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皇上言重了。”
他心里当然同意皇甫晏阳的说法,但碍于礼节,他除了这个回答,还能说些什么?而皇甫晏阳也知道他是明白人,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一时之间,书房里回归沉默,两人都静待她们的回来。
同一时间,厨屋。
现在厨屋里除了柳氏与南宫若翎,还有林怡、张彩蝶等人。南宫若翎刚见到她们时,心里不免一惊,以为她们又想闹事,但看见她们对柳氏的态度时,总算是暂且安心。
柳氏看出她的疑惑,便蜻蜓点水般带过那日发生的事,南宫若翎才恍然大悟原来此时她的大娘与二娘已不再是从前的她们,已经改邪归正。
虽然南宫若翎对她们过去的行为十分憎恨,但既然她们有心改过,她也不会刁难她们,而且其实能与她们和睦相处,也是她的心愿,正所谓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就该和和气气,不然怎么称作一家人呢?
柳氏将刚放入嘴的糖泥糕艰难咽下,疑惑地看着南宫若翎,道:“若翎,你究竟放了多少糖?”
“不、不是很多啊,就缸里的一半而已……”她见众人讶然的表情,不禁心存疑惑,问道:“糖泥糕不是要甜才好吃么,所以我就放多了那么一点糖啊。”
“娘娘,糖泥糕虽说要甜才好,但也不需要那么多啊,寻常只要四勺就够了!”张彩蝶激动说道。
“是啊,半缸的糖,肯定都变苦了。”林怡无奈道。
“是、是这样的吗……我还真不知道。”南宫若翎顿了顿,莞尔道:“还有啊,现在这里都是自家人,就不用喊我娘娘了,叫我若翎便是,大哥二哥,大姐二姐大嫂,喊我三妹就是了。”
“三妹,以前我们这般对你,你……”
还没等麟儿把话说完,她便连连摇头摆手道:“以前我一样捉弄过你们,算是打平了,不愉快的事情就让它们都过吧,以后不要再提了。”
柳氏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若翎说的对,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以后。”
众人也纷纷点头道是,众人将糕点做好后便由柳氏两人送至书房。皇甫晏阳与南宫若翎在相府与众人吃了午饭后稍作歇息,到了未时,他们才离开了相府。临别时,皇甫晏阳特准南宫曜与柳氏可每月一次入宫探望南宫若翎,以解挂念。
两人离开相府后,便直奔天牢,可当她站在天牢前时,却迟迟迈不开走进天牢的脚步。
皇甫晏阳侧目看向她,关切地问:“怎么了?”
南宫若翎低下头,缓声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
他贴近她的身旁,附耳道:“我会陪你一同面对。”
闻言,她转头看向他,眼里充满了坚定,两人对看了数秒,她终是下定了决心,与他并肩踏入天牢的大门。
“皇上驾到——”
狱卒并不知道皇甫晏阳今日会来此处,因而听到“皇上驾到”这四个字时,不免吓了一跳,众人连连出门跪迎道:
“卑职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甫晏阳命人打开了宁向天的牢门,待狱卒回来复命后,便挥掌屏退了他们,而牢里的囚犯听到皇上来了,则如鬼魂般叫喊着,但当对上他的厉眸后,便都乖乖地收了声,不敢再做一言。
两人来到囚禁宁向天的牢前,而宁向天看见两人,心下不禁一惊,他双膝跪地,抱拳道:“草民宁向天,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看了一眼南宫若翎,不知该如何称呼她,而皇甫晏阳看出了他眼里的难色,只挥手示意他起来,并问道:“朕是何时革去了你骠骑将军一职,朕怎么没有印象?”
“草民罪犯滔天,骠骑将军一职理应免去。”宁向天顿了顿,平静道:“不知皇上今日屈尊牢中,所为何事?”
“朕为了带她来见你。”皇甫晏阳侧头看向南宫若翎,缓声道:“你们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朕在辇上等你。”
“皇上?!”
宁向天不可思议地看着皇甫晏阳,而南宫若翎的脸则是平静如水,她看着他,摇了摇头,道:“歌白月与萧无双也一定有许多话想与皇上说,臣妾希望皇上能去见见她们。”
“可朕不想见到伤害你的人。”他拒绝道。
“皇上难道忘了臣妾说的话么?”她凝视着他,坚定道:“人谁无过,每个人都需要一个改过的机会。臣妾都能原谅她们,为什么皇上就不能给她们一个机会?”
他见她如此坚决,终是点头答道:“好,那朕就在里面等你。”
“恩。”她点了点头,他将握着她的手松开,转身向牢里的深处步进。
她目送他,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后才转身看向宁向天,她踌躇地着宁向天,她本已想好了许多要对他说的话,可当她见到他时,却还是不知该如何把话道出。
而他,当他看到她出现在他跟前时,他根本无法相信这是真实。他只想道她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不安的心也随之落下。但喜悦过后,那便是不知所措,现在他只能一脸复杂地看着她,纵然他心中有千般情思,却都无法将一字道出。
她用灼热的目光看着他,而他则以清冷的目光看着她,一时之间,四下变得寂静无比,气氛压抑非常。
最终,还是她打破了僵局,她缓步走至宁向天的跟前,蹲下身子,艰难地扬起嘴角,柔声道:“宁公子,你清瘦了许多。”
他被那一声“宁公子”唤起了无数记忆,瞳中的神色变化不断,而口却是依旧不能言。
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些什么?当他见到她与世上最完美的男子十指相扣时,他就知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应是开心的,这不是自己的愿望么?她只有待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才是她该拥有的幸福。可为何他脑中还会掠过当日与她初遇的情景,为何还会因她一声“宁公子”而百感交集?
不是把此情亲手浇灭了么,可为何此时它又如此轻易地死灰复燃?他知道,此情只能成追忆,可为何当他见到她那双清澈的瞳仁时,还会有那份怦然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