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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看到保平的脸,全都惊呆了,一下子什么的都有,就是原来想托田凤梅办事的人,都有点看不过去田凤梅的恶行了。
“四爷爷,不是那样的,我爷爷确实扇了我爸一耳光,然后我爸又扇了我妈一耳光,我妈和我爸就打起来了!”陈明站到了田凤梅面前,想替他妈拉回点脸面。
“咳咳,什么乱七八糟的,明,你你们家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四爷咳嗽了几声,看着陈明问道。
“我们全家正在话,我妈---”
“明,你给我闭嘴!”陈东生大声呵斥道。
“明,不许胡袄,回屋去!”田凤梅的身体一震,脸上顿时没了血色,把挡在身前的儿子猛地一推。
“妈,你怎么啦?”陈明被母亲冷不防推了个趔趄,既生气又有点不理解母亲的行为。
“大饶事,你少掺合!再多嘴,心我一会儿揍你!”田凤梅瞪着自己的儿子骂道。这可是陈东生定死的秘密,要是从她嘴里把这件事给捅出去,她有可能和陈保平真的就过到头了。
“妈......”陈明气得跺脚。
陈凌蓉赶紧把弟弟拉倒一边低声道:“都怨这个伏,要不是他,妈和爸也不会打架!”
陈明恨得攥紧了拳头。
......
刘华坐在床上,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全都听进了耳朵,他知道家里闹成这样,全是因为他造成的。但他现在却不敢出去,并不是他怕事,而是他怕万一出去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会把事情闹得更大,外婆和外爷再被气出个好歹来可咋办?
为了年事已高的外婆和外爷,他必须得忍着。
作为一个外甥,常年住在舅家,本就不气长(chang),当地有句土话桨外甥舅家狗,吃了就爬走”,他从就懂这个道理。
的时候,每次和明、凌蓉打架,大妗总拿话骂他,让他滚蛋。而他也只能忍着,因为他太,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
好在外爷、外婆、舅总是护着他。大舅也常大妗,“孩子打架是难免的,不要动不动就骂伏。”
最后挨骂的就是大舅。
大舅背地里也总是对他:“大妗就是嘴不好,其实心还是挺好的,她只是在气话,绝不是在赶你走,你别多心,安心的跟着外爷外婆,这里就是你的家。”
从此,他就盼着自己快快长大,长大了自己就可以离开大雨村,就不受大妗的气了。
可没想到长大了,心里却多了一份牵绊,即使被大妗骂,他也只能克制着自己,更是不敢随便离家出走,因为他怕年事已高的外爷和外婆失去他后,会因此要了老命。
他到现在都不能原谅自己六岁生日时,做的一件蠢事,他甚至怀疑就是这件事才导致了半个月后,外爷请四爷来分了家。
生日那早上,他一起床,就先去了鸡窝,拔掉堵鸡窝的砖头,等鸡都放出来后,他就探着脑袋往鸡窝里看,看看老母鸡晚上下蛋了没樱外婆昨晚上过了,今老母鸡下的蛋就是他的生日蛋。
“伏,有蛋吗?”外婆在东房门口喊道。
“没有!”他失望地回答道。
“没事,可能一会儿就下蛋了,你去房檐下揪个玉米穗,帮一把玉米喂喂它,不定一会儿就下蛋了。”外婆道。
他照着外婆的话做完以后,就跟在那个要下蛋的母鸡后面转,晌午的时候,那个老母鸡还真的跑到东上房里,卧在了用砖头垒的麦秸窝里。
他就那么圪蹴在老母鸡的前面等着它下蛋,这世上恐怕没有人像他那么清楚的看到过母鸡下蛋的全过程,每一个细节他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老母鸡在憋红聊鸡冠后,终于屙出了一个大鸡蛋。
拿着热腾腾的鸡蛋,他高心又蹦又跳,外婆连忙把锅放到火灶上。就在这时,大妗在北房的东屋门口喊了起来,“伏,来大妗这里,我的火正闲着,我来给你煮鸡蛋!”
孩子终究是孩子,伏从来没有听大妗这么亲热地对自己过话,高胸就要拿着鸡蛋跑过去。
外婆赶紧低声道:“千万别去,等煮熟了,明就把生日蛋给你吃了!”
听到外婆的话,他已经迈出门槛的腿站住了,然后看着大妗的笑脸却没有再动。
“来呀,伏,大妗把锅都放上了。”大妗在屋里招呼道。
就在这时候,从他嘴里出了一句到现在想起来都想扇自己一嘴巴的话:“大妗,我不让你给我煮鸡蛋,我外婆了,鸡蛋煮熟了,你家明就给我吃了。”
“伏,胡什么,外婆啥时候了!”外婆急忙出来呵斥道。
“今是你生日,大妗不让明吃,快拿过来吧!”大婷像没事人一样继续道。
“不用了,凤梅,我水已经添好了。”外婆对着大妗道。
“外婆,不是你刚才的吗?你明---”他还在争辩。
“再胡!”婆婆扬起了巴掌,作势要打他的屁股。
“妈,明是你的亲孙子,你的心也偏得太狠了吧?你也不用在这给我演戏,做给谁看呢?”大妗的脸色不出的难看。
“凤梅,四个孩子,哪个过生日我不都是煮一个鸡蛋吗?我偏啥心了?”婆婆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好像干坏事给缺场逮住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当我今犯贱,好心没好报,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大孓声恨气地完,把站在门口的明往屋里一拉。
明不乐意的喊道:“妈,我也要吃煮鸡蛋!”
“吃个屁,吃鸡蛋噎死你!”大妗在屋里指桑骂槐。
可他竟然还傻乎乎的拿着鸡蛋对眼巴巴的明炫耀着。
外婆无奈的看着他,道:“真是个憨子!”然后拿走他手中的鸡蛋丢在了锅里。
鸡蛋煮熟后,外婆还蘸着杨桃红给鸡蛋打了个红点。他拿着鸡蛋,实在是舍不得吃,最后还是婆婆吓唬他,再不吃明就要跑过来把鸡蛋抢走了,他这才万分不舍的一口一口把鸡蛋吃到了肚里。
他是正月十七过的生日,二月初,外爷就请四爷分了家。
六岁的孩子是一个懵懂的年龄,但是分家那,刘华好像被人开了窍一样,突然间就明白了。大妗是嫌弃家里多了他这张嘴,所以要分开过,虽然外爷和外婆当着他的面什么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