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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纠纠结结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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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沧凛所的借贵地休憩也并非是调侃的话,他是真的有些累了,毕竟从昨日到现在还未曾合眼,这始作俑者腾个地方倒也得过去。

栖凰自始至终抱着的态度她自己都有些错愕,不是拒绝也不是答应更不是附和,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态度,是疏远还是随意又或者根本不曾在意这个男人做些什么?不,她肯定并非如此,她很矛盾很纠结,虽然她自己也没有答案。

想着,罢了罢了,不就是借个软塌躺一躺,估摸着到了晚上这人始终是要走的。

“公主,三四月的儿还有些凉,您看要不要给侯爷盖上一件衣裳?”素桐到底是要成熟稳重一些。

“嗯,随你。”栖画淡的回应,仿佛这事儿和她也没多大的干系。

“公主,若您不在,或是您吩咐这事儿奴婢等人做了也就罢了,但是你还在这里,奴婢这就是逾越了规矩。”素梧恭敬的回应。细想之下确系如此,若是有心之人见着了还以为他们这些奴婢丫头不知好歹想着攀附权贵。

“哦,那本公主吩咐你去如何?”栖凰没好气的回应,原本这人在这休息她已经很火大了,还要她做这做那的心里当然更不是滋味。这种感觉倒不是拒绝,若是拒绝以她的性子大可以直截帘一些,关键在于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她想甚至很期待这样做。

“公主……”素桐无奈地拉长了尾音。

“得撩了,本宫怕了你们了。寻一件薄毯与我,我来还不成么?”栖凰烦躁的声音真不像是自愿的,倒像有谁逼着她不得不做。

可是宫女们并未觉着异常,只要公主愿意和侯爷拉近了距离,这两饶关系还有得救。当即素梧地上了手上的绒毯,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栖荒表情和两人那可谓大相径庭。一脸气鼓鼓的样儿,还得轻手轻脚的走到那人面前,别提她有多郁闷了。刚给北冥沧凛盖上薄毯,还没来得及转身,那人猿臂一伸将栖凰连带着拉上了软塌。

“北冥沧凛,你要是不休息赶紧滚出公主府。”栖凰是又羞又怒。感情这人一直醒着看她笑话不成。

“公主既然吩咐,臣岂能不从。”言罢,也不曾放手就合上眼睛真的睡着了。

许是当真累着了,不消片刻,那饶手明显松开了。栖凰乘机悄悄地掰开他有力的手掌落荒而逃。逃走可不是她一贯作风,但是自从遇上北冥沧凛,逃这项技能她学得挺快。

“公主,你也到卧室休息休息吧,奴婢瞧着侯爷恐怕还有些时候才醒。”素梧贼笑着提醒。

栖凰扶着额头无奈地回答:“走吧。”走了两步她又退回来了,讪讪地笑了笑道:“那个卧室在什么地方?从我回到公主府并一直在书房和客厅徘徊,这卧室……”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不是吧公主,您这也忘了?”素梧大为震惊。

“我连父皇母后都不记得更何况卧室。”栖凰声嘀咕。

素梧无奈走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到了西边的院落,比之前所有的院落更加富丽堂皇,刚刚踏进她并抉择这地儿她不喜欢。太过奢侈太过艳丽倒不像是卧室而是宫廷。一眼望去,眼前的院落皆是朱墙碧瓦,金碧辉煌,金光闪闪,雕梁画栋。就连那院落里的花草树木都别具一格,莫是寻常百姓就算是高官厚爵也未必能得其中之一。大路皆是青石板铺成,咋看之下并无异样,若是细看才知其中的不同。那青石板皆是上层的大理石,在大汉难得一见。而那些路更是奢侈,铺在上面的鹅卵石竟然全都是玉石和水晶。大路通向回廊,回廊的材质自然不用,全是珍响木,上面雕刻工艺栩栩如生,一瞧并知是大师之手。整座回廊弯弯曲曲,不见其终端,每根回廊上面挂着灯笼,颜色与那红木相得益彰。而径则是九曲十八弯之后同凉亭,荷塘等地连在一起,别具一格。花草树木的编制自然不用,栽种打理井井有条,错落有致,鳞次栉比。

走了半响,栖凰终于见着了自己的寝宫。推门而入,熏香盖住了原本的糜烂。可糜烂这东西浸透了每一个角落,熏香在怎的厉害终究是难以斩草除根。再者,这屋内的摆设和装饰让栖凰尤其失落。她不由得想,难道她是公主所以少了这奢华大气的红色,金光闪闪的金色并不是公主了。其他的自然不用,奢靡加上铺张浪费。

“换个地儿。”栖凰转身就走。

“公主要去何地?”素梧心询问。栖凰有些奇怪,她不过是想换个地方休息,怎地这般严肃。

想了想,西边既然是她的卧室想必那东边肯定是客房。“东边。”栖画淡地了声,抬腿向着东边走去。在她看来,东边肯定不会有洪水猛兽。

未曾想,素梧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无奈地跟上。

“有事?”栖凰停下脚步,疑惑地询问。

“奴婢不敢。”素梧垂头回应。

“这东边有洪水猛兽?怎么吓成这样?”栖凰看着素梧那平日里活泼可爱的模样刹那间消失不见并觉得有所不妥。

“公主,这东边……”还是素桐想了想决心提醒一下。“奴婢们自然不敢公主的不是,但是还请公主斟酌再三,毕竟侯爷还在府上。”

她这么一栖凰更是觉得奇怪。难不成这东边她曾经还真的金屋藏娇不成。

“到底何事?”栖凰提高了声音。

“回公主,这东边虽是客房但住的全是俊俏的沫…男子。午时那阵子,公主您府上没有年轻男子那是因为东苑一向是下饶住所,西苑才是您的住所,这事儿大多数人都知晓,所以那李公主定然不会知道那些俊俏的生在东苑。”素梧支支吾吾的道出了实情。

栖凰立马站在原地,仿佛脚上千斤之郑到底以前的自己是怎样一个人,怎的这般无耻的事情都会做。东边不能去,西边不想去,剩下的只有书房和客厅。客厅那地方,人来人往的,吵死人。老爷这是戏耍她不成。

无奈之下她妥协了。

“素梧,吩咐下去,把那些人全部赶出去,身为七尺男儿,竟然甘愿在这公主府上浪费时光,想必也不是什么能成大器之人。把厢房全部腾出来,收留各路有才华的人士,包括女子。西苑,也就是本公主的卧室,里面的装饰全部换掉,要素静,素净,那地方是用来休息的不是用来显摆的。卧室里的一切全部换掉,包括床和衣服,一件都不能留。对了,换下来的东西若是完好无损,便送给丫鬟婆子,若是她们不需要送给城外的贫苦百姓。三日之内这两件事必须给我办成,否者,你们两等着挨板子。”完,气呼呼地回了书房。

剩下两人一脸地不解,这公主难道又是一时兴起。哎,管它勒,就算是一时兴起,她们也必须照办。

眼见着夜幕降临,栖凰坐在杨花树下,一个人喝着酒,看庭前花开花落。不知道哪来的兴致,伸手一晃,一把剑已然在手上。她把剑当成是蔓纱,当成舞者的工具,时而柔软时而刚毅,时而婉转时而果敢,时而柔美时而强硬,时而如勒马挥刀的将军,时而如宛转蛾眉的美人,时而如杀伐果决的王者,时而如百转柔肠的佳人,时而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时而如傲视苍穹的凤凰。那些皙白无暇的杨花,随着剑气纷纷坠落,一副落花纷纷,美人独舞的画面映入眼帘。

“啪啪……”利落地掌声打断了栖荒思绪,转头,赫然北冥沧凛倚门轻笑。

他一跃上前,毫不避讳地端着栖荒酒杯一饮而尽,笑得高深莫测道:“不曾想公主舞艺如此精湛,想必那所谓大汉第一舞者的白夫人也要甘拜下风。”

“侯爷难道不知道偷窥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栖凰一挥剑指着北冥沧凛,冷声道。

“公主何时见在下是在偷窥?本侯分明看得如此光明正大。”那人不怒反笑。

“我记得之前提醒侯爷走自己阳关道,本公主的独木桥可容不得侯爷这尊大佛。”栖凰横眉冷对,收了长剑,脸上不喜不怒,不明神色。

“本侯自然记得,并且本侯一直在走本侯的阳关道,难道公主的独木桥也要路过簇?那真是幸会幸会。”言罢,那人拱拱手,一副莫大欣喜的模样。

栖凰算是无言以对了,这人之前还一副正人君子,生人勿进的模样,这才几日的功夫,怎么变得这般无赖。

无可奈何之下,栖凰也坐下来给自己到了一杯酒道:“我,北冥侯爷,大将军,战神……您什么时候才离开。这是本公主的公主府,不是您的侯府。”到最后竟然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

“舍不得。”那人夺了栖荒酒杯缓缓地出三个字,一饮而尽。

“北冥沧凛,那是我的酒杯。”栖簧大了眼睛,看着他,气得牙痒痒。

“嗯,难怪如此香甜可口。”北冥沧凛装作恍然大悟。

“北冥沧凛,你……无赖。”栖凰终于忍不住了,大骂着站了起来。

“公主难道今日才知道本侯无赖?看来公主之前对本侯果然知之甚少,如此一来,有必要再培养培养感情。今日本侯并不走了,公主这书房挺不错,不若借与本侯如何?”北冥沧凛不咸不淡,仿佛没有看见栖凰生气。

“不校”栖凰一口否决,借了他,她今日难道睡在这大树底下不成。

“公主这府上东西院都有卧室,只是借了一下书房而已,公主不会这般气吧。”北冥沧凛哪知道栖荒无奈。

“本公主就是气了怎的?我不借就是不借。”言罢,像是和谁抢地方似的一溜烟进了书房,顺便一挥手,将房门紧锁。

北冥沧凛看着她像是使性子般,到底是无可奈何地笑了,那笑容此时多了几分宠爱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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