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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白目光未转,微微偏了一下头。
“你说呢?”
向涵皱眉,眸中的疑惑更甚。
“你是觉得,我之前说的话,是在骗你?”
阎白很直接的摇头。
“你没有骗我,你只是没有说完。”
向涵脸皱了皱。
“我什么话没有说完?”
“极乐。”
向涵闻言又是一怔,差点跳起来叫了。
“不是我不说,是你根本就没有问,好吗?你说你赶时间。”
他真的是冤死了,有这么干事的人吗?
阎白也不由一怔,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在知道了画画的颜料中所含的东西后,就被锁魂链催促着离开。接着,就是他找到了夜绾绾后快速回家了。
他顿了一会,脸上露出难得的歉意,也很干脆的道歉了。
向涵见他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摆摆手说没事。
向涵敛了敛心神,在他对面坐下,摩挲了一下自己杯子的杯口,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沉默了好一会后,微微直了直腰背,长呼了一口气。
“那本书,是我在一条古玩街上淘的。但是在你和说过后,我回想了当时的情形,我感觉那卖书的人就像那等着我一般。”
书是他三年前得到的。
那年,他像往常一般,在周日的下午去景城的古玩街转悠。
他只转悠,很少上手去看,因去的次数多了,那里的很多拆家都认识他了,见他来了,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拿出来同他分享,有时候,也会让他掌眼。毕竟,他在那地头上,还从未失过手。
而那日,他在晃悠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而他所卖的东西,全是书籍,有些书籍甚至是做旧的书,并不是古物。
但是,交谈中,那人的口气与态度都是真诚憨厚,就像不知道这是假的那般,还一一的为他介绍每一本的书年代与内容。
向涵翻看时,突然在中,发现了那本书。
对方看到那书时,也惊了一下,疑惑这书为什么会在这。
向涵问他为什么奇怪的时候,他很直接的说,这本书是他在图书馆买的,是一本现代的书,还指着书页后对他说这后面有条形码。
向涵翻过去一看,的确有条形码。
只是,他更加疑惑,书页的手感,证明这玩意最少是明清时代的古籍。
他就像所有捡漏的人那般,一下生出了一些好奇,便开口要买下书。
最初,那人只要了五块钱,说旧书卖到这个价已经算贵了。
但向涵因为过度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不能欺负老实人,还按照古籍的价钱给了他钱。
他叔叔来给钱的时候,在看了卖书人的面相后,觉得他没有被骗,也见男的有他喜欢的东西,便直接给了钱。
现今想来,那人不过是抓到向涵过度自信的心理,将书“送”到了他的手上。
“我拿到书以后,将里面的所有方子都研究了一遍,发现都是一些致幻的房子,我兴趣不大。直到一天,我小侄子来我房间玩,不小心打翻了水杯,水洒在书上,印出了那副画的材料。”
向涵仰头,点了一下阎白的身后。
阎白没有回头,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将所有的材料集齐,本打算辞职在家专心研究的时候,就街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让我来桐城协查办案。我拒绝了好几次,但是上面根本不同意。
我在与人打听了特案组的情况后,便知道这是我根本没有推辞的工作。我思考后,便干脆带着所有的材料直接过来了。在画好工作所需的画作后,便开始动手画那副画。
有一点很奇怪的点。
其实,我每一次画画,意识都断一截,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画已经发生了变化。我那会就发现,自己也会受到那画的影响。我本来打算不画的,可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每一次,当到了我该画那画的时间时,我都会自动拿起画笔,在不受脑子指挥的情况下,继续画。”
向涵顿了一下,有些苦涩的笑了一下。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每一次清醒,我都拿着画笔坐在画板前。我试过把东西都扔了,但是等我第二天起来以后,那些东西依旧会出现在原来的位置。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让乱动我的东西,也只是不想你被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盯上。”
会回来的画吗?
阎白细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又找到了一点旁的东西。
“你在买书的时候,还给了那人什么东西吗?”
阎白怀疑,向涵是被人标记了。
“什么意思?”
阎白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口。
材料和画作,不管多么特殊,都是死的东西。
想要如影随形的跟着,肯定还有旁的东西跟随。
向涵先是有些茫然的摇头,但是头摇到一半顿住。
“我……”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身体颤了一下。
“我没有给他东西,但是,我收了他的东西。”
“你收了?”
阎白挑眉。
向涵面色僵硬的点头。
“嗯,我收了。他给了一袋果子,红色的,圆圆的,像是车厘子那般,但是比车厘子大,是我从未见过的品种。他说是他乡下的野果。看我给了那么多钱,他有些过意不去,就给我一点特产尝尝。
我当着他的面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阎白听到后一句,真是忍不住笑了。
“还有心情评价味道,你这心,还真大。”
向涵微微僵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个,我不是在说当时的情况嘛。”
阎白无语的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那个果子,我就吃了一个。回去以后,我叔叔说外面的东西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不准我再碰,便全部给扔了。”
向涵说着,面上的神色却是又露了几分不自然。
阎白见状,眸光闪闪。
“怎么?”
向涵默默咽了一口口水,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
“我那天夜里,其实很不舒服。心口火烧火烧的。那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看了太多旁人的生平,上天终于忍不下去了来给我点颜色看看了。我谁也没说,硬抗了一夜。
当我看到第二天的太阳时,我又觉得是老天爷看我可怜,准备让我多活一点日子。根本没有想到其他。”
阎白听言,只觉自己头有些疼。
为什么最初见面的时候会觉得这人是德牧,这就一个二哈。
他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一下,对向涵勾了勾手。
向涵茫然的看着他。
阎白见他那样,差点一口气又上不来。
他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身体向前微微倾了一下,抓过向涵的手,翻了一下,指尖扣上向涵的腕。
向涵在他触碰到的最初,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下,只是被阎白大力镇压了。接着再看他的动作,知道他要做什么后,便乖乖的没有动了。
只是,他莫名的有些紧张,控制不住的自己的心跳。
就在阎白扣脉的时候,跳的越来越快。
阎白感觉到了,忍不住开口。
“你冷静一点,我不要你的命。”
向涵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呼呼”的深吸了好几口气,好一会才缓下情绪,让自己冷静一些。
一瞬,屋内气氛归于沉寂。
稍许。
阎白抬手。
“你的经脉……”
他唇瓣动的幅度很小,好似没有开口那般。
向涵在他手离开自己手腕时,心一下就提了起来,在听他只说了四个字后就停左,心一下就僵住了。
“什么?”
阎白抬眸,用一种他理解不了的眼神看着他。
向涵更加恐惧了。
“我怎么了?”
“你的经脉,已经全部碎了。”
“什么!?不可能!”
向涵刷的一下起身,椅子被撞到,“砰”的一声巨响,好似在宣布着什么一般。
阎白眸色平静的与之对视。
不论他的情绪有多大,他始终平静的好像一个假人。
向涵与之对视了一会,终于受不了崩溃。
“怎么可能!?你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吧?我人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怎么可能经脉断裂、破碎?而且,我们这一门与你们不同。靠的天赋,根本不用修炼。我就没有入门过。我的经脉,就如普通人一般,断了,那我就不该死了。你看我现在,活的好好的。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阎白眸色淡淡的看着他,轻轻摇头。
动作很慢,每一下都像是重拳一般敲在他的心上。
就轻轻的两个动作,向涵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被敲碎了一般。
他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忍住,崩溃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口中不断的重复“不可能不可能”。
阎白听到哭声时,不由怔了一下。
他从未见过男人哭,一下变得有些无措。
他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你……你怎么了?”
向涵没有理会,“哇哇”的哭着,整个声音绝望的让人也不由生出几分异样。
阎白抿抿唇,有些不知该怎么做,手机械的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希望他能冷静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