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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起于草原,盛于草原,比之匈奴更胜!
刘宏初即位,檀石槐兴兵南下,强占冀幽并等州郡百余城池,令朝廷颜面大失。然,多次兴兵、阻拦、讨伐,均被打败。
打败,还是的好听了一些才叫打败。
不好听的话,叫惨败!叫大败!
两年前,鲜卑遭到袭击,内部不宁的消息在中原传开,朝中大臣纷纷大喜,进言派冉鲜卑打探消息,一旦是真的,便出兵牵制,总之一句话,绝不能让鲜卑好过了。
刘宏自登基,要这孩子最容易忘事儿,但也最记仇了,尤其是作为皇帝的孩子,在初登基就被鲜卑弄得下不来台,心底的恨可谓是突破了际。于是得了大臣的谏言,大手一挥,咳咳,这么多年过去,总要长大不是,所以一挥手,直接该城出兵两万,前往壶关,威胁并州南部的鲜卑。
这消息,谁也不知道,其实是公孙度下令,让糜度悄悄散出去的,也是为了看看朝廷的那些大臣是不是都是傻的,现在这么看来,还算是有点能耐,并不全是傻的。
令公孙度惊喜的是,西边的乌孙和北面的丁零竟然也是同样的做法,看来他们也是对鲜卑有着极深的仇恨,只是碍于檀石槐的神威,一直不敢有所动作罢了。嗯,就像如今,也只敢陈兵牵制,不敢真的动手。
两年的牵制,让又长大了两岁的刘宏感到了不满,尤其是想到刚登基,鲜卑就出来扫他的面子,更是不爽。
不过,刘宏是真的长大了,将不满掩藏下去,只是在一早朝的时候,对众大臣道——
“本朝自高祖以来,四海皆服,百族来归,万邦来朝,乃国上之国!”
“然而,传至宏,却为塞外蛮夷所欺,实在是有辱列祖列宗的威严!朕愧对列祖列宗啊!”
着刘宏洒泪望南跪倒。
“臣等有罪!”
众大臣慌忙跟着跪下,满脸的愧疚之色,只是有的心底却在想:当年高祖的城下之盟是什么?难道给忘了?真是会往脸上贴金!
不管是贴金,还是贴啥,还是啥都不贴,刘宏的意思众位大臣是听出来了,只是他们鲜卑这两年虽然的确内部不宁,但是仍是不可觑,谁要是因此出头,然后导致大败,呵呵,等着人头落地吧,至不济也是丢官、入狱。
刘宏差不多能猜到众大臣的意思,心底冷笑一声,不给他们拖延的意思,长身而起重新坐到那把专属的金椅上,也不请他们起来,嘴里道:“鲜卑占我大汉州郡,共计百余城,已有十余年,众位臣工,难道就没人愿意为朕收复失地,保住朕的颜面吗?”
这话可就有些重了,众位大臣俱是身子一颤,忙道:“臣等无能,还请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有什么?难道能让朕死后有颜面对列祖列宗吗?”
“能吗?你们告诉朕,能吗?”
刘宏好一阵发泄,众大臣虽然不想同意,但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什么,只能同意。
然后,自然就是众大臣排好队,一个个开始贡献钱粮了……
是以。
年春,兴兵五万北上壶关,欲要首先击破并州之地,因为这里离洛阳最近,要是先收复冀幽二州的失地,难保鲜卑不会狗急跳墙,集中攻打壶关,进入司隶。
朝中大臣除了真正忠于汉室的大臣,其余大臣心里都在滴血,这五万大军可都是用他们的钱粮招募而来啊!只是这些大臣都不知道的是,五万大军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和提供材料罢了。
这些年以来,刘宏从张让、赵忠口中得到一个既能收复失地,又不会花费太多钱财的办法,那就是……
大军抵达壶关之时,远在辽东的公孙度得到了消息。
“朝廷在这个时候兴兵北上,意欲何为?”
公孙度看着糜度传回的消息,心中满是疑惑。
思索半晌,公孙度却是面色大变,直呼“不好”,惊得黄晴等人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好一通安慰才算是将黄晴等人劝离。
只是公孙度的心却是静不下来了,现在已是180年,按照历史,明年就是檀石槐和格日多罗的死期。
他们是怎么死的呢?
瘟疫!
瘟疫怎么来的呢?
自然不可能是凭空而来的,也就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那是谁呢?
不言而喻,只能是朝廷,也只可能是朝廷,其他人谁有这能耐!
“蝴蝶效应啊{蝶效应!”
公孙度满脸的苦涩,嘴里不住的着,幸亏他将黄晴也劝离了书房,要不然……会不会以为他发疯了呢?
“我该怎么办?救?还是不救?”
要是意外爆发的瘟疫,公孙度就不会这样纠结了,铁定要救,但是这场瘟疫是具有战略意义的,没有这场瘟疫,鲜卑不会被赶出去,陷落在冀幽并等百余座城池的汉人也不会脱离苦海,似乎袖手旁观才是正确的决断。
毕竟朝廷也是想收复失地,而不是死地,铁定不会让瘟疫无休止的蔓延。
只是,这场瘟疫提前一年,难保不会出现意外!
而提前的这一年,便是因为他公孙度,要是不做理会,总觉得不妥,良心难安呐。
公孙度首次遇到这样难以抉择的事情,想了许久,决定先静观其变。
不过,公孙度没有打算让糜度去办此事,因为危险太高,传递消息也太慢,远比不上幽冥。
在草原游荡的幽冥接到消息,很快分出一半人南下,前往壶关,剩下的人继续监视檀石槐的动向。
这个时候,公孙度忽略一件事,正是由于他的忽略,差点导致一个名留青史的神医殒命,但也提前催生出了神医!
五万汉军北上动静很大,或者因为他们的目的,刻意将动静闹得很大,檀石槐想不提前得到消息都难。三万鲜卑大军几乎和汉军在同样的时间抵达壶关,倒不是檀石槐不想多派人马,只是乌孙和丁零的大军依旧未曾撤退不,就连辽东的公孙度也兴兵五万前出昌黎,虎视右北平,极大的牵制了他的精力,不敢大举南下,只能让格日多罗领三万人前去应战。
檀石槐并未觉得有异,反而认为这是一次重新提高格日多罗威信的机会,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派出。
真是用心良苦啊!只可惜……
此次领兵的汉将姓赵,名威,字子忠,是十常侍之一赵忠的养子。赵威的领兵才能没有知晓,不是好到没人知道,而是有没有这个能力都没人知道。
格日多罗领兵而来,赵威谨记得到的密令,以及赵忠的吩咐,头一个月丝毫没有出战的意思,哪怕格日多罗屡次挑衅,屡次试探也是一样。直到气开始热起来,才派出数千人马前去应战。
数千人?
与送死何异!
没错,就是送死!
军中的将领对此甚是不满,但赵威才是主将,他们也没有办法。只是这些人还是暗中将消息传回了洛阳,在朝堂上引起了一番波折,却被刘宏无视了。
此后,每隔十半个月,就会有数千汉军出关迎战,是送死也是可以的。格日多罗虽然不解,但有白捡的功劳哪有放过的道理呢!自是乐呵呵的举起屠刀笑纳了。
这场诡异而又幼稚的战事就这样进行着,等到到了盛夏时节,五万汉军已经只剩下一万出头,而鲜卑的三万人却是损失不过万。这还是一些士兵知道自己的命运之后,加上赵威承诺会给他们家人抚恤,拼命厮杀的缘故,要不然,恐怕会造成史上第一惨败,敌我伤亡悬殊达至上万的丑陋行径诞生!
这,赵威正在琢磨着只剩下万把人了,心生忧虑之际,心腹来报“事情成了”。
赵威顿时打起精神,再次下令让数千人出关与鲜卑一战。
接到消息,被选中的士兵出关的时候充满了悲壮,却没人知道在他们大军集结的时候就有十几个陌生的,面色惨白的士兵混了进来,与他们一道出了关。
这一战过后,赵威下令紧守关隘,无论任何人想要进关都不得行,违者立斩!让大家心底都泛起了嘀咕:早干嘛去了?
格日多罗又斩了数千人,见壶关又没了动静,也没有在意,按照之前的情形,大抵要等十半月才会有人来送功劳。
只是,格日多罗还没等到那一突然就病了,病得很莫名其妙。但是这个莫名其妙只是相对鲜卑人而言,对有些人……
鲜卑虽然极力封锁消息,但是还是被赵威得到消息,当即派心腹向洛阳传递消息,消息仅有两个字——
“成了!”
刘宏,以及真正出谋划策的张让和赵忠俱是大喜,于是不久之后又一道命令飞出洛阳,直往城郊某处。
计划达成,一些计划外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