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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影与水柔赶到柳林镇,准备从天威镖局蓉“天机圣卷”。
寒影曾经听说过天威镖局,在行天飞虎姜晨旭担任总镖头的时候,天威镖局是江南各镖局中业务水平最高的镖局,但现在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两人来到天威镖局门前,发现这里寂静冷落,满目萧索,本来应该是门庭若市的,此时竟无人出入。
“这哪里像是一个镖局,连大门都没人把守。”水柔对此有些疑惑。“就算是天威镖局江河日下,也不应到如此地步啊!”寒影对此尤为怀疑。
大门关得严严实实,门前青石板的缝隙挤出了几根杂草,“天威镖局”的门匾也惹了尘埃。看样子,姜家真的是家道中落了。
寒影上前叩响大门。叩门声一响起,里面似乎马上嘈杂起来。不久,一人将门打开,笑态可掬地问寒影“大爷要押什么样的镖啊?”
“我不押镖,我有事要见你们的总镖头。”寒影道。
那人听了这话立刻沉下脸,不耐烦的说道“找总镖头啊?什么事?”
“我要亲自和他说。”寒影道。
那人一听,摆出一副嚣张的姿态,说道“你当我们总镖头是什么人?你说见就见。”
寒影已经有些不悦,水柔从他愤怒的眼神中看出了这一点,忙上前说道“麻烦您先把这封信交给总镖头。”说完,将那封白宇轩留给她的信递给了那个门丁,那门丁接过信件,神气十足地转身回去。
寒影见水柔在一旁,强行压制住了怒火,否则,那门丁是在劫难逃了。
过了一会儿,门丁走了回来,先是向寒影毕恭毕敬地作揖,然后请他们进去,脸上强挂着笑意,与方才的表现有相当大的反差。
寒影和水柔走进门,见里面的景象依旧倾颓。几名镖师见了他们,各自一副不自然的表情。通向正厅的路边的杂木丛沙沙作响,似乎有人藏在其中。寒影察觉到了这一切,但仍然镇定自若地跟着门丁往前走,心想“这天威镖局有点不对劲。”
正厅中,坐一相貌堂堂的青年男子看见寒影他们,忙起身迎接,到了寒影面前客套地说道“在下姜人杰,敢问尊驾大名?”
寒影总感觉那人不怀好意,说“我是谁并不重要,她是灵隐前辈的徒弟,奉师命蓉信中所述之物。”
姜人杰听了,勉强地笑了笑,吞吐地说道“实不相瞒,那东西一直在家父手中掌管。可是凑巧,他前几天去潮州城押一趟镖,至今未归。”
“令尊就是姜晨旭?”寒影问道。
姜人杰听了此话,“噗!”地一声笑出来,解释道“他是我爷爷,早就过世了。家父是姜豪。”
“原来姜晨旭已经辞世,怪不得这天威镖局落得这番景象。”寒影心想。然后接着问道“那令尊何时归来?”
“也许三五天,也许个把月。不一定,要不各位先请回?择日再来?”这话他倒是脱口而出,像预先背好了一样。
寒影此时倒也好说话,一下子便被打发走了。水柔反倒显得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跟随寒影离开。两人被姜人杰送出门后不久,水柔对寒影说“我们什么时候再来取啊?”“就是现在!”寒影答道。然后立即回到天威镖局,再次叩响大门。门丁打开门,见寒影又回来了有些惊讶,然而在他开口问寒影来意之前,寒影一掌把他推翻在地。
里面的门丁见开的门丁被打倒,便蜂拥而上阻截寒影。寒影左一掌,右一拳,根本势不可挡,水柔在后面跟着,满脸担心和疑惑,而且时不时会有门丁被寒影打倒,横在她面前吓她一跳。
两人就这样又闯进了大厅,只见有一人坐在主座上,只是这人并不是姜人杰,而是一看似年长的人。姜人杰立侍其后,似乎正与座者谈笑风生。二人见了寒影便突然惊慌万分,那座者也站起了身,惊悸于寒影的这记回马枪。
“怎么又回来了?”姜人杰惊呼。
水柔却一头雾水,“姜人杰一旁的那人是谁?”
姜人杰镇定下来后,又佯装知书达理,上前问道“尊驾何所为而来?”
“姜家父子,你们可真会演戏!”寒影冷语。其实寒影早已察觉天威镖局的端倪,从他们刚进镖局开始,寒影便发现暗中隐藏的镖师,这些预先埋伏的人一定是针对他们俩的,或者说是针对前来取“天机圣卷”人的。接着在和姜人杰的谈话中发觉了他时而吞吐时而顺畅的表达,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感觉到有人在内室偷听他和姜人杰的对话。于是断定这里面有文章,因为可以站在内室暗中偷听少总镖头讲话的人只可能有一个,那便是总镖头。然而姜人杰却说他的父亲不在,这显然是个谎言,而撒谎的目的也就是不交出“天机圣卷”。
凭借杀手的敏锐洞察力和分析力,寒影推断出在他走之后,姜家父子一定会在正厅碰面。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只好先行离开,再半途折回。
此刻寒影盯着那人,开口道“你就是姜豪吧?”
对面的两人立马露出讶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