。
水柔仪正等的心急,忽见高哲所食之物,怔了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高哲一脸懵然,呆呆地看着她趴在桌上笑的直不起腰来。
高哲一阵狐疑,再三询问,水柔仪强忍住笑意,郑重了颜色,摇头晃脑道:“鸡头果,学名芡实,因其果实形似“鸡头”,故而得名。
此物极具药用价值,据《本草经百种录》记载:鸡头实,甘淡,得土之正味,乃脾肾之药也。脾恶湿而肾恶燥,鸡头实淡渗甘香,则不伤于湿,质粘味涩,而又滑泽肥润,则不伤干燥,凡脾肾之药,往往相反,而此则相成,故尤足贵也。
哈哈哈------咳咳,此物与男子而言,颇有益处,有童谣为证:芡实固肾主遗精,淋浊带下食之灵;便不禁脾虚泻,通痹聪耳目更明;老人食之延益寿,儿童食之促长智;男人食之固肾精,妇人食之容颜美。
想必,管家------实在觉得该给你补------补补,这才大费周章制成了果酥------呃,多补补,总归是好的。”
高哲闻言,登时涨红了脸皮,长吸了一口气,猛然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道:“管家进来!”
管家闻言,颠颠跑了进来,见高哲大为光火,他大惊失色,慌慌张张跪倒在地,瑟缩了脖颈,等着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