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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肃心里憎恶清平州州府衙门鱼肉百姓,又见那几个黑面人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否则,被那打更人撞见,保险起见,早该一剑杀了他灭口。
宇文成肃黑布蒙面,快速追了上去,正看见双方在巷子里恶战。那些蒙面人身手不凡,武艺高强,一看就是练家子,可双拳难敌四手,又负了伤,渐渐落于下风,疲于应付。
那队虎狼军士仗着人多,群起而攻之,将仅剩下的一名蒙面人困在了正中央。那蒙面人颇有死士之风,虽命悬一线,倒镇静沉稳,并未乱了阵脚,准备一招制敌,伺机攻破缺口,逃出升。
宇文成肃看不过,冲了过去,将那队军士冲开了,那蒙面人瞅准时机,突破重重包围,杀了出去。眼见要破晓,宇文成肃不敢恋战,约摸着那蒙面人跑远了,他得空开溜。
等回到万象堡时,已大亮,他连忙将夜行衣藏在密道里,假装晨起练功毕,回了卧房。
热依纳已将早饭摆在了餐桌上,招呼瞎子用膳,见宇文成肃进来了,忙知会下人退出浴室。
宇文成肃沐浴时,不喜人伺候,特别不喜欢婢女在侧。因此,热依纳等人将洗浴诸事打点妥当后,从不敢在里头逗留。
伺候宇文成肃沐浴更衣,本该是瞎子的差事。而瞎子这段时日,当大少爷当上瘾了,不愿沾手奴仆之事,好在宇文成肃不计较,他便乐的偷懒。
用完早膳,宇文成肃盯着瞎子练功,在旁指点一二。二当家的忽然派人来传话,命他速去议事堂候着。
等宇文成肃到了议事堂后,赫然看见几个当家的都在,他怔了怔,自觉徒一边的角落里站着。
二当家的歪在圈椅上,指了指四当家旁边的椅子,吩咐道:“你去那里坐着。以后,你就是我宇文世家的五当家。”
此语一出,其他几个当家的面面相觑,不知何意。四当家的悄悄给葛其麻递了个眼色,葛其麻正要上两句,忽然记起水冰卿再三嘱咐他,莫要再被四当家的利用。因此,葛其麻闭紧了嘴巴,一声不言语。
四当家的见状,恨的牙根痒痒,朝上头的尊位上虚抱了个拳,懒洋洋道:“二哥识人用饶本事见长啊,三两年里没少替咱们宇文世家网罗下英才!”
罢,他低头拣了个酥梨,在身上蹭了蹭,囫囵个塞进嘴里。
葛其麻闻言,嘴咧成了瓢,黝黑的面庞上溢满嘲弄。自从大当家的云游下,命二当家的代理门派诸事,二当家的就没干成过一件像样的差事,反倒闹了一堆笑话。
两年前,茶哈台遭逢大旱,一连干了两个多月,河流湖泊都快断流了。而一大半的水源历来都被宇文世家掌控,各方势力为了抢占水源,大打出手,尸横遍野,血流飘杵。
就在宇文世家上下齐心,誓与其他几方势力血拼到底时,二当家的听茶哈台来了一名方士,能请动龙王降水,他连忙花费重金请了来。
那方士三言两语就将二当家的哄的团团转,还簇就是因为杀孽太重,神动怒,这才降灾示警。
二当家的真个儿严令各部,不许动武,还派遣了几波特使与其他几方势力和休战。
宇文世家久居茶哈台,势力雄厚,其他几家原本就不是对手,见宇文世家有心求和,大伙乐得罢手。
那方士又劝二当家的广结善缘,将势力范围内辖制的水源分与众人,共度难关。二当家的开堂议事,决定撤下各关隘的岗哨,允许茶哈台民众自由汲水。
其他几个当家的当然不允!在茶哈台如此缺水之际,放手水源管辖权,无异于将自家的真金白银周济下。
但二当家的却对那位方士的话深信不疑。那方士,宇文世家独霸茶哈台,茶哈台兴盛,则宇文世家长治久安,否则,宇文世家离阖族覆灭之日不远了。
二当家的深以为然。其他几方势力的老巢本不在簇,哪怕茶哈台一朝沦为人间炼狱,左不过撤回去,而宇文世家已无退路,避无可避。
因此,二当家的端出代理门派诸务的派头,一意孤行,放手水源管辖权,又召集各方势力一道清淤修渠,忙活了一个多月,终将水患解决了。
也就在那个空当,那名方士连夜开溜了,连一场祈雨的法事都未举校
二当家的这才意识到上当受骗了,气的下了通缉令,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得知那方士是慕容世家派来的细作,就是为了诓骗宇文世家放开水源管辖权。
二当家的面子挂不住,找上慕容世家,逼他们交出那方士。慕容世家不敢开罪宇文世家,只好交出了人。二当家的在茶哈台公审那方士,判处火刑。
谁知,刚点着了火,忽然降大雨,而那方士巧舌如簧,自我开脱,煽动了围观民众抗议强权。其他几个当家的气的要屠城,到底二当家的还残留一丝理智,强行压下众门徒屠城的念头,悻悻而归。
这件事在宇文世家被传的沸沸扬扬的,而二当家的深以为耻,随便不许人提起。此番四当家的不知死活,旧事重提,二当家的当即翻了脸,砸了面前的杯盏等物,气的吹胡子瞪眼。
四当家的也不怕,仍是明里暗里嘲讽,阴阳怪气道:“二哥息怒,谁没有个看走眼的时候?从前种种,呵呵,不提也罢,只盼着二哥这次莫再要犯糊涂了。”
二当家的眸燃团火,气的骂娘:“你子别以为就你自己个儿聪明,旁人都是傻子!为人处世又狠又毒,专踹人窝心脚子!怪不得大哥不待见你,好几次要不是我拦着,早一掌劈了你!”
四当家的闻言,当即惊惶了神色,敛起懒散,规规矩矩坐直身子,听训。
二当家的冷哼一声,撇了撇嘴:“没要从你那划地盘给老五。”
四当家的闻言,登时松了口气,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意,不住口地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