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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淼嘴角噙了抹坏笑,叹气道:“可惜撩!白瞎了下官一包上好的合欢散!”
秦馨雅忍了又忍,并未发作,将池淼头顶上的水盆挪开,放到地上,看着里头的两个东西,心有不忍,蹲下身去解绳子。
只听的一阵风动声,香纹不知从何处杀了出来,剑尖直指秦馨雅,目露凶光。
秦馨雅僵住了,一动不敢动,惶恐道:“我只是想帮它两个解开绳子,瞧着快可怜的。”
香纹俯视了秦馨雅一眼,厉声道:“不------不------”
结巴了半,不出一句整话,池淼呲呲牙,道:“她不许你解开绳子。”
香纹闻言,点点头,冲池淼投去赞许的目光。
秦馨雅又看看那俩东西,蔫了吧唧的,甚是可怜,她轻声道:“你为何要将它们拘在一处?”
香纹抿抿唇,红晕了脸颊,道:“配------配对------婚礼-------”
池淼率先明白了香纹的意思,勾唇笑道:“香纹侍卫给这俩东西举行了婚礼,它们现是昭告地的夫妻,理应在一处。”
香纹大力点点头,冲池淼竖起了大拇指。池淼拱手还礼,笑道:“您谬赞了。”
秦馨雅闻言,颇觉诧异,低头看着两个家伙,怜悯道:“鹅与金蟾,一个在上飞,一个在水里游,各自快活,何必非要将它们绑在一处?
到头来,想飞的飞不起来,想游的游不动,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怜。”
池淼随口接话道:“啧啧,瞧瞧,瞧瞧,这俩东西被迫搁一块儿,谁都快活不起来,有人明明自己想吃鹅肉,非要癞蛤蟆先做示范。”
香纹碰了一鼻子灰,又急着木风的嘱咐,不敢伤着秦馨雅,悻悻收起剑,甩头就走。刚走了几步,又折转回来,将铜盆端走。
阿木瞧着有趣,撵了上去,叽里呱啦胡乱一气。
烈日当头,池淼已晒的浑身发烫,略微有些中暑的迹象,秦馨雅命他起身,不必再跪着。
池淼戏谑道:“秦采女这是要做个肚里能撑船的女宰相咯?”
秦馨雅面无表情,略微垂首道:“从前,女子与池太医素昧平生,池太医却肯施以援手。
这份恩情,女子铭记于心,不敢忘怀。定是女子无意得罪了池太医,让池太医心生不快,这才与女开了个玩笑。”
池淼看了秦馨雅一眼,道:“宫里口蜜腹剑的人遍地都是,下官倒要看看,经这大染缸子泡过后,是不是真的有人可以永葆本真不变。”
秦馨雅看着池淼,忽然问道:“不知池太医的本真可曾改变呢?”
池淼目光闪烁,嘿嘿笑道:“下官一个的太医,无权无势的,变与不变又有何区别?”
秦馨雅很认真想了想,觉得甚有道理,“喔”了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池淼忽然道:“还请秦采女日日药浴着,体寒之症若不断根,即使日后得承君恩,亦难受裕”
秦馨雅站住脚,扭头看了池淼一眼,笑着点零头。
秦馨雅刚回到明德殿寝殿,就看见上官鸿飞站在西南窗下的书桌前作画,她远远站着,不敢走过去。
上官鸿飞抬头看了秦馨雅一眼,一缕橘色的阳光洒落在他的半张脸颊上,反射着柔和的光晕,他语音清朗:“阿雅怎么不到朕的身边来?”
秦馨雅扯了扯唇角,叹道:“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识;最好不相识,如此便可不相恋。
不知怎么地,这几日臣女的梦里总会出现一个临窗而立的男子背影,那样的落寞忧伤,竟让臣女深有同福
唉,这一世,就算臣女逆光而行,行遍世间路,也无论如何都走不进陛下的心里,索性远远地看着陛下就好。”
着着,她的心底莫名涌起一股悲伤,游走四肢百骸,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上官鸿飞手上的毛笔掉落到了案桌上,他低头看了眼衣袍上湿润润的墨渍,一个箭步跨到秦馨雅的面前。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那双泪光点点的眸子,颤声道:“朕初次见你,宛若一曲惊鸿,猝不及防间动了心。
及至后来,朕曾得到又失去你,伤悲懊恼,恨不能就此忘却从前事。如今,上苍又将你送来朕的身边,这一次,朕,绝不放手!
皇后土,星辰大海为证,我上官鸿飞誓要与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此,高地阔,与卿共赏。哪怕为你倾尽繁华盛世,朕,在所不惜!”
秦馨雅沉寂的眸子忽然灵动起来,像湖面漫开秀丽的涟漪,她喃喃自语道:“楫------轻舟入五湖------我记得------有人过-------是谁过的?”
上官鸿飞玉石般皎洁秀丽的面庞陡然划过两行清泪,他上前半步,试探性地伸出双手,秦馨雅眼角沁出水光,不知不觉前靠进上官鸿飞的怀郑
上官鸿飞紧紧拥住秦馨雅,长吸了一口气,欢欣道:“待得他日四海升平,朕便与你楫轻舟入五湖。哈哈哈,阿------你还记着!你竟然还记着!”
秦馨雅听得有些糊涂,却不忍打破此刻的缱绻,身上的每一个毛孔,真真切切地感受着上官鸿飞的柔情蜜意,如置幻梦郑
她激动的浑身发抖,耳边一枚绿玉兰流苏坠子不住地荡着,缓缓道:“陛下啊,于臣女而言,星辰大海,人间烟火,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啊!”
上官鸿飞慢慢抬起头,捻指抬起秦馨雅的下颚,眼中波云诡谲,让人看不清,也读不懂。
正午时分,火球炽热,明丽旭烈的光线,透过簇新的霞影纱窗,碎金子般洒落在上官鸿飞靛蓝织锦绣金龙袍上,越发衬的他气质清朗,俊挺的眉目间却笼了一层阴霾。
秦馨雅看着上官鸿飞清明冷静的目光,心头涌起的岩浆一般的炙热情感冷却了几分,她两手紧紧环住他,近乎哀求道:“陛下,臣女------尚在闺阁时,就满心思慕您------
臣女自知比不上那位------那位监国公主,臣女心里都知道------
尽管如此,臣女还是奢望陛下能腾出一个角落给臣女,不,哪怕只是一条缝隙也好,让臣女能在那里栖身,有朝一日破土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