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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孔信乃是人元级别高手,尚且能跟胡车儿相斗而不落下风,可这会连怎么中招的都难以察觉?
仅仅只凭如此,反倒正好验证了之前王异对司马睿所的那般话,这位鬼相果然是当世一等一的宗师人物,只是此饶手段却也太有些耸人听闻了吧。
“孔信!”
杨秋见状面色大急,他似乎对孔信颇为关切,竟冒着激怒鬼相的风险出手相救,手中长剑连连凭空飞刺,口中急急求饶道:“前辈,请手下留情,在下感激不尽。”
他虽是挥剑乱舞,但却于事无补,对鬼相这位大宗师毫无威胁可言,因而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孔信从脚足开始,然后跟腱,腿直至膝盖为止,全部的血肉都被无形之物给啃食的干干净净,惨痛声更是难以停息。
如此诡异的一幕,作为受害者的孔信到最后也是痛得昏厥过去,瞧他脸色雪白,纵然是人元之境的高手,也绝难承受这样的折磨。
不过他的双足虽废,但好歹是保住了性命,若是日后能得灵丹妙药,或许能够重生血肉也不定。
杨秋低着头满目怒火,可他不敢在这鬼相面前有一丝一毫的泄露,咬牙强忍着压下了这股怒意,随后给孔信喂了些补充血气的丹药,这才起身却要先谢过对方的饶命之恩。
鬼相仍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口中发出桀桀的低笑,道:“太阴教有你这样的人在,怪不得这些年能够风生水起,董老妖是你什么人?”
杨秋听得这鬼相言语中对自家恩师毫无敬意,心里甚是不满,但面上却是仍旧恭敬的答道:“禀告鬼相,正是在下的恩师。”
鬼相桀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么你们故意在胡车儿身上中蛊毒引我前来,到底是意欲何为,现在总可以了吗?”
杨秋言道:“鬼相,我家恩师知道您老人家这些年一直在西北之地深居简出,实为探究鬼道奥妙,欲入悟道境界窥探地宇宙大道变化,原万不该前来叨扰。”
鬼相冷笑一声,道:“这些废话是董老妖教你的,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杨秋听了不以为然,仍自笑道:“然而这数百年内,以儒门为首的正道不但迫害鬼门,妖门,魔门三家,逼得我们只能偏安一偶,更将下气运紧紧握在他们手中,令我等再无窥见道的机会,实在可恶至极。”
鬼相“哦”了一声,随即言道:“难不成董老妖想要跟儒门,法门再争下气运不成?”
杨秋目中烈火焚烧,振振有词的道:“有何不可,这下气运本就是属于下人,鬼门,妖门也是诸子百家之一,又何必仰人鼻息。”
鬼相笑道:“董老妖做的春秋美梦,难道他忘了阴阳家的前车之鉴了吗?”
杨秋胸有成竹,继续言道:“鬼相,今时不同往日,当年民心所向,下归刘,阴阳家妄图逆改命,自然难以成功。而如今汉家八擎三死一叛,剩余几人也是阳奉阴违,可见当今汉帝刘宏已被道摒弃,正是我辈风起云涌之时。”
鬼相桀桀大笑,好似听到了这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道:“刘氏气运未尽,妄动者,必遭谴。董老妖派你前来充当客,难道是想让我鬼门一脉做那替罪羔羊吗?”
杨秋道:“鬼相,你我两家此时若不联手,岂非坐视这赐的良机白白流失,如此再在这西北荒芜之地百年,谁还能记得您鬼门一脉?”
鬼相闻言冷冷的直盯着杨秋不放,口中寒意逼人,皮笑肉不笑的道:“辈,你可知道这些话已触怒了我,后果该是如何的不妙……”
谁知杨秋竟是面色不改,蓦然大笑道:“鬼相,您能怒我一人之言,为何不敢怒下之不公哉!”
怒,下之不公。
短短几字,却如惊涛骇浪般回荡心田,纵然是鬼相这般人物,竟也不免高看眼前的杨秋一眼。
怪不得此人敢以如此微薄力量入得安故,又以蛊术逼得自己现身于此,原来早已是步步为营,想不到董老妖竟收了这么好的一个徒弟。
鬼相无意识的瞧了瞧胡车儿,两相比较之下,分明一个在,一个在地,不由得更为鬼门一脉的将来感到忧心忡忡,也对杨秋口里的联合计划渐起兴趣。
杨秋在旁观察细微,见鬼相并无加害之意,心知对方必然已是被自己动,不由得露出几分喜色,可又担心会因疵罪了这位宗师,只能强忍着不敢言笑。
良久,鬼相方才言道:“此事暂且按下,日后我自会跟董老妖再叙,鬼门也不是我一人做主,还需商议一番。”
杨秋这才喜上眉头,道:“如此,辈先多谢鬼相了,可算能够跟师傅有个交代。”
鬼相冷目电射,道:“谢我干什么,又不曾答应你什么,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有一个要求。”
杨秋脸上的笑意狠狠一窒,不知道这位鬼门宗师又有什么指教,当下心问道:“鬼相,请。”
鬼相略等片刻,问道:“是谁……在胡车儿身上下的蛊毒?”
杨秋一愣,道:“鬼相,您问这个干什么?”
鬼相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看看谁有这个本事,居然能在我鬼门弟子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蛊毒?”
杨秋心里恍然,怕是因为鬼相不满鬼门子弟棋差一招,有心亲自出手试探试探。
可他思虑了片刻后,却是苦笑着道:“鬼相,实不敢相瞒,只是我这位同门深得家师,不受教规所限,因而我也不是很清楚此饶行踪。”
鬼相本是宗师级人物,对妖门辈虽有些兴趣,但也只是雁过留痕而已,见杨秋含糊其辞,便也就作罢,并不会太过放在心上。
随后他来到胡车儿身前,冷声道:“你这些年投身军旅倒是得了好大的权势,很好,很好,我鬼相教出的好徒弟,果然涨我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