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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用金子打造的封闭式墓室,有六面墙壁,分别刻画着六张不同的壁画,似乎是在描述一个故事。
墓顶刻着状如野鸡羽毛却被映的五彩斑斓的鸾鸟、状如虎而牛尾的彘、壮如牛却全身长满刺猬毛的穷奇、还有状如狐狸拖着九条长尾的九尾狐。
墓室内布置极为简单,六面墙壁上挂着六盏金色烛灯,每盏灯上都挂着一个手腕粗的金链子连接着墓室中间的棺材,将其封锁。
林一席看着中间这口棺材,不禁打了个寒颤,起身看向房间另一侧同他一样惊讶的黄牙老头,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老头呆若木鸡地望着眼前的棺材,木讷的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此为何地。
林一席怒道:“你为什么要带本座来这里?”
“那红衣姑娘这也是能让我再次轮回之地,只有带上生前修玄的亡鬼才能进入,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老头用他的拐杖在六面墙壁上都敲了敲,又在地面上敲了敲,蹙眉道:“怎么会没有门……”
林一席勃然大怒,直接飘到了老头身边,拎着衣领直接将他拽起,道:“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老头挣扎着回答:“你你你别激动,我这老骨头可禁不起你这么拎着……那姑娘给了我一张传送符和瞬移符,我使用瞬移符将传送符贴在你身上,就进来了……”
“你!”
林一席一把将老头扔在地上,冷眼看着他那通体黑亮的细拐杖,又望了望墓室中心的金棺材,道:“你不是你这拐杖是灵器吗?去,用这拐杖把那个棺材撬开。”
“这……”
老头有些犹豫的看着林一席,似是对那棺材充满了忌惮,又似是对自己的拐杖十分的心疼。
林一席冷着脸催促道:“快去。”
虽不知这是谁的墓,但看这棺材被封锁的如此结实,里面定是封着什么不可告饶东西,事已至此,先撬开再。
老头一个人去撬棺材,而林一席则是开始细细打量这六面墙壁上的壁画。
壁画雕刻的十分精致,且画风相同,一看便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且耗时很久,甚至有可能是穷尽半生才雕刻完毕。
其中一幅壁画的刻痕很深,刻画功夫游刃有余,细节处理极其完美,连人物的头饰都刻画的十分精细,像是意气风发的青年的手笔,而与它相邻的那副则是刻痕分的浅且抖,甚至画到一半便没有下文了,像是暮年老者的手笔。
这六幅壁画在力量上的使用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差异。
“娃娃,你看出什么了?”
老头一边撬着棺材盖,一边偏头看一脸沉思状的林一席。
林一席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少话,多些力气撬棺材去。”
壁画若从刻痕深的开始讲述,那便是这样一个故事:
第一幅壁画是一个头戴凤冠身披嫁衣的女人怀抱婴儿坐在一口棺材上哭,在她周围是无数双手,都在伸向她怀中的这个婴孩,婴孩眉心一道刻痕,睡的安详;
第二幅壁画是这个女弱死在一棵大树上,眉心一道刻痕的少年跪在一侧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女人,依然是有无数双手向少年伸去;
第三幅壁画是描绘的战争,一方高举的旗帜是交叉的四柄剑和一把弯刀一盏灯,这是曾经的仙盟旗,林一席曾在书上看见过,百年前浮玉山门、逍遥山门、凌泽山门、长留山门、邽虚山门、麟录山门还有九青山门世称修真七大门派,后因麟录门联合妖族企图成为仙门至尊,致使其他六个仙门便组成仙盟,共同抵抗,最终大获全胜,九青山门受创过重选择隐世,七大门派也变成了五大门派,另一方的旗帜上是一朵九瓣花,大概就是麟录门的标志了……
第四幅壁画是身上插着数柄剑且满脸伤痕的少年悬在崖壁上,左手持面具,右手缠着一条绫,而这绫的另一端,则是绑住了石缝中的插着的一柄剑,少年的眉心不再是一道刻痕,而是一朵九瓣花,刻画得十分细腻,在悬崖下,有一个无脸的人影在抬头望着他;
第五幅壁画是这个眉心九瓣花的少年手中握着一条绫,站在一座由枯骨搭成的尸山上,他所看的方向是尸山右侧的一派繁华街市;
第六幅壁画是眉心九瓣花的少年在一口棺材四周用自己的血画着阵法图,阵法看起来十分复杂,且画到三分之一处便没有了下文……
老头一脸无奈道:“娃娃,这棺材我撬不开。”
林一席不再看这壁画,向老头飘去,二话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拐杖便向其中一条金链狠狠砸去,随着老头一声惊叫,金链被砸了个粉碎。
“这这这、我的拐杖啊!”
老头心疼的飘来飘去,林一席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啐道:“这链子一看就是放久了,一砸就碎,老头儿,本座怀疑你刚刚根本就没用力气。”
“你你你、轻点儿!”
林一席自是不管他叫得如何惨烈,六条手腕粗的金链就硬生生的被他全部砸断,随后一用力,直接将这棺材盖子给撬翻在地。
他不禁畅快一笑:“老头儿,你着拐杖果真是灵器,甚是好用!哈哈哈哈哈!”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此时老头的脸色铁青,林一席将拐杖向后一扔,他就稳稳地接住抱着一顿抚摸。
老头边抚摸着拐杖边走到林一席的身侧,盯着棺材里放置的一条白绫不解道:“这什么玩意儿?”
白绫?
林一席微微蹙眉,这莫非就是壁画上所不断出现的绫?
“那个人可还对你了什么?”
老头一脸狐疑地望着林一席,道:“她只要带着玄修来到这个地方,他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林一席将白绫从棺材里拿出,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他想了片刻,对着老头道:“你躺进棺材里去。”
“啊?”
“快去。”
老头半信半疑地躺进了棺材里,林一席将白绫收起,跑到棺材四周开始观察地面,果真发现了浅到不能再浅的红色血痕,若将这阵法补全了,那人的转世阵法便会成功?
正当林一席准备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补全阵法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只是一只亡鬼,哪儿来的血?
“娃娃,你干嘛呢?”
老头坐了起来,好奇地望着蹲在地上的林一席。
“老头,本座有一个不情之请。”
林一席微微眯了眯眼,视线慢慢转移到了老头手中的拐杖上,老头自是意识到了什么,紧紧地抱住拐杖,像看饿狼一般的看着他。
“你若是转世了,要这拐杖也无用啊,还不如将它给本座用来补齐阵法。”
林一席向他走去,不等同意直接伸手将那拐杖抢了过来。
老头哭丧着一张脸,看着林一席用拐杖生硬的在地面上划刻,一遍又一遍恳求道:“轻点……哎呦罪过罪过,轻点啊……”
林一席以蛮力在金色的地面上开始刻出痕迹,这拐杖并非是亡鬼,虽是半透明的,却依然如同实物。
听着“咯嚓咯嚓”的声音,老头的叫声也是此起彼伏,直到他将这阵法完全补全,突然一道红光从棺材里发出,林一席连忙抬眼一瞧,原本棺材里的老头已然不见了。
见状,他又惊又喜,却也有一丝丝俱意,握紧手中的拐杖,怀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心情也跳入了发着诡异红光的棺材里。
周身瞬间一片冰凉,宛如跳进了冰窖当中不断下坠,一千米......十千米......一万米......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一种难以表述的抽离感仿佛要将林一席的身体给拆散架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黑暗中坠了多久,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蓦地,他心下一沉,似乎从衣袖间窜出了一条滑溜溜的东西,将他的全身如同包粽子一般的包裹住,一股暖意逐渐袭来,感官知觉渐渐消失,意识变得也十分模糊,直到——
嘭!
“啊!”
“妈呀诈尸了!”
“三三三三、三少爷,活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