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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谦！你让开！”
“莫旖姑娘，夜深了，这里的晚上不怎么安全，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可是……”
“喂！”曾谦看着突然倒下的莫旖心里一跳，一下子冲到古念凤的身边，恨不得揪着他的领子揍他一顿。
“她现在情绪不稳定，再这么吵下去也没有意义。”
“那你也不用点她的昏睡穴吧。”曾谦对于古念凤的这一举动仍旧有些难以接受，一脸的苛责。
“莫旖姑娘的个性你还不了解？要是不这么做，我相信她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有一个结果，说不定，还会争到明天。”古念凤不躲不闪的看着曾谦，最后妥协的，也是曾谦。
“好吧，你说的有理，行了吧？我带她回房了。”
“祈公子为什么不解释？”古念凤看着从始至终都没什么动静的舒祈夜，脸上是有些疑惑的笑容。
“没什么可解释的。”
“公子也不过是处于关心才这么做的，我想，只要你随便解释一下，她都会听的，毕竟，莫旖姑娘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
“麻烦。”
古念凤有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弄不懂这个北齐的继承人，如果说他是少年老成，那为什么自己此刻觉得他其实骨子里挺幼稚的呢。
莫旖迷迷糊糊睡了一夜，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从床上醒过来的一瞬间有些迷茫，她分明就记得自己在和舒祈夜争论着什么，可自己究竟是怎么会在床上睡着的却是毫无记忆。
莫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瞬间有些上火。
曾谦刚为自己泡了一壶好茶而神清气爽，正准备开门吩咐小二送些茶点来就被莫旖暴力踢开的门撞断鼻子。
“舒-祈-夜！你对我做了什么？”
曾谦摸着自己险些被撞断的鼻子小心的退到古念凤身边，而舒祈夜听着莫旖没来由的提问皱了眉头。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哼！”莫旖气愤难当，抓起桌上的杯子也不管是谁的就喝干了里面的水，“我完全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睡着的，你说，是不是你点了我的昏睡穴之类的？”
“莫旖知道的还挺多啊……”
“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吧，古公子，要是让莫旖知道是我做的，我大概会惨死吧。”
“那就要看祈夜什么反应了。”
古念凤和曾谦站在一边窃窃私语，曾谦的心扑腾扑腾的狂跳，祈祷着舒祈夜能为自己辩解一番，却没想到舒祈夜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什么，但却是火上浇油。
“没错，因为你太吵了。”
“你说什么？！”
“主子……”
曾谦刚刚开口就被舒祈夜狠狠的瞪了一眼，瞬间没了半点气势，唯唯诺诺的样子连莫旖看了都忍不住皱眉头。
“我不喜欢重复。”
“你！”
古念凤和曾谦紧张的看着莫旖和舒祈夜的斗嘴，他们一边担心一边也在迷惑，舒祈夜平日里不像是会喜欢招猫斗狗的角色，可怎么偏偏遇上莫旖就总是这么个反应呢。
就在莫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怯弱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曾谦一脸“得救了”的神情第一时间跑去开门，之间门外的小二也是一脸的尴尬，想必是零星听到了些两人之间的对话。
“这是绿染姑娘派人送来的，说是要交给贺翊公子，不知道……是哪位公子的？”
“我的。”
“给我好了。”
“绿染是谁？”
莫旖和曾谦同时伸出手，小二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另一方面对于古念凤的提问，曾谦也是一头冷汗。
最后，莫旖动作比曾谦快了一步，打开了信封，另一边，小二好奇的看着莫旖拆开信，结果被眼尖的古念凤打发走了。
“曾谦。”
“啊？”曾谦正想着不知道莫旖和舒祈夜的对峙要怎么处理才好，见小二来“打扰”，正要高兴呢，却偏偏冒出了个绿染来。
他昨天还没来得及向舒祈夜询问事情的进展以及他和莫旖的调查情况，就被舒祈夜打发去自罚，但现在，这种情形之下被舒祈夜知道自己带着莫旖去了青楼，而且故意知情不报，那会是多么重的责罚啊，只不过想了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果不其然，舒祈夜一个眼风过来，曾谦就一下子乖乖的低下了头。
“绿染是谁？”
“丽春院的姑娘。”
“青楼？”
古念凤倒是没想到莫旖会再次和青楼的姑娘扯上关系，毕竟之前两次都是险些因为和青楼又直接或者间接关系的人丢了性命，原本以为莫旖是个挺纤细的姑娘，可这会儿看来……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怎么？歧视？”
“当然不是，只是……”古念凤欲言又止，而舒祈夜却是毫不客气。
“你倒是一点阴影都没有。”
莫旖一愣，颇有些不以为然。
“原来你们说的是这个。又不是所有的青楼都有问题，也不是所有的青楼女子都是坏人吧。你们这打击面也太大了。”
“不说这个了，这个绿染姑娘，是怎么回事？”
“之前我打听到，遭到毒手的妇女里，有几个青楼里的姑娘，所以，昨天我就和莫旖去其中的一家打探了一下。”
“所以，这个绿染姑娘是受害者？”
“还不能断定，不过基本可以确定。”
“不能断定？”舒祈夜的口气显得颇为轻蔑，莫旖刚想要反驳，就被曾谦拉住。
“属下无能，望王子不要怪罪。”
“算了，那你们问出点什么来了么？”
“丽春院的姑娘虽说看上去都颇为热情，但实际上，一提到关于案子的事情，她们就顾左右而言他，似乎颇为顾忌。而这个绿染姑娘更是嘴紧，什么都不愿意说。不过她对莫旖倒是颇为信任。”
“所以她才给莫旖写信啊。”
“她现在来信的目的是什么？”
莫旖扬了扬手里的信纸，颇为骄傲的说，“她约我一聚。估计，是要对我吐露心声吧。”
“是么。”舒祈夜不信的一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