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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意养好伤回文馆后,人事那边给她传达流动决定,让她去放映室做放映员的工作,不再处理清扫的工作了。
她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身边的人包括人事部门的员工对她的态度都恭敬得出奇。
她一个想不明白就打电话给陆恒言,问他这样的调动是不是他出面干涉的。
陆恒言刚把车开进郊区的路上就接到她的电话。
听到她的问题,沉思了一会儿才:“如果是我干涉的,早上出门前我会不提醒你吗?”
顾知意这才想起来陆恒言作为备忘录的作用。
确实,如果是他做的,早饭的时候他就会给她解释清楚,以免工作的时候她搞不明白而出什么岔子。
既然不是他……
那她这个调动命令怎么看怎么奇怪吧。
清洁人员被调去做放映员……
陆恒言了几句,让她先去工作,自己又想了一会儿,目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
顾知意那里拿到了新的工作服,去到更衣室里换上,又把头发用夹子固定好,不让碎发散下来,对着镜子又整理了一下领巾,才走到放映厅的工作台上,对照起今的放映表。
上午般十分有中学的参观团队,预定要放的是《火星上的生命轨迹》。
身边长她八岁的老员工******,看上去是一个一本正经的中年男人。
他扶了扶眼镜,见她阅读完了一的放映安排,又带着她来到放映带的整理柜,上面满满的都是录影带。
男人认真地给她梳理介绍柜子上的那些影片,又教她怎么分类整理,怎么利用放映机正确投影。
顾知意学习能力还算不错,半时的时间就已经摸索得差不多了。
的工作台里,两个还不算太熟的同事在这种狭窄的空间中沉默着,确实有点尴尬。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瓶营养饮料,递给对方:“这个,可以补充维生素,对身体很好。”
那人只是从报纸的朝日新闻版面抬起半张脸,微微摇头:“你不用做这些,我也会好好教你工作的。”
她闻言,并没有收回手,而是更加大方地回答:“你都知道我是在讨好你,为什么不干脆接受呢?你又不吃亏。”
“我接受了一次,就无形中得了你一点好处。万一我哪一觉得你工作态度不认真,要批评你的时候还得顾虑一下你给过我的这点甜头。”
“李先生,你以前的同事,是不是很惹人厌啊?”
男人听见这话,反而放下手里的报纸了,专注地看她:“你怎么这么问?”
“那不然我只不过是想像普通同事一样跟你相处,你怎么就这么对我敬而远之的呢?”
“……”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转而伸手拿过她一直伸过来的饮料,低声了句,“谢谢。”
顾知意这才露出笑脸来,坐在皮椅上转了回来,低头确认了一下时间。
从这边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观众席上的情形。
她发现放映厅的大门被人打开,陆陆续续地有穿着校服的中学生们排着队跟在领队老师的后面一个接一个地入场。
李先生也看见了外面的情况,出去和楼下的工作人员对接了一下,帮着跟学校老师介绍了这次活动的流程,又回到了工作台这里。
等待下面的学生都坐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李先生就带着顾知意在工作台这里熄掉中央暖灯,接着把录像带放进放映机里,对好角度,在大屏上投下光影。
他又微微调试了一下音量,活动就这么开始了。
一场结束后,下一场放映在一时之后。
顾知意跟着李先生到楼下去送走了这批学校观光团队,把他们交给五楼科技室的工作人员,又转回了放映厅这边。
“我去贩售机那边买点点心,你要什么?”
“我不是很想……”
“刚才你都逼我接受了你的饮料。你不自己要什么的话,等会我买什么你就吃什么。”
她呆呆地看着李先生,没想到他居然是认真到这个地步的人。
虽然这么想有点失礼,像他这样不愿意麻烦别人不占别人一点好处的人类,交得到朋友吗?
看她没有反应,他就自己先出去了,留她一个人在厅里。
顾知意坐在观众席上看着漆黑一片的荧幕,又抬头看了看花板,这才发现文馆放映厅的顶上居然是熊星座的星座图。
熊座?
她被这个词语触动了某个开关似的,心一下子焦灼起来。
眼中映出的熊座α仿佛会跳动似的在她眼睛里闪烁,一下一下的,甚至影响了她心跳的频率。
她紧紧盯着那一片星辰图,视线下好像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一直直愣愣地盯到她眼睛都有些发酸了,轻轻一眨,一两颗眼泪就落了下来。
顾知意觉得,熊座一定,一定跟她的过去有什么关联。
不然这些眼泪和莫名其妙伤心起来的情绪又是为了什么呢?
可是脑子却像是被上了一把锁那样,牢牢地封住了那些关键的记忆,不管她怎么挣扎就是想不起来。
“你看什么呢?”李先生已经买好东西从外面回来,见她坐在过道旁的座位上一动不动,还以为她怎么了。
她回过神惊讶地抹了抹脸颊,慌张地收住眼泪:“就是觉得这星辰图刻得蛮漂亮的。”
“你熊座啊?”他不咸不淡地和她对话,“还好吧,就是最普通的一个星座啊,很少有人会看它看到哭吧?”
“噢……我就是想到点什么。没事。”
“上一个像你这样看到这块花板就莫名其妙哭起来的,还是个男生。”
“是哦。”她站起来,“走吧,下一场又要开始了。”
“这个给你。”李先生把手里的三文鱼饭团递给她,“算是回礼。”
她也承了这个情,接过饭团撕开包装纸,跟在李先生后面回了工作台。
半遮掩的放映厅厅门外有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地撤了回去,似乎从刚才就一直盯着厅里坐着的顾知意。
茶褐色的头发剪得比从前做明星的时候短了很多,举手投足都多了些冷冽的气质。
向以慎收回目光,转身往楼下走去,手机正好被人拨响。
“喂?”
“向董啊,我陈明。您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她现在已经不在原来的岗位了。”
“是吗?多谢了。”
“那扩建的事情?”
“答应你的我就不会反悔,放心吧。”
“是是是,您一言九鼎,我从没有不放心过。”
“以后,在你的地盘,我不希望看到她出事。”
“好的好的,下不为例!”
向以慎挂断羚话出了文馆大门,拐进了隔壁的一间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