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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之名,乃曹公所赐!”武艺遥遥看着曹操,抱拳道:“今日不愿与曹公刀兵相向,还请曹公莫要与我为难!”
“大郎,跟你走是不可能的,你若真要让我去见伯道,便带我尸体前去!”曹操闻言,面色也冷下来,看着武义道。
“既然如此,便休怪大郎无礼!”大郎默默地拔出腰间战刀。
“且慢!”一旁程昱连忙上前,对着武义一礼道:“武将军,可否听我一言?”
武义默默地点点头。
“敢问武将军,长陵侯所求者,是青州还是我主?”程昱对着武义询问道。
“青州。”武义沉声道。
“我主与武将军,可是有恩?”程昱复道。
“有。”武义点点头,一个名字,虽说当初陈默想让武义有个更好的出身出言相求,但这份恩情,确实是来自曹操,后来陈默和曹操在洛阳交情很好,曹操对大郎也是颇有照顾。
“如今我主离开,长陵侯得青州再无阻碍,但我主若随将军去见长陵侯,我主可能真要死在这刀兵之下,可是将军所愿?”程昱又问道。
武义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曹操死都是他不愿看到的,最好的结果,自然是曹操跟自己回去,他相信陈默不会害曹操,但曹操若真的宁死不从,自己真能下得了手?
“既然如此,将军何不放过我主?我主对长陵侯已无威胁,只求一个逍遥自在。”
“去主公那里,主公必不亏待。”武义很认真的道。
“敢问将军,若今日局势调转,长陵侯战败,让长陵侯随我等去见我主,我主也必不会加害,长陵侯可愿?”程昱再问。
武义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这种事也没发生,他哪知道陈默会是什么心思?
“若我主不愿跟随将军去见长陵侯,而死于此,将军真的愿意见到?”程昱看着武义,肃容道。
“自然不愿。”武义皱了皱眉,看向曹操:“曹公,既已兵败,何不随我去见主公,主公必不会相害!”
“大郎,有些事你不懂。”曹操叹了口气,拔出宝剑道:“今日,操也不为难你,便取我首级去向伯道邀功吧。”
说着,便要横剑自刎。
“主公不可!”一旁的夏侯惇、许褚等人连忙上前将曹操的宝剑抢下,许褚双目通红道:“主公,死则死矣,今日许褚便是战死于此,也能为主公杀出一条血路。”
程昱却是抢上几步,红着眼睛看着武义厉声道:“武将军,莫非为了功劳,丝毫不念旧情!”
武义看着曹操脖子上的剑痕,默默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道:“撤兵!”
“将军!?”几名偏将闻言,愕然的看向武义。
“一切后果,自有我来承担!”武义策马,默默地退开道:“曹公,请!”
“大郎,你这是违抗军令,伯道治军素来严苛,你这般他不会轻饶的!你这是让他为难!”曹操看着武义大声道。
武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四周将士虽然不忿,但还是让开一条通道。
“主公,快走吧!”几人簇拥着曹操,从关中将士让开的通道中离开,曹操不断挣扎着,似乎是想要留下来。
“曹公!”待曹操离开包围之后,武义突然睁眼,看着曹操喊道。
曹操的身子一僵,差点直接策马狂奔,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个距离,关中将士的弓箭很大概率能直接把他射死。
“今日一别,恩怨两清,下次再见,义不会再留情。”武义叹了口气,对着曹操抱拳道:“珍重!”
曹操有些尴尬,被识破了。
其实这些东西,陈默跟武义说过不少,跟在陈默身边这些年,什么套路,武义都懂,再说当年曹操跟陈默在洛阳,曹操凭着脸厚,陈默凭着脸嫩,可没少诓骗人,曹操这一套,骗别人能信,骗武义却骗不过,只是他不说而已,真要动手,他下不了,所以最终他决定放了曹操,任何处罚,他都认了。
“珍重!”曹操目光也有些复杂,对着武义抱拳回礼后,带着人马迅速离开,一直走出十里,方才停下来。
见武义确实没有追上来,曹操突然笑了。
“主公……”荀彧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曹操,想劝他别笑了,刚刚一笑,武义出现了,鬼知道这次再笑,会不会招来别的什么人,这次可是已经身处陈默的地盘了,谁出现,都不会意外。
曹操笑的很克制,目光有些复杂道:“不会再有人来了!”
这边应该都是武义做主,既然武义已经放了他,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看了看身边的荀彧道:“当年见面时,武义还是个半大少年,话很少,手段却狠辣,很多事他都懂,只是疏于表达,伯道何其幸也!?”
众将回头看了一眼来的方向,武义早已看不到,但想想刚才的经历,众人也都有些后怕,那种生死掌于他人之手的感觉,并不美妙。
众人再度起行,这次果如曹操所料一般,再无人拦路,到傍晚时,已经赶到胶东,隔着老远,便看到岸边一排楼船停靠在岸边,一名丰神俊朗,羽扇纶巾的男子微笑着迎上来,对着曹操一礼道:“见过曹公。”
“可是曲有误周郎顾的周公瑾?”曹操看着眼前的青年,抱拳还礼道。
“区区虚名,不足挂齿。”周瑜点头道:“让曹公受苦了,快快随我登船吧。”
曹操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这大地,眼中带着无尽的留恋,最终苦笑着登上了楼船,周瑜最后跟着上船,命将士拔锚起航,这次青州之行,他们算是满载而归。
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曹操看着渐渐远去的江岸,悠悠的叹了口气,椅的船身让他颇为不适,很快就没时间再怀念故土了,他晕船……
另一边,武义在放走曹操之后,让几名偏将继续带兵攻打北海,自己则带着人马去寻找陈默,两天后,找到陈默的主力,在高密见到了陈默。
“你说你放走了他?”陈默看着武义,皱眉问道。
“请主公治罪!”武义低下头,躬身道。
“确实该治!来人,拖出去,砍了!”陈默一拍桌案,对着门外喊道。
“喏!”两名亲卫进来,拖着武义便往外走。
“主公,过了吧?”一旁典韦有些不忍,劝道。
“你在教我?”陈默瞥了一眼典韦。
典韦闭嘴。
“主公!”荀攸连忙上前,拦住那两名亲卫,对着陈默一礼道:“武将军虽然有罪,却也事出有因。”
“若军中将领都如他这般感情用事,那我这兵马还带不带了!?”陈默将桌案拍的震天响,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主公,罪不至死。”荀攸对着一旁傻不愣登站着的马超使了个眼色,对着陈默躬身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若武将军真的将曹操杀了,固然无罪,但这还是武将军吗?”
陈默闻言皱眉,马超也点头道:“主公,公达先生所言不错,再说武将军刚刚平定平原,此番我军能够轻易攻破青州,武将军乃首功,如今就这么杀人,难免……”
“你是说,因为有功,便可以违背军令!?”陈默本已缓和的面色,再度沉下来,他想拍死马超。
不止陈默,荀攸也想转身踹这货一脚,现在陈默显然不是真的要杀武义,只是这事影响太大,陈默这是在平息众将心中怒火,什么都可以说,但不能拿功劳来说事,马超这么说,等于是说有功劳就能随便怎么做都没事,自己为什么会给他打眼色!?还不如不说。
眼见陈默更怒,荀攸只能硬着头皮劝道:“主公,非是有功便能脱罪,此事论心不论行,武将军此举并非出于功力,而且犯错之后,主动卸去军职,前来请罪,便说明武将军有悔过之心,在下以为,可治其罪,但罪不至死!”
“不错,末将也是这个意思!”马超点头道。
你是个蛋!
陈默面色难看的看着武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卸去你官职,将你贬至校尉,再领五十军杖,以儆效尤,你可服气?”
“谢主公不杀之恩!”武义叩首拜谢道。
“行刑!”陈默摆了摆手,亲卫这才将武义拉出去行刑。
五十军杖可不是个小数,若认真打,任你体格如何强健,也能给你打死了,但作为陈默的心腹,就算陈默不说,自然有人会去交代,这五十军杖看着将武义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但实际上却都是皮外伤,并未伤筋动骨,这件事也算过去了。
“通知张合、徐晃二将,曹操既已逃亡,接下来的战事,以劝降为主,能不战,便不战,另外严肃军纪,有感侵犯百姓者,杀!”武义的事情,到此算是揭过了,不过青州还没完全拿下,曹操已经走了,现在拿下青州也只是时间问题,现在陈默开始考虑的是如何治理青州了。
众将也知道接下来的重心不再是战争,各自领命而去,开始准备将青州一口气拿下。