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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出去打去,别在这儿。”沐婵湘生气的说着,便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诶!我……”叶无欢想喊住她,却还是忍住了,转头看着上官楼夜,不屑的说:“听到没,这里不欢迎你。”说着,他也是将剑一收,也是朝着沐婵湘追了上去。
“师傅,那我们呢?”小不点儿抬头望着上官楼夜问道。
上官楼夜还看着离开的沐婵湘二人,缓缓说道:“走吧!”
“那咱们去哪儿?”小不点儿又问。
上官楼夜想了想说道:“随便,离开松阳堡。”说着,便是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了。
“随便,随便是去哪儿啊?”小不点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上官楼夜已经离开,便也是赶紧跟了上去。
北岭的面壁崖上,司流正坐在洞里喝着酒,在他跟前还有两个人,便是曲星烛和宿璇,三个人围在一块儿,司流一个人和这闷酒,她们两个就坐在跟前看着。
在他们一边儿还有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扶清斋容光师祖,她此时依旧保持着那天诵经的样子,一脸慈祥,闭着双目,双手胸前合十,虔诚的对着高台上的佛像,但若仔细观察,她的脸上早已经是没有了血色,细听去,就连呼吸的声音也是没有了。
“师傅,人死不能复生,你喝的已经够多了。”曲星烛看着司流难受的样子也是不忍。
司流又喝了口酒,他的眼睛通红,也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其它,只晃着脑袋说道:“我让你俩去找子兰的下落,你们找到了没有?”
曲星烛说道:“我跟大冰块问遍了扶清斋的人,她们只说子兰姑娘被上官楼夜带走了,但具体带去了哪里谁都不知道。”
“上官楼夜,上官楼夜……”司流咬着牙关挤着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说着,他直接起身,唰的一下便是朝着洞外去了。
“师傅。”曲星烛急忙喊道,但司流已经跑远,便也是赶紧追了上去。
宿璇也是一样跟了上去,二人相继来到洞外,便只看到司流已经奔着山下飞快去了。
“大冰块,快追。”曲星烛喊了一声,二人便又是跟了上去。
司流一路飞奔到了山下,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找上官楼夜,无头苍蝇一般照着一个方向便是踏雪而去,一处没有便去另一处,天涯海角,他发誓一定要找到上官楼夜手刃了他。
曲星烛她们两个自然是跟不上司流的,眼睁睁的看着司流向着远方去了,无奈的在原地也没再追了。
“现在怎么办?”宿璇问了一句。
曲星烛想了想说:“咱们这次出来还有任务,疆皇的病已经不能再等了,你先回去协助父亲稳定人心,我继续去追师傅。”话音未落,她便已经朝着司流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宿璇本来也想跟上去,她的任务是负责保护曲星烛,但现在情况特殊容不得她耽搁,便也没再犹豫,转身朝着帝都的方向便是飞快离开了。
就在她们都离开之后,不过一会儿,又一个人追了上来,这人一身黑衣,脸上还戴着蒙面布。
“得赶快找到主人的下落。”这黑衣人自语着,随即又听到一边儿的树上有动静,转头看去,只见是另一个黑衣人,便喊道:“乌鸦,你那边怎么样?”
树上这个被唤作乌鸦的黑衣人喊道:“收到消息,主人现在到了北岛,还有赫裕天也已经去了中岛,疆皇已经不行了,如果赫裕天联合了南沙皇庭,一定会与北疆开战,到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没那么容易。”树下的黑衣人立即喊道:“别忘了那个女人也在中岛,我现在去北岛找主人,你马上去中岛探听消息,分头行动。”说着,他便是一个纵身飞掠而去。
这个叫乌鸦的黑衣人也是没有耽搁,直接跳下了树梢朝着相反方向去了。
这一边,小不点儿跟着上官楼夜出了松阳堡之后也是没有一个目的地,就一直在竹林里走着。
南沙国一般都是竹林,放眼望去并无其他树木,因为一直下雪,竹枝也是较软,雪花盛积不了太多便会滑落,所以看起来也是一片绿白。
小不点儿也是跟着走了好久了,一双小脚早就已经疼的不行,此时也是忍受不住的开口道:“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我的脚疼得实在是走不动了。”说着,她索性也是停了下来,由于都是积雪也没有坐的地方,她便只能弯腰捶腿。
上官楼夜也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着她道:“这点儿疼痛都受不了的话,以后我还怎么教你练武。”
小不点儿抬起身子插着腰站着,委屈的嘟起了嘴,说道:“有你这么厉害的师傅保护我,我练不练还不都无所谓了。”
听她这么说,上官楼夜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忧虑,但转瞬即逝,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不可能随时都能顾及到你,若是以后我不……”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了下来,顿了顿,才又继续说:“若是以后遇到强敌,就连我都自顾不暇的时候,你又当如何?”
小不点儿抬头看着上官楼夜,刚才他脸上那一丝忧虑被她看在眼里,便问道:“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上官楼夜只瞥了她一眼便把目光转向了一边,说道:“为什么这么问?”
小不点儿看他故意躲避自己的目光,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便得意说道:“嘻嘻!被我说中了吧!自从刚才见了那个漂亮姐姐之后师傅你就一直像是有心事似的。”
她说的自然没错,上官楼夜也的确是因为沐婵湘,他对沐婵湘并不是喜欢,如果要确切的说的话,完全只是因为她长得想她姐姐,也就是殷莫瑶,对于上官楼夜,沐婵湘或许只是殷莫瑶的一个替代品。
他沉默了下来,没有回答。
小不点儿看着他,也是识趣地没有再多问,转而又道:“那咱们也不能这样没有目的的一直走吧!总得有个方向啊!”
上官楼夜思忖片刻,说道:“先找个地方住下,其它的事,之后再看。”
松阳堡的堡主府内,叶无欢几人正在祖乘风的房间内,刚才一战祖乘风不仅废了条胳膊,而且真气大伤,虽然保住了命,但一身的武功,也算是废了。
对于他来说这无异于是如同要了命一般的打击,此时他正躺在床上,由于郎中才给他包扎了伤口,此时正当虚弱,也无法坐起来。
想他祖乘风也是一生纵横江湖,后半生却要成为一个废人,现在祖乘风整个人看起来都苍老了。
祖笙坐在床边看着父亲的样子,一双眼睛早已哭的通红。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上一刻自己还在千方百计的想着怎么将上官楼夜拉拢到松阳堡来,但下一刻,这个人就给松阳堡带来了灭顶之灾。
其实她早该想到这样的结果的,不过说起来也是因为叶无欢没有给她交代清楚上官楼夜的底细,因为那样的话,祖笙一定会告诉父亲,然后让松阳堡上下早做准备的。
想到这些,叶无欢也是有些自责,但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便只能在一边儿看着。
“风伯伯,风伯伯。”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个焦急的喊声,随即便看到一男一女相继进了屋子里来。
这女的便是田归玉,而这剑眉星目的中年男子自然就是“江源楼”楼主——田颢。
刚进了屋田归玉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祖乘风,便急忙是跑了过来,但看到祖乘风的样子的时候顿时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田颢这时也走来了床边,一看到祖乘风的样子也是惊讶的道:“师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如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祖乘风看到师兄,此时也是老泪纵横,但他自然是不想提及事情的经过的,便迟迟没有回答。
见他不说,田颢便朝祖笙问道:“笙丫头,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在江源楼听到消息说松阳堡出事了,但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
祖笙便说道:“就在刚才,有一个人来说要霸占松阳堡,父亲不肯,便与那人动起了手,谁知那人武功诡异,父亲不敌于他,便受了如此重伤。”
“可恶,那你可知那人是谁?”田颢气的直接跺了下脚。
祖笙答道:“那人叫上官楼夜,武功极高,好在玄武前辈及时赶到,否则父亲他……”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没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听到她说玄武前辈,田颢这才注意到了一边儿站着的叶无欢,便抱拳道:“多谢护法救我师弟。”
“好说。”叶无欢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
田颢也就没再管他,在心里想着刚才祖笙说的“上官楼夜”那个名字,他江源楼虽然主要是做酒楼的,但手下还不乏青楼赌场等营生,所以对于一些消息也是比较灵通的,上官楼夜这个名字他很熟悉,清楚记得自己曾经听说过这个人。
想了许久,他突然想到什么,直接惊讶的道了一句:“莫非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