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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得让宗政澈以为以后漫长的一辈子他都可以这样下去。
寻常得让他也开始觉得,就像安安说的,这样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非要一纸婚书的束缚?
可是心里有一丝飘忽的不确定是什么?
那种害怕她会随意自由地离开的心情是什么?
今天是假日,又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安安拿了一把剪刀,在小区的私人花园里修剪花草。
幼儿园今日有户外活动,乔宝贝一早被园里来的车接走了,宗政澈还在楼上睡觉,一想到他昨晚几乎纠缠了自己一夜,害自己简直不敢出门去见人,安安就气不打一处出。她发了性子也不叫醒他起来,让他睡到日上三竿。
天气有些热,安安额上出了薄薄的汗,正要收回工具回到屋子里,蓦地见到楔园的白色靠椅上坐了一个人!
因为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三人的世界,所以这间带独立花园的房子没有请佣人,只由安安偶尔亲自打扫,实在忙不过来就请钟点工帮忙。
这是独门独院的别墅,小区里的安保应该也是一流的,怎么会让陌生人闯了进来,还坐在她家的花园里?
她要不要大声叫醒宗政澈?
安安小心地走近那人,才认出那背影。
那背影转过来,笑容温暖如晨曦,“安安,好久不见,你好吗?”
“司空旭,你怎么会来这里?”安安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样一个早晨她家的花园里见到司空旭。
司空旭朝她招招手,让她走过来,“我看了报道,大概知道你的事,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很好。”安安一边说着,忍不住看了一眼楼上,难道是宗政澈让他进来的?又觉得有些不对,如果说有谁是宗政澈的头号大忌,那肯定是司空旭无疑,他脑子烧了才会安排机会让安安会旧情人。
“坐下来说吧。”司空旭拍拍身边的座位。
见安安神情始终有点不安,司空旭笑了笑道,“你放心,我只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不会把你吃了的。”
安安也笑自己,难道司空旭还对自己还旧情未了?这么想着,她还是挑了一旁最远的位子坐下。
安安问,“你过得好吗?”
司空旭笑说,“老样子。算不上好,也算不少不好。”
“这样已经很难得了。”安安本想问他跟陆子清怎么样了,又想这是人家的事了,他愿意说,自然会提起,不愿意说,她也能大概猜到两人现在不好。
司空旭沉默了一会,说,“你,跟他结婚了吗?”
“没有。”
司空旭惊奇道,“我看到屋里有你们的结婚照,还以为……”
“你见过报道,那是我们婚礼之前拍的,婚礼没有举成。不过,我们现在也挺好的啊。”安安故作轻松道。
司空旭说,“我以为每个女人,都会需要一份法律证明作为婚姻的保障,尤其是宗政澈这样的男人。”
安安笑了笑,“正因为是像他那样的男人。”她抬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今天是个好日子,应该全家出去野餐的,“如果他保证不了,还有什么法律可保证?”
司空旭沉默了一会,带着点复杂的眼光看安安,“安安,你跟从前很不一样。”
“是啊,以前的我,被继父买过,被母亲放弃过,年纪轻轻就生了宝贝,又被人抛弃,每走一步都是命运推我到那个地步,我在国外呆了这些年,才知道这个世界大得很,从前的自己是个可怜的井底之蛙,那的我怎么知道生活还有另一种可能呢,凭自己,我完全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爱情,永远不是生活的全部。”
司空旭看着安安,眼里流露出惊奇来,这不是当年的小女孩能说出的话,她真的变了许多。岁月的流逝带走了她的青涩,如今的她变得成熟迷人,举手投足见都是沉浸在爱情和幸福中的风韵。
这样的她,他该去打扰她的生活吗?
司空旭低下头,掩饰心里涌起的苦涩,自己怕是永远要与她失之交臂了。
司空旭抱着心里最后一丝希望,艰难问出口,“安安,你……爱他?”
“我爱他。”
司空旭明知道这个答案,却要逼自己再死心一次,“难道,你就不会担心有一天,他会变?”
“那就分开啊。”安安拨了拨长发,笑道,“‘有一天’的事谁也不知道,说不定是我变了。”
“可是他的想法和感受,你不在乎?”
安安忽的笑道,“我明白了,你是宗政澈找来当说客的吧。我以为他早就不想这个问题了。”
“安安。”司空旭突然靠近她,用认真的口气道,“我不信任何一个女人会不想与她爱的人有正当的关系。告诉我,你这么潇洒,我可以理解为你爱他没有那么深吗?”
她开玩笑避开他的话,“宗政澈给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当红娘?”
“安安,我一直很想你。”司空旭执起她的手,“五年来,我从未忘记过你。”
安安想抽回手,勉强笑说,“你这个红娘当过头了吧。”
司空旭不肯放开他,紧紧地盯着她,说:“安安,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我不相信你当年会去自杀,所以一直在托人找你,你要是还不回来,我也决定要去找你,但是在这之前我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谈得上为你遮风挡雨,现在我终于能够说我能担得起你的幸福,我不奢望你对我还是当年那样,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安安没想到惹来他一通表白,“不是,我没想过这个。”
“不是现在就要你答复,你也不要觉得为难,我有耐心去等,你一天不结婚,我总是有机会的,对不对?给自己多一个选择,总是没错的,是不是?”
安安反手挣开他的掌握,“我不能答应你,我既然决定爱他,就要好好爱他,有这样的念头也是一种背叛。”
司空旭突然大笑道,“你爱他,但不能肯跟他结婚,你不跟他结婚,但又要守婚姻的承诺。”他止住了笑,“安安,你还是那个不自信的小女孩,你无非是怕自己再次失去,再输得一败涂地。你对自己,对宗政澈还是没信心。”
安安沉默下来,是啊,她是对自己没信心,她的潇洒都是假装,她没有办法忘记白语彤发疯的情景,这才是根源,或者说,她不是对自己对宗政澈没信心,她是对婚姻和天长地久失去信心。
天有多长,地能多久,谁能看得到?所以谁敢轻易保证一个不变的天长地久?
她知道她伤害了宗政澈,为了成全她的任性,他多少有些强颜欢笑的成份,她只能假装不知道,继续扮演着幸福的非婚姻生活。
“安安,我今天来,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点奇怪。”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司空旭突然打断她,“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有什么要问你的?”安安奇怪地问。
司空旭轻笑道,“安安,要是你们没有明天了呢,你还会有这么多顾虑吗?”
“你什么意思?”
“我和宗政澈正在争一块地皮,可以说,我下足了重本,志在必得,要是宗政澈输了,对他来说绝对是个沉重打击。”
“所以呢?”安安疑惑地看着他。
“我与宗政澈谈条件,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可以放弃这块地争夺权。”
安安震惊道,“你疯了,你怎么可以拿这个当条件。”
“你的反应跟宗政澈真是一模一样,他也不肯答应,所以我来这里。安安,难道你不奇怪我跟你在这里谈了这么久,宗政澈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安安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安在心里扩大,“你……做了什么?”
司空旭握紧她的肩膀,不管她的挣扎,将她强行拥进怀里,“安安,我今天见了你的孩子,他很可爱,看到你这么幸福,我真的替你高兴,可是你或者成功,我不能什么都得不到是不是?”
“你见了宝贝?他在哪里?”
“你放心,没人会舍得伤害这么可爱的孩子。”
安安的第一个念头是,他疯了!
安安再也坐不住了,恐惧让她有了力量,她狠狠地挣开司空旭,“啪”的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你要是敢伤害他们,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惊恐地朝楼上大叫,“宗政澈!宗政澈!”
司空旭静静地说,“不用叫了,安安,他听不到的。”
安安发疯了一般往屋里奔,大厅里没人,厨房没人,她奔上楼上去,心里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害怕一推开门,看到他躺在地上的身影。司空旭的话在脑子里像原子弹一样轰炸着,“不用叫了,安安他听不到的。”“要是你们没有明天,你还会有这么多顾虑吗?”
是啊,要是他们没有明天,天多长,地多久又干她什么事。
从楼下到楼上的路程,她在心里念着,老天,你让他好好站在她前面吧,她什么都能不管不要了。
推开最后一道门,是他们主卧室的房门。
安安扑进了一个早已等待在那的怀里。
她反手紧紧拥着抱她的人,流泪满面。
“宗政澈,我们结婚吧。”
不去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去问他们是怎么计划安排这一出的,从楼下到楼上的一段路,足够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
“好。”宗政澈用尽力气拥紧她,“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我们去哪里度蜜月?”
“你想去哪里?”
“墨尔本,宝贝想去看珊瑚。”
“我明天就安排。”
另一扇门开了,乔母、季父、乔慕斯、司徒蜜儿走了出来,还有笑得贼精的乔宝贝。
乔母眼里含着泪水,“安安,你终于答应了。”
乔父笑着说,“应该让安安看看刚才的情景,司空旭抱你的时候,政澈差点没从窗台跳下去跟他拼命,安安,他是真的心里有你,这个爸爸可以跟你打包票。”
季慕斯不满道,“爸,你怎么站在他那边了,你应该说,要是宗政澈以后敢欺负你,你绝对不会放过他。”
司徒蜜儿感叹道,“真搞不懂你们两个,明明爱得要死,却到现在还在折腾。安安,看看你刚才担心宗政澈的样子,谁会你相信竟然是你打死不肯嫁。”
老爷子也站出来感叹道,“安安啊,我当了他爷爷几十年,还从没见过他这样的,他这些年实在不好过,你给他一次机会吧。”
本该在幼儿园的乔宝贝钻出去,“妈咪,我要看大碉堡。”
安安瞪了宗政澈一眼,“你瞒得真好啊,连宝贝幼儿园的老师都配合你来演戏。”
乔宝贝抢着说,“是我请老师帮忙的。”
司徒蜜儿忍不住掐了乔宝贝粉嫩的脸颊一把,
“我跟老师说我爹哋和妈咪要结婚了,老师就答应了。不知为什么,老师听了反过来安慰我呢。”
司徒蜜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没跟老师说,新郎新娘只有一对吧。”
乔宝贝作天真状道,“对哦,难怪老师说我是个好可怜的孩子,还给我好多好吃的呢。”
司徒蜜儿摸着额头呻吟道,“安安,瞧你生的儿子,他怎么不去拿奥斯卡影帝奖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安安却突然想起司空旭来,他还在楼下。如果今天是司空旭是宗政澈请来的,那她那一巴掌实在太对不住他了。
安安拉了拉宗政澈,朝楼下看了看。宗政澈明白她的意思,“我跟你一起去。”两人一起下楼去。司空旭还靠坐在花园的椅上,保持着不变的坐姿,背影却透着落寞。
安安走到司空旭面前,不安地问,“司空旭,我刚才手没……下重吧。”
司空旭淡淡一笑,站了起来揉揉她的头发,温柔道,“安安,这是我为你做的做后一件事了。”
安安低着头,喃喃道,“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总不能什么都得不到是不是?所以我要的那块地宗政澈不会跟我争了。”
安安吃惊地看看司空旭,又看看宗政澈,他们之间竟然达成了这种协议。司空旭笑了笑,“安安,我走了。”
宗政澈见安安神色不对,有点慌了,“安安,不是,你听我说……”他烦恼地抓了抓头发,不知从何说起,真不该信司空旭这小人,临走还要撂一句来挑拨他和安安的关系,这下安安会不会更不肯嫁了。
安安扑入宗政澈怀里,毫不犹豫地搂紧他,用行动来说明她心里的感动。
宗政澈也拥紧她,低头寻她的唇,深深地吻着她。
自己的任性给两人都带来伤害。可是她这辈子只能弥补一个人来。
知道宗政澈可能出事的那一刻,她心里已经想好了,宝贝可以托付给爷爷和季慕斯。如果他死了,那她就随他去。
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不可以付出的。
如果两人不能天长地久,那至少也让她曾经完完整整彼此相属。到那时,天能不能长,地能不能久,她都无悔。
他们在英国一个小镇上的天主教堂举行了婚礼,当然比不得早前八卦新闻报道的宗家豪门婚礼了,但婚礼简单而隆重的婚礼,小得温馨感人,邀请的都是亲戚好友,每个人都给了他们最诚挚的祝福。
身穿白色婚纱的安安踏上地毯那一头起,宗政澈的眼睛就离不开她。安安终于走向他,他牢牢握着她的手,说,“你今天好美。”
安安被他火辣辣的眼光羞得低下了头,婚纱是她自己亲手设计,婚纱上的珠饰也是她一手缝上去的,穿在身上的效果让蜜儿大大的惊艳了一番,说不知是婚纱更美,还是新娘更美。谁的赞美也比不了宗政澈的赞美,在一生中最美的时刻把自己交出去,原来结婚是多么甜蜜的一件事。
安安红着脸说,“你别总是看着我。神父在瞪你了。”
“让他等一会。我看我的老婆有什么不对。”他简直被她含羞的美魔怔了,神父轻声咳了咳,但好像也见过了迫不及待的新郎,开始不紧不慢地开始念誓词,念的是英文,含义却是同样永恒的含义。
“tilldeathdowepart。死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宗政澈深深地吻了新娘,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乔母忍不住倒在季父哭了,季慕斯眼里有些复杂的情绪,都在心底化作一丝叹息。
走出教堂的时候,上方响起了“当当”浑厚的钟声,钟声飘荡在教堂上方,传得很远。
安安听着钟声问,“这是什么?”
他执起她的手,“这是对在这座教堂举行婚礼的祝福,听说在这座教堂走出去的新人,都能牵手到老,我们是第一千对。”
安安心里涌起感动来,难怪他不怕大费周章将婚礼选在这里,他要告诉她,他愿意牵她的手,到老。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安安的眼泪落下泪来,她这一刻,很幸福。
婚礼从早上到下午,按照小镇的传统,晚上在镇上的露天广场有一场热闹篝火晚会。晚会完后,新人一天下来被众人各种花招闹得累得不行,没想到婚礼这么累人,简直比携手一生还要累。到了晚上,终于可以回酒店了。众人又闹哄哄的高呼,“回去换衣服,余兴节目还在后头呢。”
宗政澈咬牙切齿地看着带头人季慕斯,这小子是故意的,他是在公报私仇,害他连偷空亲亲安安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他宗政澈是什么人,怎么会让别人在自己洞房花烛夜得意太久?
众人守着酒店大厅里等新人出来,各种费心准备的“刑具”已经就绪,就是不见他们出来。
蜜儿奇怪地说,“难道他们偷偷溜走了。”季慕斯肯定地说,“不会,我已经包下这里了,酒店就一个大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们跑不了的。”
又等了一会,蜜儿忍不住跑去敲门,跑回来大喊,“不好,他们真的跑了,没人应门。”
季慕斯大惊失色地拿了钥匙开门,里面果然人去房空,只留一张纸条给乔宝贝,“我们去度蜜月了,宝贝乖乖留在爷爷那几天,说不定我们回来时,又带了一个宝贝回来哦。”
蜜儿无奈说,“那怎么办,洞房还要不要闹?”
季慕斯咬牙说,“闹!马上去机场,这里没别的酒店了,机场就旁边,他们一定是去机场了。”
好家伙,我准备了那么多好戏,想摆脱我?没那么容易!
众人跑出了酒店,就在这时,听到头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忙抬头一看,一架小型直升飞机正从楼顶冉冉升起。
“糟,他们在楼顶,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季慕斯一拍脑袋,“是乔宝贝那小子,出卖了我们!可恶,他还收了我的限量版变形金刚。”
飞机上,他们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你说,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点不仗义?”
宗政澈吻着她,“新婚夜不让新郎亲新娘的人才不仗义。”一边吻着,一边伸长除去两人的束缚,终于可以抱她了,天知道,今天他忍得多辛苦。
“你说,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是什么表情。”
“肯定不会太好看。”宗政澈不满她在这种时候还在想着别人,双手在她身上游走探索,述说他的不满。
“有人。”安安脸红耳赤地指着驾驶座的位置,这样地点诚实在太刺激。
“他哪敢像你这样不专心。”宗政澈把她抱起来,吻得恨不夺取她的呼吸,她发丝不知何时散落下来,双颊娇艳,眼波迷离,身陷情欲的她美得夺人呼吸。
“安安,我爱你。”
“我也爱你。”最动人的情话原是最肉麻的话,难怪人都是百听不厌。
爱是他以一生为礼,以婚姻为诺,邀请她出席他的余生。
以下是乔家,不,宗家宝贝独家番外。
今天我在学校听了女老师们在讨论谁谁谁在家里是“母老虎”,本着虚心好问的精神,当老师问同学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大胆地举了手,“老师,什么是母老虎?”
因为我坐在最前面一排,所以有幸地看到了我们白白胖胖老师的脸,从白乎乎好像刚刚蒸熟的包子变成书本上画着的特别大的番茄,再变成了教室外面种的小西瓜。
教师里起了大笑,我亲爱的同学们笑得东倒西歪。特别是李小明,他竟然从椅子上倒了下来,实在太厉害了。
我的老师的咆哮声把外我们的耳朵都震疼了,“宗宝贝!你……你竟然敢捉弄老师,放学后叫你的爸爸来,不来,你就不用回家了!”
“是,老师。”我真是好不丧气,明明是不懂才问,学生守则上面也写着这一条,怎么老师就这么生气呢。
爹哋,我对不起你,因为老师每次都是叫你来,而不叫妈咪。
放学了,同学们嘻嘻哈哈地背着小书包走了,平时都是爷爷家里的管家接我,但是由于老师的吩咐,我今天提早见到了爹哋。
“爹哋。”我扑过去,悄悄地把眼泪鼻涕抹在他身上。
“小鬼精灵,又闯祸了吧,你妈咪这个月去了外面参展,看看你闹出了多少事?”
我数了数手指头,上次到学校的金鱼池捉鱼,不小心关了氧气源,金鱼死了一半,再上次把隔壁班宋姗姗的情书当全班的面给她丢回去,害得她一周没来上学……还有的,记不清了。我眨巴眨巴眼睛,“这次真的不是我闹的。”
我的包子老师扶了扶眼睛,用把我惊得下巴合不上又好听又温柔的声音说,“宗先生,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谈谈宗宝贝的事。我想你也知道,宝贝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他很早熟,所以更需要大人对他的心理状态的密切关注。我知道宗先生工作很忙,可能平时没有时间管教孩子,但是我身为宝贝的老师,不希望看他在一个物质没有关爱的家庭下成长,这可能会给孩子以后的人生埋下心理阴影,孩子小时候的心理创伤是大人们想不到……”
“呃,这位老师……”宗政澈好不容易插进一句,打断她。
“我姓陈。”
“呃,陈老师。我想你可能有点误会。”宗政澈神色古怪地看了一脸事不关己的宝贝一眼,这小鬼又给老师误导了什么可怜身世了。“我想宝贝不至于心理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阴影……”
陈老师义正词严地一摆手,又恳切道,“宗先生不知道从小没有妈妈对孩子意味着什么,如果宗先生相信我,我愿意当宝贝的家庭教师,每天辅导他作业和心理疗伤……”
从小没有妈妈?心理疗伤?家庭教师?宗政澈脸色越来越古怪,如果他还不知道这小鬼干了什么好事,那他真是太不了解自己的宝贝!儿子了。
宗政澈一手拉过宝贝,“陈老师,我还有事情,先带宝贝走了。”
“哎哎,宗先生,你放心,我是义务辅导,不会收费的,哎,我不是说以宗先生的财力出不起这个钱。”
宗政澈怎会看不出陈老师见到他口水都快流下来的花痴相,这几年要接近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她的手段还不算高明。他还是维持客气的风度,“陈老师,我很感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我一点不觉得宝贝心理有问题。”
“宝贝怎么了?”突然一个温柔的女声插进来。
“妈咪!”宝贝扑过去抱着她,“你不是说下周才回来吗?”
“提前回来看看你有没有把学校拆了。”安安捏了捏他的鼻子,“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一旁脸色又青又红又紫活像个调色盘的陈老师半天才找回舌头,“宗先生,这位是……”据她之前收集的资料,宗政澈三年前妻子在婚礼上被人绑架撕票后,就一直单身的啊,那这个是……
陈老师恍然大悟,又恢复为人师表的正经,“宗先生,孩子就是从小看了太多不三不四的女人,长大以后才会容易变坏……”
“什么,你再说一次。”宗政澈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陈老师轻蔑地打量安安,穿的虽然不是什么国际名牌,但也是上档次的牌子,鞋子看起来不错,花着淡妆,一看就知道靠着男人成功混入上流社会的女人。“难道不是吗,像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一看就是职业的家庭破坏者。”
“你再说一次,我的妻子、宝贝的母亲、宗家的女主人,国际珠宝设计师乔安安,你敢再说一次她是不三不四的女人试试看?”
陈老师的脸色更难看了,简直像一个调色盘兜头打在脸上。
安安不忍看陈老师的尴尬,开口道,“是宝贝这孩子调皮,给老师添乱了,我们这就带回去好好教育。”
回到车上,安安见宗政澈还在生气,忍不住笑道,“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他忍不住抱过她,在她嘴上偷了一个香,“那个法国胡须男还有没有再敢追你。”
“被你警告了一顿,还哪敢啊?”
“早知我当年就应该登报大告天下你是我的老婆,看有谁敢打你注意。”
宗宝贝看不下去地插一句,“爹地,法国胡须男明知妈咪有老公孩子,也还敢追妈咪哦。”
宗政澈呻吟了一声,“不行,我要把你藏到谁也看不到你的地方。”
安安好笑地给了他一肘子,“胡说。快不快交代你的艳遇?”
“我哪有什么艳遇,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惹的好事。”
宝贝看还是避不过,连忙装假死。
宗政澈忙大为紧张,忙敲了他一记,“小鬼,还不给你妈咪解释,回家收拾你。”
“妈咪,你让我跳级吧,那个陈老师粘爹哋粘得好紧啊,我快受不了啦。”
安安一面开车,看着他们嬉闹,忍不住嘴角涌起的甜蜜的笑。
她知道他时刻他把放在心里,尊重他们婚姻的承诺,他是用自己的行动来为婚姻的忠诚作注解,看着这两个她最爱的男人,她知道这一生她再也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