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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褚燕回神,张飞的蛇矛出现在了颈间,那冰冷的气息,让他不敢再有半分动作,哪怕三尖刀就差点身前不到一丈的位置。
“你倒是再跑啊?跑啊?看你张爷爷不把全身上下戳出三百窟窿来!”
话间,张飞的手丝毫不都,但却更让褚燕感到凛然,总觉得是一头猛兽盯着自己。
段段时间内,一死、一伤、一死伤不明,一被擒!
本就是刚放下锄头的黄巾军大恐,立时四散逃逸,一万余大军就这么土崩瓦解,唯有不过千余褚燕的亲信嚎叫着冲上来想要解救褚燕等人。
公孙度却先一步,在黄晴出手相助张飞的时候,就已经下令突击。千余人,不过螳臂挡车,一个冲杀,便将其冲散。其后余众皆降……
击败了这万余黄巾军之后,公孙度打断了一路南下,直往巨鹿的计划,就在战场左近安营扎寨。
“那二饶伤,如何了?”公孙度听完此战战果汇报,又向黄晴问起了孙轻和杜长。
“二人都已经醒了过来,军医也已经给他们看过了。”黄晴回道。
公孙度点点头,道:“带他们三人上来!”
“是!”
很快,张飞并六名士兵押着褚燕、孙轻、杜长走了进来。
看着孙轻那掉在脖子上的手,还有杜长那一瘸一拐的步伐和那峥嵘的“头角”,公孙度好悬没笑出声来,不过那抽动的嘴角暴露了他内心的愉悦!
公孙度整了整心神,挥手道:“你们退下吧!”
六名士兵退下,公孙度又道:“益德,你们也退下吧!”着,扫了一眼身侧的黄晴。
“主公,这……”
张飞扫了眼褚燕,满目的迟疑。
黄晴亦是如此,只是张飞抢在了前面。
“就他们这模样能威胁到本将?”
公孙度浑不在意的摆摆手,二人只得退下。
转瞬,屋内只剩下公孙度和褚燕等四人。
“都坐!”
公孙度眼角含笑道:“要是担心座椅有危险,那就站着吧!”
孙轻和杜长没有话的意思,都将目光放到了褚燕身上。
褚燕怒瞪公孙度一眼,含恨道:“坐就坐,怕你不成!”
“哈哈哈!”
公孙度大笑道:“怕不怕你自己心底清楚!”
褚燕不由一怒,眼珠子一瞪,似是要冲向公孙度。
公孙度好不畏惧的与之对视,褚燕眼底一闪,竟有了怯意。要是张飞仍在,或许褚燕还不会有这种感觉,但就这么面对公孙度一人,还真就有了这种感觉,尤其是张飞退出去的时候看他的那一眼,似是鼓励,似是怜悯。让褚燕
“哼!”
褚燕最后冷哼一声,坐到离公孙度最近的位置。到底输人不愿还输阵。
待三人坐定,公孙度轻笑一声,问道:“褚壮士是哪里人士?”
褚燕本不想回答,但公孙度并无咄咄逼饶架势,看他们的眼神也不似那看阶下之囚,想了想,还是回道:“燕乃常山真定人士!”
末了,褚燕又甚是硬气的道:“如果你是想打探某的底细,那就不用了,某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杀了某一人,就是灭了某全家!但是——”
“如果你要连坐某的村人,那某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没错!要杀就杀我等!”孙轻和杜长慨然响应着褚燕的话。
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公孙度听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收拾好心情,道:“你们仨不会是唱双簧出身的吧?”
“唱双簧?那是什么东西?”
“那不是东西?”
“不是东西?那是什么?”
“那是……”
公孙度话尚未出口,便想起“艺术”这东西现在还没有,是无法理解的。
“哼!”
公孙度轻哼一声,话音一转道:“褚壮士,某有一事不解,不知可否劳烦褚壮士为某解惑?”
褚燕沉默不语,大抵是觉得刚才就是上帘,抑或是还在想“唱双簧“是个什么东西吧!
公孙度也不恼,道:“不知诸位缘何拦路与某叫阵,却不倚地势之利,行埋伏之举?”
褚燕听到这话面色陡然变得通红,公孙度见此心下顿时了然。
褚燕仍强自道:“我等行的是替行道,讨伐暴君之举,岂能做那等腌臜之事!”
公孙度轻轻摇头,低声叹道:“黄巾褚燕,到底不是黑山张燕,不可同日而语也!”
褚燕没有听清公孙度的低语,却也觉得没有什么好话,面上一怒,昂首道:“燕也有一事不解,想请将军解惑,不知可否?”
公孙度哑然道:“但无妨!”
“将军抓了我们,杀又不杀,放又不放,难道就是为了在此瞎扯?”
“哈哈哈!”公孙度觉得黄巾褚燕即便不是黑山张燕,也还是有那么几分聪明的。不过想想也是,若是真的是朽木不可雕也,也就不可能成为黑山张燕了。
褚燕被笑得有些恼了,愤然道:“笑什么笑?”
公孙度不着痕迹摇了摇头,道:“这样吧,本将有两个问题,只要你能一一解答,去留自便,如何?”
“当真?”褚燕眼里一喜,孙轻和杜长也是这般,半是喜悦半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孙度。
“本将向来一不二!”
公孙度傲然道:“第一个,褚壮士既是真定人士,不知可认识赵云赵子龙?”
“赵云?赵子龙?”
褚燕疑惑的摇了摇头,随即又道:“早些年鲜卑曾屠了常山真定一带,是以,燕也有许久未回真定了,记得上一次,还是三年前,再之前即便是回了,也呆不久,很快就要随大贤良师到各地chuan教。”
言及此处,褚燕话音戛然而止,盯着公孙度恶狠狠的道:“你竟然引诱咱!”
公孙度好悬没被呛死,他一个大老爷们会引诱一个大老爷们?不,别大老爷们了,就算是女人,想要直接提亲就是,需要引诱吗?需要吗?需要吗?只是,这赵云,难不成就要这么没了不成?
“好了!第二个,如果你们离开,将要何去何从?继续造反?”
褚燕面色一变,还未开口,孙轻就先一步怒吼道:“造反?要不是你们这些王鞍,我们会造反?”
“嘭~”
公孙度面色顿时一沉,一掌拍在桌上,喝道:“愚蠢!”
“你……”
孙轻还待再言,却被褚燕拦下。
孙轻对于褚燕颇为敬佩,只好坐下。褚燕又看向公孙度,面色一便,道:“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人马?”
“瞧不起你们?”
“本将不需要!”
公孙度大手一挥,道:“本将与鲜卑、扶余、高句丽大战已有近二十年,至今未尝一败,本将需要怕你们吗?你们告诉本将,需要吗?”
“不可能!”
公孙度不服道:“将军这话偏偏孩儿也就罢了,想要骗我们,也要找个好的借口嘛9和鲜卑,还要加上什么扶余、高句丽,绝对不可能!一年都不可能!”
“好了,本将懒得理你们,本将想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至于你们是想要离开,还是留下,为本将效命,都随你们的意。”
公孙度失去了谈话的兴致,最后,又劝道:“不过,本将希望你们能在营中好好看看,或许你们会改变决定也不定!”
“哼!”
三人齐齐冷哼一声,起身往外走去。
及至帐门,褚燕当先停了下来,其余二人不解,但见褚燕回头道:“将军独身一人,难道就不怕我们三人联手杀了你?”
公孙度半眯着眼睛看了眼褚燕,然后才缓缓回道:“希望你们在营内走了一圈后,还有胆子这样和本将话!”
“你……”
“狂妄!”
褚燕怫然不悦,本来因为公孙度放他们离去的缘故有的那一丝好感,也消散殆尽,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