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涿县集市,下午时分,集市那些胡商已经走了七七八八,时值三月,北方的还不是很长,若走的慢了,怕是赶不上今日的夕食。
崔博人腿短,在前缓缓走着,张表亦步亦趋跟在后头,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未知张表家中情况如何,可悉否?”崔博问道。
“仆…”张表顿了一顿,似乎难以开口。
崔博转过身来,微微一笑:“呵呵,张兄不愿也不妨事的。”
张表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本是河间鄚县人,先祖为渔阳郡吏,延平元年鲜卑犯渔阳,先祖从渔阳守张显,追杀胡狗,遇伏,殁于塞外。先父为边郡屯长,延熹九年,鲜卑侵犯边境,先父战死。”
张表显然不愿意回忆这段往事,其表情狰狞复杂:“我痛恨鲜卑,使我家道中落,使我与幼弟成了孤儿,幸而得遇崔公,否则我兄弟二人早已饿杀。”
“我幼弟今年十岁,名合,在其两岁之时,先父殁,或许一无所知对他来才是最好的,不必像我一样背负着血亲之痛。若非有他,我早就应征入伍,尽杀胡狗。”张表就这么一直,崔博倾听。
“我一身武艺皆系家传,先父去后,更是日日不废练习,只待报父之仇。崔公云,害吾父者,置鞬落罗。”张表握紧拳头,手上青筋爆起,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死不足惜,然我弟尚年幼,我死后其必无所遥我弟聪敏,或可光大我家。”提到他弟弟张合,张表表情暂缓,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果不其然,崔博露出微妙的笑容,张表所言他已知之。早在前几,张表以双腿硬抗马上贼酋,斩其首级,崔博就留了个心眼,在私下悄悄问过崔钧。
在崔家,无论从人驭者护院管事厨子,都有留底,不知的是张表竟与鲜卑有此深仇大恨。
是张合还是张合,崔博无从得知。同名同姓者也不是没有,张合哪里人氏,他还真的没有留意过。
是真的,崔博血赚,是假的,崔博他也不亏。他现在父母双亡,有车有房,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多个人对他来不过是多一个人吃饭而已。
若无崔博,在张合长成之后,张表应该会去参军,以报父仇,但似乎没有成功。抛开种族,血亲复仇都可以记录在史,若是张表成功,必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以他和张合的关系,也会被人熟知。
“张兄…”痛失血亲,崔博也曾经历过,他无法劝其大度,经历不同,一时也不知如何劝慰。
“逝者已矣,待张兄之弟及冠,我同张兄一道杀鲜卑狗,成骠姚之业!”鲜卑猖獗,常为祸患。崔博也从他从大父崔烈那儿听过,代郡本就是边郡,户口也少,鲜卑也是屡次寇犯代郡。
试问谁又能对着手下从人许诺,云要共报血仇?
“唯!”此番话到张表心坎里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张表也算是崔博来到这时代,见过最猛的那一号,别的那些子猛将他终究是是没见过活体。
所以为了自家生命着想,崔博是打心眼里想让他跟着自己。
而且张表才21岁,或许还有成长空间,一切都不准,暂且不提。
崔博进了卧房,把门闩死,又查看了一番那崔钧留下的仆役资料。
记录张表那几片椟,崔博反复看了几次,关于一些基本资料,与他的倒是大差不差。
只是这个名为张合的人,确实是抓住了崔博的心思。
名将养成?
emmmm,看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
待用过夕食之后,色已然有些昏昏,这时代没啥娱乐项目,崔博只得早早睡了。
挑灯夜读?不存在的!这一世他可不想再近视。
毕竟这具身体,还是幼年期,入睡的也快,很快崔博就入了梦乡。
……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火不是我放的!”崔博梦见自己被jc叔叔带走了,理由是放火,又惊又惧,猛然从床上弹起,抚着胸脯。
“呼…原来是一场梦。”崔博总觉得哪里不对头,下体有些难受,往下一摸,嗯?湿答答的…湿答答的。
“崔二!崔二!上水上水,我口甚渴。”崔博灵机一动,福至心灵。
不大一会儿,崔二奉上一盏热水,崔博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嗯,开始操作!崔博急于建功,不动声色把水撒到自己身上。
“啊~~~~”
据当时二里之外的人们都听到了崔博的尖叫,停下脚步赞曰:“此子好大音声,必然前途无量也!”
当崔二张表等人破门而入之时,只见一名幼崽在榻上,捂着下面哀嚎:“痛杀我也!”
只有崔二知道适才发生了什么,以八十迈的速度狂飙至伙房,提来一桶凉水——哗哗哗,全数浇于崔博身上。
崔二伏于地上,头如捣蒜,家中少君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给崔郎照顾好,今日崔钧刚走,就出了差错,他那能不惊惧害怕嘛?
崔博躺在榻上,眼含泪水,仿若失魂,口中念念有词:“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呜呼,我下辈子的幸福,没有了…没有了。”
崔博心里只有后悔,想剁了自己的一双手,我年幼,尿个床不是很正常嘛!
“啪啪啪…”崔博不断扇自己耳光,让你手贱让你手贱!我打我打我打!
“速延医来,另外给县中那个道士叫上!听此人符水活人无数,或可救崔郎。”看到崔博仿佛中邪一般,诸人都傻眼了,好在张表是个有主见的角色,当机立断吩咐下去。
符水…?崔博肝儿一颤,也顾不上疼痛,从榻上弹起,思绪如翻江倒海:难道此时太平道已经大行其道了吗?
乱世将至矣!崔博内心有一种不出的惶恐,但他也没阻止张表,他想先见见太平道之人。
不足两刻钟,一名青衣道人便在家仆的带领下走进崔宅,此人青袍丝履,仙风道骨,一片好风采。
此裙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没有头系黄巾,不知其为师道耶?为太平道耶?眉头一挑,计上心头,哪门哪派,一试便知。
只见那崔博于榻上效仿王司徒故事,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