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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公子真是别出心裁。”
商宴看着他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只想扶额,真是妖孽……一时间也不想再追究他刚才无礼一事。
美色误国,美色误国啊,商宴心里想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么多年来,商宴对自己酒量还是有信心的。
正美美的砸嘴,滑至喉咙的酒液便灼的她剧烈的咳嗽起来,辛辣的味觉充斥着整个口腔,看她咳的面红耳赤的样子,纳兰榭忽然觉得心情大好,勾唇浅笑,“陛下,酒可不是这样品的呐。”
“放肆!”,商宴咳得满脸通红,怒瞪着他。
纳兰榭却直视着她怒视他的双眸,怎么看,怎么像个女孩子呢……
此想法一出,纳兰榭自己都吓了一跳。
座上的楚依安眸色一暗,他甩袖起身,行至案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双凤眸直视着纳兰榭,“果真是好酒。”
纳兰榭回以一笑,“摄政王谬赞了。”
楚依安把玩着空酒杯,状似无意道,“本王还以为,纳兰公子云游多年,连礼仪尊卑都忘了呢。”
在场的人全都心中一跳,楚依安的阴晴不定他们是知道的,只怕这纳兰公子是要触了霉头。
商玄大踏步上前,“纳兰云游多年,刚回奉安,只怕是一时疏忽,失了礼数,还望摄政王恕罪。”
一旁的商乐也上前道,“是啊,王,你就饶了纳兰公子这次吧。”
纳兰榭只是浅笑不语,仿若事不关己。
商宴此时也缓了过来,她看着长身玉立的楚依安,心头微暖。曾经无数次,皇叔也是这样护在她身前的。她暗地里扯了扯楚依安的衣袖,却不知这一动作被纳兰榭收入眼底。
她清了清嗓,“皇叔无需动怒,想必纳兰也是无心。再者,”,商宴覆上楚虞的手,神色温柔,“今日迎后是喜事,众卿不必拘束。这女儿红,也当共享啊。”
楚依安眸色幽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一言不发的回到了座位。
商宴却不知为何被那一眼看的心虚。皇叔,似乎有点生气呢……
“哈哈,皇兄所言极是。”商玄朗声笑道。“皇兄大喜,玄弟先干为敬!”着潇洒举杯,一饮而尽。
商宴浅笑,举杯示意。纳兰榭若有所思的看着商宴,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笙乐复起,舞姬鱼贯而入。跳的是现下最时心采莲舞。彩带旋舞,酒香醉人。
楚珀安慵懒的开口,“哥,何必再黑着脸呢?陛下既已发话,如此美酒美人,岂可辜负呢。”,着,竟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商宴一眼。
楚依安亦不理会,冷淡的神色让人窥不出喜怒。
商宴咂嘴,当朝敢如此随意和皇叔讲话的人,就数楚珀安一个了吧。
也难怪,毕竟楚珀安是皇叔唯一的胞弟,性情又最是风流恣意,皇叔也拿他没辙。商宴心情大好的扫视了一下四周,正碰上不远处的一华服女孩向她遥遥举杯,温柔恬淡的样子。
是商琏(lian),商琏是静妃的女儿,静妃去的早,又没有强势的外戚。故商琏虽贵为公主,在萧太妃的打压下,在宫里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商宴同样举杯,回以一笑。只是,虽知晓萧太妃的恶行,她却不能表现出对商琏的过分关心。因为她不能时刻护着商琏,那样只会让她丢了性命。
“衍亲王怎么没来?”
酒过半巡,萧太妃温声道,仿若慈爱的母亲。
商宴心中冷笑,却不动声色。
腻在身侧撒娇的商乐不屑道,“怕是又去念慈庵陪他母亲了吧。”
话间,远处忽然一阵骚乱。一兵甲上前跪拜,“报!陛下,杨州今早发生了暴乱!”
“什么?!”
商宴拍案而起,席中百官也窃窃私语。楚依安眉头微蹙,低声道,“查。”
“是。”
黑暗中一人身形迅速隐去。楚依安轻抿了一口杯中酒,唇角微勾。这些事,原本是直接呈递到他案上的,萧氏要唱什么戏他不管,只是,叛变的人决不能留。
“镇压下来了吗?”,商玄急切道。
“禀亲王,已经镇压下来了。只是,百姓伤亡惨重。”
“怎么会发生暴乱呢?”,楚虞轻声道,凤冠上的金钗摇曳生姿。
“这……”
兵甲犹疑着,终是朗声道,“杨州近年来赋税沉重,百姓已是苦不堪言,今陛下封后,又要征收大量丝帛,交不出轻则鞭打,重则狱押。百姓被逼上绝路,这才发生了暴动。”
商宴几乎可以感觉到脸上的青筋在跳动,怒道,“一派胡言!大商各州县赋税都是一样的,况且朕封后何时向百姓征收丝帛?”
转念一想,商宴咬牙道,“这杨州知府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贪赃枉法,巧立名目搜刮百姓!杨州知府人呢?”
兵甲惶恐道,“陛下,杨州知府……已经畏罪潜逃了。而且,”
他偷眼瞥了一下气定神闲的萧太妃,咬牙道,“县丞下令搜查,发现,发现杨州知府的官籍是假的!”
在场的人全都一惊,看着帝王的脸色由青转白,全都捏了把汗,买卖官职,抄家的死罪啊!
可是偌大的王室宗亲,贵族子弟,谁手里不沾点荤腥?平日里有所节制,摄政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现今,避无可避了。此案,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好啊,”,商宴冷笑,“朕倒要看看,是谁胆大包,竟敢买卖官职!这杨州知府,是何人引荐的?”
一旁的陈国公暗道不好,那兵甲已脱口而出,“是南阳候之子陈恪!”
满座皆惊。
高位上的萧太妃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好戏,要开始了。
“陛下,此事必有隐情啊!”
陈国公出席,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陈家儿郎岂会做慈腌臜之事,陛下明鉴啊!”
位于下首的陈恪亦疾步上前,拂袍跪下,“陛下,此事尚有疑处,切不可听信片面之词,望陛下明鉴!”
方才听到杨州暴乱一事,他已隐隐猜到此事极有可能是冲着陈家而来,果不其然。
那杨州知府是疯了不成?竟做的如此过火?还要他来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