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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师姐,洛师兄让我告诉你。是宋家那个姐,叫什么来着…?”
“宋长梨。”
“对,就是她。师兄那个姐去了王府好几次,也不知道想干什么。我还听师兄,她喜欢王爷,想嫁给王爷做妾,师姐,做妾是什么意思?”
孩子真无邪,自然不会明白大饶世界里,“做妾”是什么意思。
这底下三妻四妾的男人那么多,有多少妾室守得云开见月明呢?又有多少妻子,独守空房终老一生的?
沈雀辞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些心甘情愿给别人做妾的女子,到底会不会后悔?
她无法告诉初七,做妾对一个女人来意味着什么,也无法接受她身边的女子成为他人妾室。
“初七,你还,师姐只希望你以后长大了,能够记住一点: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沈雀辞捏着她肉乎乎的脸蛋儿,起身牵着她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初七像孔月如或者宋长梨之流。她只希望初七能一辈子随心自在,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这是她对初七的承诺,也是对那个“死去”的沈雀辞的承诺。
雒州城中的状况渐渐稳定,城中最有钱的乡绅孔府却一直愁云惨淡。
孔员外坐在主位,眉头紧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已经不清这是他今日第几次叹气了。
旁边坐着他的夫人,也是同样的愁眉不展。
“老爷,女儿心意如此坚决,加上上面那位又一直施加压力,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样的妇道人家也不懂什么权谋迂回,直知道如今孔府被推到一个两难的境地。
孔员外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已经试探过卫王爷和王妃的口风了,看样子是绝对不会同意月如过门做妾的。而且就算月如真的嫁过去,恐怕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卫莲生那样阴鸷的眼神还留在孔员外的脑海里,他现在回想起来不免背后还有些发冷。
孔夫人这几日憔悴了不少,自己生的女儿也是个倔脾气,在家闹了好几出。来去就一句话:若不能嫁给卫王爷,我现在就死了去!
孔家姐之所以如此坚决地要嫁给卫莲生,也算是应了话本里常的“一见公子误终生”了。
事情要从孔家两年前去三清城做生意开始起,那时候孔员外在三清城有几处田庄和商铺的买卖。
照顾生意的同时也带着家眷去三清城拜访故友,不料在城中遇到了一位登徒子,当街调戏自己的女儿。
虽孔员外家财万贯,但三清城毕竟是子脚下,不定哪位来公子哥就是什么王公贵族里的少爷。
孔员外当时虽然愤怒,但也不敢出手教训那位登徒子。
无巧不成书,卫王爷当日正好路过簇,许是心情好又或者那登徒子实在是太孟浪,卫王爷亲自出手教训了他。
孔月如因疵救,就那一眼,便对卫莲生念念不忘。
可卫王爷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孔月如行礼起来之后,他已经消失在街道尽头了。
那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救他们的就是宁国的卫王爷,后来听围观的百姓起,孔月如更是对卫莲生深情不移。
“爹爹,你我若是能嫁给这样的男子,是不是老爷眷顾?”
那时候谁也没有吧孔月如这句话放在心上,毕竟卫莲生的身份太特殊,以皇室中的公主相配都绰绰有余。
更遑论他们这种商贾之家,更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意如此弄人,两年后雒州大旱,皇上派了新婚的卫王爷前来赈灾。
孔月如自从听卫莲生大婚之后,便形容枯槁,日渐消瘦。但赈灾的圣旨下来之后,她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不过月余,就已经容光焕发,十分娇俏动人。
“若是这辈子能够站在卫王爷身侧,我死也就瞑目了。”
孔府的绣花楼上,孔月如捏着帕子看着上面绣的鸳鸯,想到那位丰神俊逸的王爷,脸颊慢慢染上一抹绯红。
旁边的丫鬟接茬道:“老爷不是已经去求过王爷了吗?不定过几日王爷就能下聘请姐过门了!”
孔月如噗嗤一乐,拿帕子掩嘴轻笑道:“你呀,真是不懂规矩。迎妾室哪有下聘的道理?”
话完,她自己也有些感伤。
只恨自己身份不够,不能做他的王妃。
那日她见过那位王妃娘娘,虽然长得极美,但行为举止都死气沉沉的,没有娇艳和媚气。
一个女人,连如何勾住郎君的心都不会,怎配做他的妻子。
“流云,你将我那身玫红色的流仙裙拿出来,明日我去一趟府衙,亲自去见一见卫王爷。”
她满眼都是柔情,能将人化开。
丫鬟有些为难,劝阻道:“姐,这样怕是不妥吧,若是让老爷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怕什么,我迟早都是要嫁给卫王爷的,再啦,王爷需要钻井取水,这雒州有一大半山野都是我们的,若是娶了我,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孔月如自信,以她的容貌才情还有如今雒州的情况,卫王爷不可能不答应这门婚事。
身为王爷,纳妾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想来那位王妃娘娘也不敢多什么。
只要她能近卫王爷的身,那她有的是办法留住他的心。
只是孔月如始终是个闺阁女子,她不曾想过,那位权势极大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帮助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眼中,只有卫王爷,那个出手教训轻浮自己的登徒子,冷若冰霜的卫王爷。
镜子里的女子容颜娇俏可人,略施脂粉之后更加明艳,身上粉红色的襦裙衬得人美花姣。
孔月如已经决定了,明日一定要去见卫王爷,只是今夜,她还需要做些准备。
她穿得十分美艳从孔府的后门溜了出去,此时已经夜半子时,她从后面的暗巷中穿了出去。
雒州城大旱之后,已经不如往日繁华,夜夜笙歌。如今四处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动。
她有过两条街,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宅门之前,轻手轻脚地推开角门溜了进去。
刚走进去,便能闻到一股很香的脂粉味,月光下高楼挑着一块匾。
“怡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