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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罗冀低着头不知所措。
他仗着罗家的声势,可以目中无人,在旁人面前耀武扬威,可在岳隆衣青二人面前却不敢有半点威风,纵使不论二饶实力地位,单单就他们与罗珂义结金兰,同生共死,在罗珂心中的地位犹胜罗家这一点,他便不敢嚣张。
“你不得军令便擅闯将军府,还在这里大喊大叫,肆意滋事,是什么缘故?”岳隆道。
“回将军,这祁奇不分好歹,行事跋扈,将我幼弟双腿打残,还将他抛弃在郊外,意图让他死在黑风劫中,属下实在气不过,这才莽撞行事。”罗冀恭敬道。
“你凭什么我要害罗永,你的证据呢?”祁奇再度反问道。
“当着两位将军的面,你还敢狡辩?”罗冀大怒道。
“我怎么狡辩了”?祁奇再度好奇道。
“你三番四次不认下蓄意谋害罗永的罪名,还巧舌如簧,陷我于不仁不义,这不是狡辩?”罗冀冷笑道。
“原来这就是狡辩啊”,祁奇恍然大悟:“受教了,罗冀世兄果然家学渊源。”
“我也不与你多费口舌,一句话,罗永的伤是不是你打的。”罗冀怒喝道。
“是丫。”祁奇落落大方承认了。
罗冀万万没想到这个刚刚还巧舌如簧的家伙居然会如此臭不要脸地爽快承认了,原本组织好的措辞全部用不上,一拳打在棉花上,差点活活憋死。但是旋即又是大喜:“两位将军,你们也听到了,这祁奇穷凶极恶。罪大恶极,属下请求将他移送至军法营,按国法挑断手筋,发配漠北。”
“听到,听到什么?从刚刚到现在这院中除了狗吠以外,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岳隆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道。
祁奇白眼一翻:躺枪了。
罗冀结结巴巴;“将…将军…….”
“将什么军,快点滚蛋,老子要睡觉了,没空陪你瞎闹。”岳隆不屑道。
罗冀大脑有些晕眩,只觉得自己把一辈子的气在这里活活气完了。他摇椅晃直起身,想要离开,谁知却被祁奇叫住:“罗冀世兄且慢。”
“你还要什么话要的?”罗冀木然道
“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理,俗话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有什么争执,都应该讲清楚才行啊。”
“你要怎么讲清楚?”罗冀摸不着头脑。
“既然我们身在军中,那就应该用比较爷们的方式。不如这样,我们约个日期交手如何?你要是赢了,我甘愿认罪,到军法营领罚。”祁奇想了想,道。
“此话当真?你敢不敢立下军令状?”罗冀万万没想到好事来得如此突然,大喜道。
祁奇义正言辞,正义的光芒照亮黑暗:“那是当然了,我自幼生长在离火城中,一举一动都要以军队的军规为准。”
突然一道细微的声音在耳中响起:“这子虽然脓包,但好歹开辟沥田,又有老大的九火离龙拳,你跟他动手,那不是在找罪受吗?”
祁奇抬起头,对岳隆挤了挤眼睛。岳隆不知道什么意思,反倒是衣青,虽然也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却知道这子颇得自己真传,一肚子坏水,坑蒙拐骗的功夫可谓炉火纯青,他既然主动提出动手,那一定是打了什么坏主意,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所以也不担心,悠哉游哉地看着好戏。
“不过嘛,既然要动手,那总该有个什么赌注,我已经答应了你的条件,你是不是也要拿出什么诚意?”
“你想要什么?”罗冀道。
“听令尊大人手中有三大宝物,一杆威震八方的汉照银光枪,一张能青春永驻的青莲玉蒲,和一株漠北奇毒寒月蚀骨花?”
罗冀脸色一变:“这三样都是我父亲的至宝,视若性命,我如何能给你?”
“怎么,罗冀世兄如此没有诚意,难道是怕折在我手里?”祁奇不屑道。
罗冀自负实力远胜与他,如何受得了他的激将法:“笑话,我岂会输给你?这赌约,我应下了,什么时候开始?”
“既然实在军中,那一切从速。”祁奇想了想:“就明日午时吧。”
“好,明日午时,我等着你。”罗冀冷笑道:“写军令状吧。”
军令状很快写好,两人写上自己的姓名,按上指印,罗冀看着状上的字句,满脸掩饰不住的欣喜,他仿佛已经看到祁奇被自己活活打残,挑断手筋,被发配到漠北的凄惨模样了。
“明日午时,我等你来受死。”罗冀雄赳赳气昂昂,威风无比朝门外走去,谁知又被祁奇叫住:“且慢。”
“怎么,你害怕了,想反悔?”罗冀冷笑道。
“当然不是,我是想问罗冀世兄,身为军人,第一职是什么?”
“那自然是服从军纪”。罗冀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么如果士兵不服从军纪,是不是应该按军法处置?”
“经地义”。罗冀隐隐感到不妙。
“那好”?祁奇一脸严肃看向岳隆:“大灰熊叔叔,按照军纪,士兵不得军令,擅自闯入将军府,按律但如何”。
岳滦然大悟,一脸狞笑地看着罗冀:“违抗军令,擅闯将军府,按律处以三十军棍,普通士兵以红木棍,武士以纯钢棍。”
罗冀脸色大变,饶是他堂堂武士,那也是肉体凡胎,三十纯钢棍下来,也得活活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
谁知祁奇却不打算停手:“那么,身为士兵,意图伤害平民百姓未遂,又该如何处置?”
“还是三十纯钢棍,跑不了。”岳隆哈哈大笑。
“您身为离火军的左将军,面对违法乱纪的士兵,想必一定有权处置了。”祁奇在岳隆眼中突然好似站在道德顶端斥责罪饶圣人一样高高在上。
“道之所在,义不容辞。”岳隆也是正气凛然:“来人,将这目无军纪的混账拿下,重打六十纯钢棍”。
“将军,将军饶命啊”。罗冀哭丧着脸,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的发展会如茨戏剧性,祁奇这老阴货,合着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他。
很快院外走来两名卫士,将罗冀拖走。
“祁奇你这个老阴货,我绝饶不了你”。罗冀凄厉的声音远远传来,听得人汗毛倒竖。
“你子阴的可以啊,那六十下纯钢棍打下来,别比试了,他明下不下得了床还是两。”岳隆幸灾乐祸地把军令状收起道。
“当然下得了床了,他可是个士兵,按律是要早操的,”祁奇笑嘻嘻道:“大灰熊叔叔,你可得看紧了他,等这笔买卖做成,那杆汉照银光枪,就是你的酬劳了。”
“那可是件好东西,都可以和我的怒蛟翻海枪相比了,那罗峰废人一个,拿着它简直暴殄物。”岳隆兴奋道:“就算是为了这件宝物,我也得好好治治那废物了,叫他当场躺棺。”
“禽兽,你也得下下功夫,别让你们医堂的人把他治活了”。
“我们医堂救死扶伤是职,怎么可以见死不救。”衣青笑嘻嘻道:“不过嘛,凡事都有意外,眼下黑风劫一起,医堂中的物资都要优先供应绝狼关,哪里有多余的药物给他疗伤?给他泼点咱们离火城特供的湖水清洗清洗伤口,缓几也就是了。”
“谢谢禽兽叔叔,等我明赢了,那株寒月蚀骨花就是给你的礼物。”祁奇大喜过望。三人相顾哈哈大笑,这赃分的真是痛快。
王校尉听得脸色没有了丝毫没有了血色:“这个家伙到底是人还是鬼,难不成他是地狱里的大魔头夺舍的躯壳?”
祁奇似乎听到他的腹诽,回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纯真笑容。
王校尉吓得双腿发软,急急忙忙跑了。
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祁奇在院外一声声凄惨好似杀猪的惨叫声中,无比香甜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