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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合,崔博还是比较期盼的,这算是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在崔博的授意下,张表驾着马车奔向中山鄚县。
崔博这些就只能在院里蹦哒,出门?还是别想了。既然出不了院,张表正好能趁着这个机会出门一趟。
崔博躺在榻上自言自语:备备啊备备,只能等我伤好咯,才能去找你了。
崔博在榻上连卧几,每只能以竹简作陪。静极思动,竹简看得烦了,就在院中乱转,非想着找一些事儿做,瞧瞧西跑跑。
结果还真被他找到个物件——型蒸馏器,未曾想这玩意儿竟被搬到这里。崔博的爷爷曾以贩酒为业,他是知道的,但是东汉有蒸馏酒技术吗?他还真不清楚。
此物是蒸馏器不假,但汉代的酒确实度数很低,他想不通其中缘由,难道此物不是用于蒸馏酒?
崔博前世在遵义市待过一段时间,私酿他喝过,私人酒厂他也去过,酿酒工艺也观摩过几次。
蒸馏器实在是粗糙,有此借鉴,再造稍完善一点的,不难。导气管也勉强可以用竹竿或者陶瓷代替,铁管还是别想了,这时代工艺估计够呛。冷却器却着实难搞,只能问问铸匠有没有法子做出来。
那么问题来了,崔博该怎么让铸匠明白他的意思,做出他想要的东西呢,他没有美术功底,手上更没有能画图的纸。
便唤崔二将自家缣帛取出一匹,裁剪成适合书画的大。那看的崔二叫一个肉痛,一匹缣值千钱余,可作为货币流通,家里一共就那么几匹,就这么着被崔博裁成一段一段的,用来画图使用。
若画得不好,还得再换一张。在崔二肉痛的眼神中,崔博耗缣帛七张,终于画出满意的图样来,而那匹缣已被崔博糟蹋的不成样子,崔博的败家程度又在崔二心中达到新高度。
“呐,吩咐个人,拿去给城中最好的铸匠,让他照着这物件和这图纸打个东西。”他指了指地上那蒸馏器,把图纸递与崔二。
他倒也不怕被铸匠知道,知道又有什么用,恐怕后世这物件出土了,网友们肯定要:崔博乃是穿越者也。
他现在只怕同行看出端倪,有些行业佼佼者可能不是想不到,而是工艺限制了这些东西发展。
当然,若是当今有人能懂蠢,恐怕酒的度数就不会那么低了。
四日后,崔四按照约定时间前往铸匠处取物件,崔博那叫一个望眼欲穿,站在门口紧紧盯着远方。
半个时辰的功夫,崔四架着舆车归来,崔博内心狂喜,双手张开跑迎了上去。这崔四也是个妙人,见崔博如此动作,虽心生诧异,但也是停稳了车,下车往前走上两步往那一蹲,亦是张开双臂,准备给崔博一个大熊抱。却见崔博从其旁边掠过,双手紧紧抱住车上那俩物件,崔四当场泪流满面。
“就决定是你了!”看到实物与图画基本相符,崔博搓搓手,激动之情难以言表,“众人何在?速来助我!今日便要你们大开眼界!”
此物虽是比不得后世之精巧,但也凑合能用。
崔博先将图纸索来,然后详细告知众人,在院中角落搭起灶子,把甑锅置于灶上,将前些在酒肆买的酒倒入甑锅。崔博也没有倒一点先试试,务求一击而中,全数倒入甑锅。
大火烧开,院中弥漫着醇香的酒味,就算用牛胶将竹管连接起来,可密封性还是不怎么好,看来还得找一个靠谱的瓷器匠烧一条管。
“崔四,改中火!”听到锅中之酒咕咚沸腾,崔博下了命令,接下来就是出酒的时刻。酒的沸点比水低,若是不控制火候,水和酒精一同变为水蒸气,流入冷锅,那他蒸个锤子呢?
“得,你改火吧!”崔博对崔四的榆木脑袋有些无语,给他中火他撤了两条柴,管蛋用呢。
换了一个容器,继续接酒,刚才所出也只比甑锅强上那么一点,崔博提着两耳正准备给它倒了,见众人眼巴巴看着,只好作罢。
酒,他们都想着喝那么两口,崔博能理解,毕竟以他们的身份想喝点酒只有看上位者赏赐,崔博细细一想,似乎还真没赐给他们过。
崔博站在接酒之瓮前,他还没有那个水准,靠酒花判断酒的品质,只能靠着感觉了。
馥郁芬芳,这是崔博和一众奴仆的第一感受,整个院子被扑鼻的酒香完全占据。崔博已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喝过酒了,记忆仿佛出了差错,或两年?或三五年?他已记不太清,前世陪他一同喝酒的伙伴,他讨厌这种感觉。他甩了甩头,努力想要将这乌云拨开。
约莫半刻钟的时间,一瓮酒接满,在崔博的授意下,崔三心翼翼地换了新瓮,生怕浪费一滴酒。他抱着酒瓮,贪婪地吸上一口,面带陶醉之色。
见众人面上接带垂涎之色,崔博微微一笑,道:“此瓮酒众人均分。”
头瓮酒算作酒头,酒头,即最先从甑锅流出的酒,度数略高,香味也足,但酒味不如中酒。
崔博一开始就算追求品质,把中酒作为礼物,连同束修一道送与卢植。
“多谢崔郎恩赐!”众人面露喜色。他们平时只能在逢年过节,才能得到崔烈赏赐几两酒,现在崔郎如此大方,这一瓮酒约莫着有一斗,大概有个七八斤(汉斤)重,崔家别业有奴仆护院厨子九人,除去张表,人均一斤左右,如何不喜?
这又何尝不是崔博在拉拢众人,此为恩,至于如何保密,他心中已有计较。
第二瓮酒,酒香虽不及前瓮浓郁,但崔博知道,这才是这锅酒的精华所在,这也是他打算送与卢植的。
卢植善饮,时之酒豪,若得此酒必见猎心喜,从而爱屋及乌,崔博若稍加努力,欲得之青眼易如反掌。
怎么封好,却是一桩难事,崔博冥思苦想,只得外罩几层缣帛,加以稠泥,麻绳系紧,看上去就有那么一点女儿红的神韵了,卖相也算佳。
至于第三瓮和甑锅中残留之酒,崔博已经没什么大兴趣了,必然水味儿极重。
最关键的一瓮他得之矣,而稍次的他也已许给了家仆,甑锅残酒可以倒掉了,而那最次的一瓮他实在想不出如何处理。算了,卖给那酒肆吧,好歹也是个卖酒的地儿,即使这瓮在三瓮中算差的,但也远强于他那酒肆之酒。
想到那家酒肆,崔博有了一个大胆且不成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