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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林玉堂来到绝剑门大殿向莫百溪辞行,恰巧二师兄云天,师姐白莲也在。没等林玉堂走到莫百溪前,云天就见他背了个包袱,声嘶力竭地问道“林玉堂!大清早不去练功,背着个包袱来做什么?”
“云天,玉堂是来辞行的。”莫百溪解释说。
“辞行?”云天惊讶道。
“对,我是来向师父辞行的。”林玉堂说。
“林玉堂入绝剑门才一个月的时间,离签订的时间期限还差很久呢!他不能走!”云天义正言辞地说,仿佛有一身凛然的正气。
“算了吧,玉堂的母亲病了。是为师让他提前走的。”莫百溪说。
“可是绝剑门几十年的门规不能轻易地破例啊!”云天据理力争。
“是啊,绝剑门的门规定了几十年,的确不能轻易破例。”林玉堂附和道。
莫百溪听了林玉堂这话,不解地看着他。
这时林玉堂接着补充道“可是前些日我擅闯藏剑阁,按门规,是要逐出师门的。门规不可破,我还是得离开。师弟说得没错吧?”
云天一时哑口无言,并急得面红耳赤。白莲见朱子辉不在,便在一旁嘟囔道“臭小子,油嘴滑舌。”
林玉堂刚跟莫百溪拜别,没等离开。朱子辉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提着把剑,对莫百溪说“师父,送给欧阳前辈的寿礼带来了。”然后把剑呈给了莫百溪。
“嗯。”莫百溪看着剑,点头回应。
林玉堂看见莫百溪手中的剑惊叹道“风翼!”
这时,朱子辉看着林玉堂,说“你认得这剑?”
“是啊,在藏剑阁的时候见过。”林玉堂答。
云天便插嘴道“说不定从藏剑阁偷走不少好东西呢。”
“不要胡说,云天。”朱子辉严肃地说道。林玉堂却没有在意。
莫百溪突然对林玉堂说“玉堂,可不可以帮为师办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弟子一定尽力而为。”林玉堂答。
“本月十五是江州城欧阳洵的寿日,绝剑门收到请帖,为师想让你代为参加。”莫百溪说道。
朱子辉听了这话,迟疑中却也明白,是师父想给玉堂一个拓宽眼界的机会。不过,云天和白莲就不一样了,本来以为这样的好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结果却被一个快离开师门的弟子给抢走了。
云天按耐不住地说“师父,怎么能让一个快要离开绝剑门的臭小子去办这么重要的事?”
终于,林玉堂对云天的屡次出言不逊做出反应,他对莫百溪说“师父,弟子一定替师父办好此事,只是师父可否也答应弟子一件事?”
“什么事?玉堂你尽管说。”莫百溪说。
“弟子入绝剑门也有些日子了,这段时间弟子勤练武功,现在要走了,怎么也要检验一下成果吧”林玉堂说。
“如何检验?”莫百溪问。
“这几天一直是二师兄和郑涛师兄教弟子练功,就让弟子和二位师兄比试比试吧。”林玉堂回答。
听了林玉堂的话,朱子辉和莫百溪倍感惊讶,虽说他们也看得出林玉堂天资聪慧,但对于刚入门一个月的弟子来说,无论如何也不能与云天这样的大弟子的武功相提并论。
“玉堂。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刚入门的弟子,而你二师兄云天已在本门十年,相差太悬殊了。想检验你武功的话,可以找其它的弟子。”莫百溪劝道。
这时,云天对莫百溪说“师父,您就让我检验师弟的武功吧,我会点到为止的。”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着如何让玉堂尝尝苦头。
“是啊,二师兄会让着我的。”林玉堂也这样说。莫百溪只好答应,于是几人一同去往习武场。
习武场上,郑涛还在教众弟子练剑,易明也在其中。他们见师父师兄等人到来,便停下了手中的剑。云天先跑到他们跟前吩咐道“都退到一边去!”众人忙向一边退开,留下了习武场中间的空地,“郑涛,过来。”云天说。郑涛跑了来,问道“什么事,二师兄?”“一会儿你先去和林玉堂比剑,好好教训他!”云天对郑涛小声耳语。“比剑?”郑涛不解。
这时,林玉堂他们已经走了过来,云天立马转身对林玉堂说“可以开始了,你先和你郑涛师兄比试吧!”
“这样太麻烦了,你们两个一起上吧。”林玉堂答道。
“好狂妄!”云天应道。郑涛似乎也明白过来,走近说“林玉堂,你太自不量力了,也不想想你的武功是谁教的。”白莲在一旁冷笑了一声,一副不屑的样子。
本来在习武场练武的弟子都成了观众,易明被夹在人群中,心想“这个玉堂又要搞什么?走之前,还要和人打一架,而且是一个人对战自己的两位师兄。”旁边的人也议论道“太悬殊了吧,玉堂怎会是两位师兄的对手?”
——“不好说啊,玉堂可是阻止了两派纷争的人啊。”
——“那只是个偶然罢了。”
“那么开始吧。”林玉堂说。莫百溪,朱子辉,白莲,也退到一边。莫百溪不忘叮嘱云天“要点到为止啊。”
林玉堂与云天和郑涛别列两边,郑涛率先冲了上去,云天站在原地没动,显然是觉得郑涛一个人对付林玉堂就绰绰有余了。旁边的弟子也欢呼起来。
林玉堂见郑涛先攻了过来,心想“终于可以报上次的偷袭之仇了。”于是提剑迎击,习武场顿时响起清脆的兵器碰撞声。郑涛上次在山下吃一堑,在山上却没能长一智,他依旧那么轻视林玉堂,结果被林玉堂上来的几招搞得手忙脚乱,虽然郑涛在招式上要比林玉堂熟练,运用得也更加灵活。不过在出剑的速度和力道上却不如林玉堂,所以他丝毫不占优势。莫百溪在一旁叹道“没想到玉堂进步得这么快。”朱子辉也用赏识的目光看着林玉堂。旁边的弟子更是欢呼高喊林玉堂的名字。易明在一旁却没有什么惊讶,他知道林玉堂的实力不在郑涛之下,只是想打败云天的话就很不容易了。
几轮攻防之后,郑涛见自己没能取胜,便焦急起来,然后急中生智,想起了当日在山下打败玉堂的那招。于是故伎重施,在两人剑锋碰撞之时,郑涛抖动手腕,让自己的剑一圈一圈拨动着林玉堂的剑。林玉堂见状,心想“同样的招式居然能向同一个人发动第二次,看来他真是有心无目啊!”在郑涛把剑向上一挑的时候,玉堂的剑和上次一样,飞了出去。只是这次林玉堂没有去追剑,而是就势一个扫退。在郑涛得意于自己成功地去了林玉堂的剑时,扫退踢到郑涛。中腿后的郑涛失去了平衡,身体向一边倾倒,在身体还悬在空中未落地时,林玉堂补了一记转身侧踢,重重地揣在郑涛的胸口,报了当日的一脚之仇。郑涛被踹到了云天跟前,呻吟了几声。林玉堂的剑也正好从空中落回手中。这时旁边的弟子沸腾起来。
——“真是精彩啊。”
——“是啊。”
“居然破了郑涛的‘去剑弹踢式’。”朱子辉惊讶道。
“是啊,玉堂的应变能力很强啊,居然想到了破解的招式,这一招就叫它‘弃剑扫腿式’吧。”莫百溪答。
云天看见面前被踢倒的郑涛,嘟囔道“真是没用的东西!”然后走上前去,傲慢地说“别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然后冲了上去,上来便是腾空纵斩,似乎聚集了千钧之势,连收招的余力都没留。莫百溪皱眉说“云天这招太过了。”“要不要中断他们?”朱子辉问。
林玉堂见这招倒是不慌不乱,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用剑横挡。云天劈下了这一剑,林玉堂并没有用蛮力相抗,而是像之前应对易明一样,后仰身体,单手撑地,把下劈的力泄去一部分,只是云天这招的确用了浑身气劲,林玉堂的支撑手承受了相当大的负荷,不过还是勉强地单手发力,朝天踢出一脚。
一旁的易明心想“我就知道是这招!”云天连忙将身体侧翻,以躲过这脚。然后平稳地落在地上。林玉堂也重新挺起了身。观战的人捏了把汗,同时也被这场精彩的比试深深吸引了。
接下来,两人缠在一起展开激烈的攻防战,一时难分上下,两人都不敢有一毫的懈怠。随着时间推移,二师兄丰富的战斗经验一点点地显露出来,出招的节奏和时机都比林玉堂恰当,林玉堂渐渐转为劣势,只能防守躲避,却无暇反击。
“看样子,云天要赢了啊。”朱子辉说。
莫百溪背着手说“云天怎么说也是玉堂的二师兄啊,玉堂能支持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
易明见此情形,想“这下糟了,玉堂要败了。”
云天越攻越猛,使出的剑招也很有危险性。林玉堂小心翼翼地防范着,他知道云天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自己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伤到。不过还是被云天抓住了机会,他拨开林玉堂的剑,另一手在林玉堂身上连击三掌,林玉堂霎时被震倒在地。“臭小子,叫你狂妄。”云天得意地说。
“云天下手是不是太重了?”朱子辉在一旁说。
“这场比试就此结束吧!”莫百溪刚要开口,林玉堂一跃而起,朝云天刺去。“还不认输?”云天说,然后出剑抵御。林玉堂刚跃到云天面前突然收回了剑,然后身体急速旋转,如同制造出旋风一般,剑风不断向云天刮去。“万剑绝尘!”林玉堂吼道。
“这招是?”易明在一旁惊叹。所有的弟子瞠目结舌地看着玉堂使出这招。
“师父,是您的绝尘剑法!”朱子辉惊讶地说。
“还好玉堂没什么内力修为,要不然云天就危险了。没想到玉堂学会了这招,不可思议。”莫百溪说。
云天看着眼前的剑风,怔住了,然后下意识地初见相抗,不料刚与林玉堂的剑接触,自己的剑就被弹飞了出去。云天连忙后退,玉堂则是疾速出剑,使剑风向云天靠近,眼看要将云天卷入这剑刃的漩涡中,云天已不知所措。
“不好,玉堂恐怕停不下这招万剑绝尘。”莫百溪急切地说,朱子辉再次准备上前阻止。林玉堂突然用剑撑地,将自己立在空中,强行地停了下来,然后在空中接连踢出三脚回敬给了云天。林玉堂站在倒在地上的云天面前说道“狂妄的人是你。”
旁边的弟子见林玉堂胜出,从吃惊地发愣转变成高呼雀跃,“林玉堂好强啊。”“是啊,居然能打败师兄。”易明也被林玉堂震撼。
“没想到玉堂居然能将这招掌握得如此纯熟。”朱子辉说。
“他真是个练武的奇才啊。”莫百溪感叹。
只有云天不服气地爬起来准备再战。莫百溪跳到两人中间,说“好了,点到为止吧,这场比试玉堂获胜。”云天还蛮横地说“我没输,我还要继续比!”“够了,如果不是玉堂手下留情,你刚才就没命了。”莫百溪带有怒色地说。
云天只好作罢。
比试结束了,打败了郑涛和云天,林玉堂也总算出了口气。这次,真的要离开了,林玉堂拿着要送给欧阳洵的风翼往山下走,莫百溪和朱子辉将他送到了绝剑门的大门口。莫百溪对他说“玉堂,绝尘剑法,只在剑意,不在剑式,切勿执着于招数。相信一番磨炼以后,你会变得更强,会成为一个肩负天下大任的人。”朱子辉对林玉堂说“希望你找到自己的承担的那份,成为天下无双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