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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鸿飞敛去笑容,短短冷笑数声,静静看着清风居士,手上稍稍用力,一绺胡须断落在地上。
清风居士顿时干嚎了一声,心肝肉的乱叫,上官鸿飞眼睛一眨,刚动了动小拇指,清风居士立刻哀嚎了一声:“慢着!为师什么都依你!”
上官鸿飞闻言,丢开手,慢慢理了理略略凌乱的衣袍。清风居士像个受了委屈的孩童,噘着嘴,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噎起来,嘀咕道:“要是叫华芳知道我动了她的女儿,她更加不愿意搭理我了。呜呜,小兔崽子,你欺负人!”
上官鸿飞干咳了一声,月辉似的眸光落在了清风居士的脸上。
清风居士悻悻然住了哭声,抬起宽大的袍袖拭泪,转眼的功夫,已是一派儒雅。
上官鸿飞肃容起身,恭恭敬敬见了礼,道:“晚辈拜见清风居士。”
清风居士受了礼,点点头,坐到榻前的绣墩上,捻须问道:“老夫月前受盛皇陛下所托,替你探视故人。
恰逢你的这位故人涉险,老夫不辞辛苦,千里护送,总算不辱使命,将她带到了盛国。不知盛皇陛下头先说的话可还算数?”
上官鸿飞低头看着清风居士,目光清冷,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喔?朕怎么听说,朕的阿柔先是被婆娑门暗算,后才被百艳楼拐到盛国的?
莫不是清风门的一干人等都是酒囊饭袋?朕记得,这清风门可是老先生您当年一手创建的。
时至今日,老先生的追踪术仍是江湖首屈一指的武林秘术,怎么门下弟子竟这般不济?”
清风居士酱红了一张老脸,打了个哈哈,笑道:“自打十数年前,老夫卸下清风门掌门之位,门中诸事,老夫再未留心过。
这些年来,老夫闲云野鹤,不问江湖之事久矣。不过一二年间,偶尔听游侠提及,清风门如何如何了得,说来,都是盛皇陛下的功劳。”
上官鸿飞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惭愧道:“如此说来,都是朕无能咯?
这清风门在老先生的手上,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门大派,到了朕这里,竟连打探行踪这点子小事儿都办不好。
既然如此不中用,朕这就传令下去,将清风门就地解散,免得贻笑大方!”
说罢,上官鸿飞起身就要走。
清风居士蹦到地上,一把拽住上官鸿飞的衣袖,撒娇道:“好徒儿,亏你狠得下心肠!
再怎么说,为师也是你的授业恩师,你竟半点情面都不给!老夫这心里真真是拔凉拔凉的!”
上官鸿飞听见清风居士服了软,这才转身坐到床沿上,探手抚摸着秦馨雅的脸颊,语气清冷:“婆娑门是决计留不得了。”
清风居士侧眼瞟了秦馨雅一眼,叹道:“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小飞承袭了为师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也就罢了,偏偏要学为师做这世上的痴情种。”
上官鸿飞不置一词,清冷的眸光落在清风居士的身上:“了无法师的事,您可知道呢?”
清风居士脸上神色怪异,不知是喜欢,还是恼怒,只盯着上官鸿飞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他上前一步,两手叉腰,嚷嚷道:“小兔崽子,你也忒张狂咯!
说起来,了无法师还是为师的老相识,也算是你的半个师叔。你小子竟为了一个女娃娃,害的了无那老秃驴失了大半生的修为!”
上官鸿飞淡淡笑道:“从前,您与了无法师是死对头,他时时处处都要压您一头。
如今,他一朝散尽修为,也不再是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恒王殿下了。师父您老人家总算扳回了一局。”
清风居士怔了怔,挠挠头皮,道:“你,你都知道呢?”
上官鸿飞双眉一掀,道:“清风门的弟子也不全是酒囊饭袋,总有一两个是个中出类拔萃的。”
清风居士得意道:“不是为师吹牛,为师的追踪术独步武林,甭管你是人,还是牲畜,只要在这世上喘过气儿,就别想逃过我清风门的追踪术!”
上官鸿飞冷笑了一声:“师父的追踪术既然这般厉害,先前,怎不见师父刺探出武林盟主的身份?”
清风居士闻言,干咳了几声,扭捏道:“不是师父打探不出,实在是------无可奉告!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你都是晓得的噻!我清风门受命于武林盟主,得受人管制。为师要是将武林盟主的底儿透漏给你,岂不是枉为武林中人?”
上官鸿飞脸色不虞,到底忍住了,沉声道:“老先生怀瑾握瑜,非我辈可比。”
清风居士高高扬起头颅,倨傲道:“那是!”
上官鸿飞看了清风居士一眼,继续道:“朕新得了摄魂术秘籍,尚缺内功心法,这摄魂术尚不能施展。
此番,还要烦请老先生出手相帮。至于报酬嘛------好说。”
清风居士两眼冒绿光,伸长了脖子,道:“乖徒儿,你总算舍得将那套三月陶柳的粉彩茶具赠与为师?”
上官鸿飞白了清风居士一眼,不情不愿道:“朕原想着将那颗鲛珠赠给师父您老人家。也罢,您毕竟是小飞的师父,朕就忍痛割爱,将那套粉彩茶具赠与您。”
清风居士眼珠都快蹦出来了,到底压下蓬勃怒气,瘪着嘴,在地上打了个滚,干嚎道:“小兔崽子,你欺负人!
头先明明说好的,为师替你将水柔仪那丫头拐到盛国,你就将那颗鲛珠送给我!
呜呜,为师正想法子避开高魔头,好将那丫头拐跑。谁知,被婆娑门那帮地府里的小鬼横插一杠?
虽然让那丫头受了些罪,但为师我全程护送,在那船上,汤汤水水的,一碗又一碗地端给她,一顿都没让她饿着。当年,伺候老子娘都没这么上心过!
为师这,这,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哇!你------好歹是堂堂的一国之君,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哇------”
清风居士越说越委屈,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
香纹听见响声,慌张张蹿进大殿,躲在水晶帘子后头,一探头,见无甚危险,偷着啐了一口,大摇大摆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