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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所谓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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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未完,我却感到无心大师探究的目光。

是啊!

此时的我,小小年纪,一身沧桑。

这个相信鬼神的时代,幸亏他对我不熟。

不然,我这妖女,就当定了!

我淡淡的笑了,看着天空。

这里,有着难得的自由与纯净。

王府之中,简直就是大染缸,因为无须为奴婢的死获罪,因此,那些生命,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从开始的寒心,到如今的淡然。

我不由苦笑,这心,是越来越硬了。

可是,面对不停的折磨,毒蛇之类更是层出不穷。

夜晚,还有人唱着哀歌。

心里素质不好的,恐怕早就疯了。

我望着天,无心大师望着我。

一时之间,静默无语。

半响之后,我悠然说道:“自伞自度,凡事诸己,这就是观音的大慈悲及大智慧。观音如是,何况我这凡人,大师以为呢?”

他依旧淡定,说道:“的确如此,冷暖酸甜,休咎得失,际遇万千。墨染,你眉间有着一丝怨气;象牙塔,地狱门,其实也只是相隔一纸间。有时,不需如此计较的,看开也就好了!”

我淡笑,笑着中全是带着讽刺,道:“佛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疑物,何处染尘埃。可是这人世间,有又几人能做到呢?”

无心大师闻言,并未动怒,却是一脸的慈悲,:“世间无常,四大苦空,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方能渐离生死。墨染,何不放下执念呢?”

闻言,我却是笑了,笑的格外开怀。

我的坚持,到了他人眼中就是执念了啊!

片刻之后,我淡淡的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对吧!”

无心大师带着一丝安慰的点了一下头。

我却是无辜的望着他,‘大师您这出世之人,都未能远离反而参与这纷乱尘世。大师您尚且如此,何况我这小女子呢?”

如此劝解,到现在我还不明白他出现的意义,那我就是傻子啦!

他,也许有关心,但是更多的却是不想让我打乱这水云国平衡。

看着那一脸慈悲的中年男子,我脸上的笑容变冷:“大师何须如此费劲心思,有话就直接说吧!”

他并未马上接过我的话,而是望着天空,随即说道:“我前些日子夜观天象,发现南方有一颗明星光辉日盛,今日有观之,此星向西南而东,见你只后,我想那颗星就是你了。”

闻言,我心中一惊,面上却是笑了,“大师,这个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哦!墨染不过是一介女子,无权无势,怎会影响时局呢?”

语落,他望着,淡淡的说道:“墨染,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就说明你的不同吗?”

我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难道这人世间真有那所谓的得道高人?

无心大师看到如此神情,却是淡淡的说着:“墨染,你说,一个孩子,听到这话,如此镇定,难道你不觉得反常吗?只因,你一向如此,自己尚未发现而已。”

闻言,我脸色一变,看来自己还是缺乏历练,不动声色有时反而暴露了自己。

但是,随即天真一笑:“大师,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星星,我是人,怎么会是那颗星星呢?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很无辜的,好不好?再说,哪有坏人说自己是坏人呢?”

闻言,无心大师无奈却带着一丝纵容的笑了,他怎会不知我在和他打哑迷呢?

“墨染,你,不用如此防我的;我,绝对没有害你之心;若是想害你,就不会对你说出今日这话!”

我看到他那一脸无语却又带着一丝纵容的笑容时,我也淡淡的笑了。

既然双方都明白,那装傻就说不过去了。

我粲然一笑,“四国一城,东青淩,西白耀,南水云,北轩辕还有墨城。看似平和,可是墨城虽然只是一个城,但却是最强大的也是最为神秘的,可它从不管四国之事,然四国无不想获得它的支持,但总是徒劳无获。”

“四国实力相当,相互制约,表面上一片繁荣,水云微强,无不想扩张却又怕他人得利,因此目前十年内是和平的。可是,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和平只是表面的,平静下的暗潮汹涌是可以想象的。”

无心大师慈祥的望着我,“孩子,你该明白我的难处,只要一国有战乱,整个天下就乱了。”

战乱,目前是不会的,我淡然的说道:“大师多虑了,安天下必先国安。如今皇上既然有心得天下,就不会动齐王,也不会内乱。”

无心大师苦涩一笑:”孩子,你该知道,我说的不是他,而是你!”

“我算了一卦,风起水云,缘由凰星,我想那星指的是你。孩子,想动它的,是你啊!可是,孩子,齐王府不可动啊!一国尽乱,无有安家:一家皆乱,无有安身;我实在不想看到那样一副人间惨剧啊!”

我说:“你太看得起我了,我能干什么呢?就算我可以,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在害了我娘亲和20条人命后还如此逍遥呢?”

他说:“墨染,冤冤相报何时了,墨染你如此聪慧,怎会不懂呢?”

我说:“懂了,不表示会放弃的。很多时候,清湛似水,不动如山,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企及的。神人长曰:疾风骤雨,嘻笑怒骂,桂冠荣衔,一律处之泰然;深仇大恨,相逢一笑泯恩仇。”

“但是,你该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若非万不得已,我不会动他人!”

“可是,你可知道,我娘亲到现在还尸骨未寒?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去祭拜娘亲她们吗?”

“因为,我在等着,等着给她们一个交代。很多时候,不是不知后果,而是明知后果,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做下去。”

“如今,一切都不得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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