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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刘士成不死心地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李仁,“老弟不认识我了?”
李仁上下看了看刘士成,摇头道:“不认识。”
“真不认识?”
刘士成确认道:“你仔细想想,当初我们还一起去过黄鹤楼,在边上写诗作赋呢。”
李仁摇头再次摇头,“不认识。”
刘士成了然一笑,“那可能是我认错人了,你往左边一直走,出一个月亮门,就能看到正门出口。”
“多谢了啊!”李仁道谢一声,也不在乎自己光着脚,直接离开了院落。
镇北侯表情已经有些凝固了,他看着揉着腰,一瘸一拐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老周,“难不成真的疯了?”
老军医揉了揉腰杆子,猛然用力一推“咔擦”一声,腰杆子就直了起来,“应该是抢绣球的时候打到头了,所以神经错乱,侯爷赶紧派人把姑爷抓回来,我扎几针就好了!”
镇北侯忙点头,“得有理!笼春,去把姑爷抓回来扎针!”
正在浴桶里的,头发湿漉漉的笼春应了一声。
李仁此刻赤着脚从侯府后门跑了出来在,远远的就看到了清水沟边上那气派的房子,直接顺着街道拐个弯,就找到了这地方。
他这一副赤着脚,穿着单衣奔跑的模样,倒是在街上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很快,李仁看到了那几个馊水桶,那浓郁的臭味,竟也不是那么恶心了。
“就是这里了!”
李仁走到清水沟边上,虔诚无比的跪下,“灵灵,地灵灵!老爷爷快显灵吧!”
李仁跪在地上,他依稀能看到自己之前磕头的时候,由于脑门太油,在地砖上留下的脑门印都在。
“这人在干什么?清水沟可没有什么凌波仙子拜啊!”
“搞不好是聊斋看多了,他想着拜一拜清水沟,晚上就能有沟神姐姐去找他约会呢?”
一个乡绅模样的人暗自摇头,“我陈国读书风气不存啊,好好的四书五经不去看,你看什么聊斋?年轻一辈啊,是垮掉的一辈啊!”
不少上了年纪的人听到这乡绅的话,竟然一个个大有同感的抒发起来感慨。
“让开!让开!”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湿发青年袒胸露背骑马追来,一把勾住李仁的脖子,狞笑一声,“你给我上来!看你往哪里跑!”
转手就给按到了马背上,在一群人懵逼的眼神中绝尘而去。
有句话叫做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正好应了此情此景。
“放开我!放开我!”
于是乎,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一个身强力壮的青年壮汉袒胸露背,左手勾着一个衣不遮体,还光着脚丫子的柔弱青年,策马狂奔。
他湿漉漉的长发在风中飘飞,本人则狂笑不止,死死地用那强有力的臂膀勾住马背上看起来比较柔弱的青年。
柔弱青年手里似乎抓住什么东西,挣扎的无比厉害,嘴里还叫个不停,“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回去!”
路人看到这一幕后,惊叹道:“我陈国风气竟然已经开放到慈程度了吗?断袖之癖竟然当街策马狂奔?”
也有人对此表示不屑,“断袖之癖,还让人看?”
有一人接话道:“啊呸,恶心!”
……
镇北侯府中,笼春拖着李仁来到了镇北侯面前,“侯爷,抓回来了。”
镇北侯看了看,点头道:“确实是有问题啊,动手!”
顿时就从一边上涌出来四个家丁,抱住了李仁双手双脚,伴随着四个家丁“哼”的一声闷哼,李仁就被抬了起来,“哐当”一声,如同杀猪般,按在了一边上的桌子上。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李仁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啪!”
由不得李仁挣扎,镇北侯亲自上场,单手就把李仁的脑袋死死地给按住,右脸贴在大木桌上,任由他怎么挣扎,都不能动弹半分!
“大叔!大叔!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李仁连忙嚷道,他问道这桌子上有一大股子腥味,难不成是杀人……不对,应该是用来杀猪的桌子啊!
一张贱贱的笑脸忽然出现在李仁眼前,正是那刘士成。
“李老弟,别怕,你抢夺绣球的时候,被人打了脑袋,军医给你扎几针,你就能想起我是谁来了!”
李仁一听,眼角的余光果真看到那老军医颤抖着双手,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阳光底下还反射着光泽,朝着他脑袋上就扎了下来。
“我好得很!莫要挨着劳资!”
可军医老周完全就不理会他,抖着手朝着脑袋上就是一针。
“疼啊!救命啊!”
“会扎死饶!”
“我要去报官!你们草菅人命呐!”
镇北侯更加用力的按着李仁的头,狞笑道:“报官?老夫镇北侯,是整个晋阳城最大的官!这是在给你医病,懂不懂?”
刘士成擦了擦脸上汗水,这也恁热了,“侯爷,他脑袋出问题了,怎么可能听得懂我们在什么?”
“你脑袋才出问题了!”李仁大叫,恨不得用双眼化成机关枪,扫死这两货。
老军医本来想收了银针的,可是听到李仁这话,觉得扎几针还不够,至少得来几十针。
“饶命啊……”
老军医点头道:“看样子是有效果的,这才扎了七八针,他就知道自己脑袋有问题了,侯爷按住了!”
镇北侯也忍不住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子挣扎的太厉害了,“放心,本侯一双手有千斤之力!猛虎也按得住,更况且他一个瘦弱书生?”
老军医一连扎了十多针,疼得李仁一开始杀猪叫,到最后直接只会哼哼了。
刘士成看着已经不再大骂大叫的李仁,嘿嘿笑道:“李老弟?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李仁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他眨眨眼睛,汗水眯了眼,顺着脸往下淌,都把桌子给弄湿了。
他实在是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冉底怎么得罪这些人,居然被按在大木桌上,杀猪似的扎针报复?丧心病狂啊,简直散心病狂!
不过,他挨了整整十多针以后,也学乖了。
“想起来了,我们一起上过黄鹤楼,对不对?我们还在那里写诗作赋!”
刘士成松了一口气,冲着手抖得厉害的老军医伸出大拇指,“老周你厉害啊!扎几针,我陈国第一才子就让你扎好了。”
军医老周得意的吹起口哨来,“那自然,你以为镇北侯府第一老军医的名声,是烂虚名。”
李仁忙道:“我已经想起来了,能不能不按着我的头!”
镇北侯这才放开了李仁,也示意其他的家奴放开李仁四肢。
李仁坐在桌子上,整个头那个疼啊,而且还不能拿手揉,手一挨着,就更疼。
“没事就好。”镇北侯正在擦着脸上的汗,看李仁一张脸挨着桌子流汗都弄花了,也就把手里的把毛巾递给了李仁。
李仁接过来擦了一把脸,连声道:“谢谢大叔……”
“嗯?”镇北侯表情微变。
刘士成呼吸轻微停滞了一下,正在收起银针的老军医动作猛然停下,四个已经手酸脚酸的家仆表情骤然凶恶起来。
李仁后知后觉,当即反应过来,直接道:“谢谢侯爷。”
镇北侯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好军师,“老刘,你看呢?”
刘士成走上前来,狐疑道:“李老弟,你还记得我们在黄鹤楼写的诗词歌赋吗?背一首我听听?”
李仁嘴角差点抽搐,果真,那些嘴里叫着兄弟的人,通常都是把你往死里坑的人。
刘士成看李仁一言不发,涨红着脸,摇头道:“应该还没好,需要再扎一扎!”
“慢着!”李仁挣扎着喊道,因为他流了不少汗在桌子上,就像是润滑油一样,这一挣扎脸直接在桌子上“呲溜”滑了一下。
镇北侯一下就没按住,让李仁抬起了头来,这家伙居然顺势“嗷”的一声就咬到了镇北侯手腕上。
这还真是报仇不隔夜,隔夜非好汉!
“我他么咬死你!让你按着我的头!让你按着我的头!”李仁心中不断咆哮着。
“不好了啊!”刘士成吓了一跳,伸手就要去掰开李仁的嘴巴。
倒是军医老周稳如老狗,取来一根银针朝着李仁嘴巴就扎了下去!
还不等银针扎到李仁的嘴巴,他自己就吓得哆嗦,松开嘴,一个劲的往后仰着头,嘴里大骂起来:
“啊……老匹夫!我与你不共戴!”
镇北侯看着血淋淋的手臂,两排压庸挺整齐的,疼得他倒吸了几口凉气,“不行,重新来,笼春上!”
笼春下手就更狠了,直接一双手死死地按着李仁的脑袋。
“按稳了!”军医老周道,取出银针快速扎在李仁头上!”
“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李仁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镇北侯慌忙喊停,他看到老周下针的时候,李仁头上的血都飙出来了,还真是怕弄出人命来。
彭春还死死地按着李仁的头,李仁挣扎道:“侯爷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刘士成眼睛一亮,“那你倒是念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