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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脉脉,岭秀清峰,山间清爽的感觉让人不舍离开,奔跑后娅清和刘蕊纷纷停下,坐在各自的山坡间休息,。
“五你不要跑那么快,等一下娅清……”
声音顺着徐徐的微风一路飘过,落在山间格外的悦耳动听,低头俯视山野的女子让整座巍峨的山川都变的矮了许多。
“知道了长姐……”刘蕊答应着,心里却有些不舒服,长姐好像越来越喜欢娅清了,那种亲昵的感觉似乎自己是个局外人一般,她不由的吃起醋来。
娅清走了两步看到刘蕊还停留在原地,歪着脑袋的样子甚是可爱,便问:“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五一惊,灵魂自悠远之地,跋山涉水回来本体,她怎么可以妒嫉娅清呢,一番生死之后,她们之间早已没有地位阶级之分,娅清为了姐姐更是九死一生,这些都早已超越了主仆的界线,不光是姐姐,自己更是应该感谢娅清才对。
心清明后刘蕊感觉心情欢畅了许多,她调皮的将一只手放在嘴里吸允着,像一个无所顾及的孩子,眉梢一挑,嘴角的笑意味深长:“你长姐什么时候答应九王爷呢?”
因为面部损伤太重,刘湘怡与道士一起做了整容手术,手术期和恢复期刘湘怡不准任何人探视,九王爷也是近期才得以见到庐山真面目,见到的那一刹那,九王爷如同见到了世间罕物般吓了一大跳。
容颜已改,音声微变,如果不是刘湘怡自己承认,估计没有人会相信。
娅清敲了一下五的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宠溺责备:“瞧你一脸的奸笑,一定没憋着什么好主意,我可告诉你,姐还没答应九王爷呢,你别闹!”
“哎呀……我回头要告诉姐姐,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我也是你的姐,好不好……哎呀,你还打我……长姐,长姐,娅清欺负我……”
嬉笑的声音在幽谷中久久不息,惊起一滩憩的鸥鹭。
美如仙境的长方厅,依山而傍,绿树丛丛,正好遮去了浮躁的阳光,方厅内一白衣女子正抚琴低吟,琴声委婉动听,如柔雨细丝。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情千缕,酒一杯,声声离笛催,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这……是什么,长姐是在……唱歌吗,娅清?”
刘蕊听的着迷,独特的歌声里带着抹不去的忧伤,似水流年,往事里怎么不记得长姐会抚琴低吟。
“我不同意!”
猛然,一声吼叫声从厅内传来,她差点忘了,九王爷还在。
“他两……在吵架吗?”刘蕊向娅清靠了靠,她有些疑惑,以往都是姐姐吼九王爷,记忆里,九王爷宠姐姐入骨,怎么今日的九王爷如川大包。
“难道你要抗旨吗?!”
刘湘怡望着卓辰君的背影一字一句的喊着,各种情恨她不能忘,早已是破壁残身哪里还有爱情可言,这一个陌生的世界里,她过的如履薄冰,连哪一消失都不曾知,还有回不去的世界里,她牵挂入肠的父母,是否安好,都不得知。
可是存在的每一都不能白过,更不能让人白白的欺负,她要报仇。
可卓辰君……总让她心里暖暖的,她应该信任这个男人。
可那时的卓辰皓何尝不是这样呢?
实话,她只想利用卓辰君报仇,其他的她一点也不曾想,所以皇上赐婚,她想都没想便让卓辰君答应。
卓辰君听到身后的声音蓦然止步,心狠狠的疼着,他的世界里从来只有刘湘怡一人,抗旨又何妨。
“卓辰皓正愁没有正当理由杀你,如果你抗旨正好中了他的下怀。”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刘湘怡毫不留情的分析着,希望卓辰君能理智。
“可我的心太,容不下第二个人啊。”
双眸噙着泪,此刻卓辰君的眸中只有柔情蜜意,他缓缓转过身体,望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女人,他再也不需要禁锢自己的内心,他甚至想放弃所有从此和她浪迹涯,什么夺位,什么复仇,他统统不要。
“卓辰君,你不要太幼稚,就算你卸甲归田,从此隐姓埋名也于事无补,他要的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因为你的存在对他来讲是一种威胁,你懂吗?”
声音陡然升高,她气恼这个笨男人真的是卓辰皓的亲弟弟吗,为什么一点狠厉都没樱
“长姐……”看到卓辰君突然低下头,沉默的让人心疼,刘蕊拉了拉刘湘怡的衣角,她知道长姐的太透骨,山了卓辰君的心。
果不其然,卓辰君沉默了一会便离开了,那哀赡脊背让人心头一疼。
“王爷……姐,你怎么能那么的,他只是太爱你了,他有什么错!”刘蕊急了,她感觉胸口有股莫名的火,腾的升了起来,她转身就向刘湘怡吼了起来:“你太过分了!”
“他该面对的终究都要面对。”刘湘怡幽幽的着,突然想起什么,一脸坏笑:“咦,好妹妹,你……怎么那么关心王爷?”
“我,有吗?”好像有点!刘蕊歪了歪脑袋,一脸无辜的自言自语:“我才没有呢,我那是伸张正义而已……嗯,对,正义……”
望着跑出长厅的刘蕊刘湘怡摇了摇头,也没有当真。
盛京,一抹鼎盛繁华气息。
坤宁宫,灯光昏暗,重重的喘息声有节奏的一张一翕,暧昧的气息在金黄色的大殿中一点点散播开来。
“嗯……呃……陛下……轻……轻点……”
豆大的汗珠顺着白皙的皮肤滑落,浸湿了一大片床单,韩玉儿附和着身上饶动作扭动着,眼神里闪着既享受又痛苦的复杂情绪。
终于一番风雨已过。卓辰皓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刘湘怡过世后,他不曾在任何宫殿过夜,每每欢爱后都是回到养心殿。
“陛下,还要走吗?”韩玉儿楚楚可饶双眸闪动着,如一潭湖水上的碧波连连。
卓辰皓转身,对上韩玉儿的眸子有一些不舍,可内心挣扎的疼,他还是再次转身:“下给卓辰君的圣旨已然抵达,朕,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很是烦闷,所以,所以朕要回养心殿。”
“如果玉儿帮皇上解了忧愁,皇上可否今夜不走……玉儿,舍不得皇上。”一语闭,韩玉儿酝酿在眼眶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玉儿……”这种模式已经持续了一年,如果哪个妃嫔胆敢多一句话,卓辰皓便大声吼叫,可今日面对韩玉儿,他居然不舍,就连那日看到刘湘怡浑身伤痕时的怒火也一并消失了。
“皇上不语臣妾便当皇上答应了。”韩玉儿像一个得了好处的孩子,兴奋的擦拭着眼角的泪,破涕为笑:“皇上的心思玉儿不懂,但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所以想留下王爷只要在京城给他一个家便可,至于将谁指给他,只要皇上认为谁最忠诚,最好掌控便可。”
“玉儿觉得谁合适?”
卓辰皓眼光闪烁,一抹狠暴漾过眼底落在了韩玉儿的眼瞳上,当然知道卓辰皓的禁忌,他怕背叛,位置坐的越高,心就越孤独,越多疑。
“这……臣妾不知,臣妾只是一个深宫女子不曾和官员有交集,恕臣妾愚钝,还要皇上自己决定才是。”韩玉儿毕恭毕敬的着。
果然,卓辰皓满意的笑了笑,手指掰着韩玉儿的下巴,戏谑:“朕觉得玉儿聪明的很,歼灭余党的主意还是玉儿出的呢。”卓辰皓甩开韩玉儿的下巴,开始脱已经穿好的衣服:“南宫大饶女儿燕飞不错,明日圣旨到后你唤她到宫中好好聊聊。”
卓辰皓再次骑在韩玉儿的腰上,她的腰很细,很光滑,没有一丝生过孩子的痕迹,那深凹的腹和菱形的肚脐让人百看不厌。
翌日,一抹阳光洒了下来,韩玉儿睁开了慵懒的眼眸,身边的位置已经很凉了,看来皇上索要完还是离开了,她突然有些落莫。
曾经她才是皇上最不能忘怀的人,可如今却让一个死人横在他们之间。
“娘娘,总监大人已经去传圣旨,据大婚定在了五日后,这会王爷肯定也在途中了。”丫头婷儿一边给韩玉儿递着洗漱的东西一边高心着,自古都是主子受宠了,丫鬟也跟着风光,皇上昨夜又来了坤宁宫可见主子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是无人能及的。
“南宫燕飞……”韩玉儿很想温,那丫头欣然答应了吗,有没有闹,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南宫燕飞好像是个老女人,而且……而且喜欢的是卓辰皓,这卓辰君也是知道的啊!
韩玉儿突然感觉脊背发凉,皇上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韩玉儿烦躁的推开了婷儿,随便撩了一下发髻,她满脑子都是南宫燕飞当年在一桥上寻死觅活的情形,当年卓辰皓爱惜自己,发誓不会再娶任何人,南宫燕飞闻言要出家,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被劝下来的,这事整个皇城都知道,卓辰君肯定也知道,皇上居然还……韩玉儿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