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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平阳城的人不关心天下局势,毕竟大家都是大乾的百姓。大乾乱了,平阳城又能支撑多久?他们不会一点儿不会受到影响。
不过百姓心态好呀,任谁一年来被人耳提面授教导:自身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拥有的。什么只有弱者才会被苦难吓倒!发展才是硬道理!诸如此类的教育,是个人都麻木了。
更别提每日孩子放学回来,还会背几句语录。
这一招,林清浅是跟着天朝伟人学习的。当然她避开了雷区,封建教育和先进教育齐头并进。
平阳城的百姓是真的忙呀,乡下人成天忙着种田,搞副业。以前,农人只能从田里要粮食吃,低产,加上赋税,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一年到头就没有吃饱的时候。现在不同呀,即使没有风调雨顺,有了沟渠大家也不怕,只要不是大的旱灾或水涝,基本上并不会影响到农田作物。
田头地边田埂上收获各种豆类,瓜果,赋税更少。就是林子里也可以种上山药,加上养殖的鸡鸭鱼什么的,他们发现只要是能入口的,王妃就没有不收购的东西。
靠山的山民生活好过起来,王妃和王爷提倡山上种植草药、沙棘枸杞,果树,林子里养鸡,闲暇的时候,还可以去山上菜鲜嫩的野菜,居然也能卖。
山民和农人的产品出售,带动了平安其他产业的发展。
“荆州一带全都乱了,要不是我们东家有些门路,我们都不敢出做生意。”
“还是你们平阳城好呀。”
“不但荆州物价涨了,其他州的粮价也居高不下。”
“抓壮丁,最低年纪已经到了十六,可怜见的,才是个孩子呀。”
.......
平阳城的酒楼、茶馆、饭馆,南来北往的商客,都忍不住低声八卦,顺便交流一下各地的情况。
“听说其他藩王也跟着陈庆王蠢蠢欲动,只有南越王、北平王还在守着边境没动。靖越王和王妃更是好的,一心为平阳的百姓着想,也不知道今后平阳会不会被波及。”
这话再说下去比较敏感,众人连忙打住。
霍久岑坐在楼上大厅,因为屏风挡着,众人看不到他,他却可以听到周围的议论声。
愚蠢t久岑冷笑看了楼下一眼,天下大乱,独善其身怎么可能?
时间过得很快,地里的新麦子被收割起来。由于平阳城所有地都用上新的积肥方法,今年的小麦全面丰收,官府出面,一粒麦子不允许卖给外地粮商,官府出面收购。本来百姓还担心官府压价,实际上,官府给出的粮价完全是按照市面上交易,比粮商给的少,但比往年还多给了一成。
这个价格彻底让百姓放心,而且官府允许百姓自己囤积一定数量的粮食,却不允许他们故意哄抬粮价借机扰乱市场。
在见识过赵景云如何对待世家的手段之手,平阳城的粮价比起外面依旧稳定。
老鹰嘴村和杨家村,甚至附近几个村子的里正暂时并没有卖粮食,而是偷偷找到了林清浅。
“王妃,我们村民商量了。这些粮食先收起来,想留着以备不防之需。”杨里正作为代表,皱着眉头对林清浅说明来意,“王妃觉得此事妥当吗?”
林清浅心头滑过一丝异样,果然不愧是关系亲密的村子,两年来,她的努力没有白费。说实在话,几个里正能考虑得那么长远,连她都没有想到。
“粮食是你们的,你们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卖就收着。粮食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好东西,只是你们记好了,自己的东西,能否守好,那得凭自己的本事。”林清浅笑眯眯地说。
有她这句话,杨里正几个就知道怎么做了。
黄家村原来是最不讲理的村子,林清浅纳闷地看了黄家村里正一眼。杨里正和裴里正怎么放心让黄家村掺和进来?
黄里正磨蹭到最后,林清浅见他有话说,特意点了他的名。
林清浅其实和他无话可说,毕竟,她和黄家村打交道的时候不多,除去初到村子的时候,被这个村讹诈过。在她印象中,黄家村泼妇多,男人蛮横,是罗阳镇出名的民风彪悍。
黄里正只有半个屁股落座,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当初闹得太厉害,谁知道当初身单力薄的孤门小姓竟然会发展到如今的境地。
他担心王妃秋后算账来着。
林清浅没话找话,问了地里的收成,又问了几句黄家村孩子的学习情况。黄里正毕恭毕敬回答了。
林清浅问了几句后,笑着打发他回去。
黄里正走到门槛忽然又回头,认真表忠心,“我们村混人多,多蒙王妃不计较。以前是咱村混账,但黄家村儿郎不是孬种,咱别的不说,谁要是敢动咱们平阳城,咱罗阳镇,黄家村只要能喘气的爷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村里的娘们也说了,男人要是死绝了,女人就顶上,咱自己的东西咱自己守着。”
林清浅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黄里正却已经抹了眼泪往外走。
“以前都是穷闹腾的。黄家村虽然彪悍了些,却是护短。”
“话粗理不粗呀。”
平妈妈几个叹息。
林清浅微微点头,“再找工的话,算上他们一个。”
平妈妈答应一声,记下了。由于他们对黄家村的村民印象太差,所以作坊开办起来,一个黄家村的村民都没用。
如今看来,这个村的村民倒是挺有血性的。
正说着,赵景云抱着胖娃娃进门来。前期安排妥当,荆州乱,边境乱,平阳城却稳稳当当搞发展,最起码表面看,赵景云是最安分守己的藩王。
赵景云实力摆在那儿了,无论是陈庆王,还是京中,或者是其他藩王,他不动,没有人敢主动来动他。
加上平阳城水路多,论起水师水战,谁也不敢和土生土长的赵景云水师相比。于是,他难得休闲起来。
“啊啊。”小家伙十个月了,胖乎乎的,心眼特别多,就是不会说话。不过,他听得懂别人说的话,好话爱听,批评的话,听了眼泪就下来,赵景云正琢磨得好好磨练小家伙了。男子汉大丈夫,爱流泪成何体统?
林清浅明白小家伙的意思,这是要吃奶了。她伸手接过儿子,果然胖娃娃巴拉她的衣襟,然后凶巴巴指着赵景云。
赵景云噗嗤笑出声,不搭理他。赵恒继续瞪他,然后若无其事将林清浅衣襟再拽好。
屋子里丫头都笑起来,林清浅羞红了脸,抱着小家伙去了屏风后面。
赵恒满意了,吧嗒吧嗒吃起来。林清浅又好笑又好气看着怀里的小东西,赵恒八个多月的时候,林清浅为他喂奶,赵景云在边上逗孩子,她就批评了赵景云几句。没想到小家伙记住了,以后凡是吃奶的时候,赵恒坚决不许赵景云在边上。
只要赵景云在边上,他就抓着林清浅衣襟不放,地盘意识非常强。
“能赶上秋收吗?”林清浅将小家伙喂饱后,低声问。
赵景云知道她担心,他不想林清浅为琐事操心,可有些事情不是想避开就能避开的。他如实回答,“应该等不到秋季。匈奴大军很快会南下,冬季之中,他们缺少物资,不利大军作战。”
“陈庆王与虎谋皮,他就确定将匈奴放进大乾,今后他能收回丢失的国土?”林清浅冷笑。
“他不语匈奴联手,根本无法打下大乾。只有边境乱了,才能将北平王大军压在北地。他为人十分自信,当年他在北地的确立下不少军功,但匈奴今非昔比,老匈奴王已经故去,新上位的匈奴王为人机警而善战,他们真的遇上,最多半年,陈庆王必败。”赵景云对陈庆王的评价不高,“本王派了一百五十人的火统队过去,不用担心边境出差池。”
“朝廷知道后,如果愿意和解,然后将北平王调集到京城该怎么办?”林清浅担心地问。
“那也得看太子有没有那个能耐再说。”赵景云轻笑,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
赵恒见他笑,立刻跟着傻傻地笑,赵景云忍不住捏了捏他小脸蛋。
赵恒最讨厌别人捏他的脸蛋了,王爷也不行,一巴掌打过去。
“恒儿也不知跟谁学的,不高兴就动手。”林清浅叹口气看着胖娃娃。
被点名批评的小家伙扬起脸蛋冲着她讨好地笑,嘴里啊啊啊直叫。
林清浅摇头,“打别人也不对,娘知道你听得懂。”
赵景云不以为然,吃亏了当然得打回去。吃亏还憋着,那是傻子。不过他也不和林清浅计较,抱着儿子坐到席子上,开始教他如何打开脖子上项圈上的机关。
赵恒带着大项圈,第一次发现这么好玩,惊得眼睛都瞪圆了。
林清浅看到他们父子互动,心中危机感更浓了。她知道赵景云是在教儿子保命的法子。
城内,谢祯回到院子里看到穿着大红色夏衫的薛想容正静静地看着桌子发呆。
她看到谢祯进门,立刻高兴地迎上去,“先洗手,我吩咐丫头布菜。”
“你一直在等我?”谢祯嘴角勾起问,神情十分愉悦。
“小姐一直在等二公子回来,她今日亲自为二公子下厨来着。”一旁新买的丫头欢快地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